宫九上船时把玩着手里的请柬,露出玩味的笑容。代表叶孤城出场什么的可是在叶孤城身上盖戳的好时机!真期待那群情敌吃惊的模样!
从宫主淡定的在无名岛和沙曼斗智斗勇来看,这什么金鹏王朝“原著”里的发生的时间绝对没这么早。不然,整天念叨着的宫主一定会使尽浑身解数求围观的。但宫主的回信里只是稍稍闹腾一下就松口了。
不过这原因也好猜。宫九联合着玉罗刹吞了金鹏王的大部分财富和霍休埋在青衣第一楼里的财富,一处坐吃山空,另一处野心太大。提前闹开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陆小凤不愧是主角,事情提前五年发生,被霍休选择利用的人还是他。
这一次,宫九的目标放在了霍休经营的青衣楼上,当初的三十座楼已经发展到了一百零八座,宫九在青衣楼里动了那么多的手脚,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陆小凤有二十一岁不到,但金鹏王朝的丹凤宫主才十四岁。
十四岁的上官飞燕飞进了年满十八终于从花家搬出来的花满楼的小楼,心善的花满楼还是接受了上官飞燕的请求。而陆小凤,十四岁的上官飞燕还没日后那么成熟,她的风情能否迷倒陆小凤?
十四岁的上官飞燕还是有那三个保镖,霍天青还是阎铁珊的总管,参加宴会的却没有了三英四秀的苏少英和马行空。
但是,这个年纪的上官飞燕会迷倒柳余恨、独孤方、萧秋雨,甚至霍天青?或许不会,但他们还是参与了进来。
这已与原著不同,却又那么的相似。
主要人物都已登台,唱的戏还是那样,但浮云掉的一些人一些事,却让未来的走向变得难以捉摸了。例如,孙秀青。
若是宫九知道自己的插手让西门吹雪没遇上孙秀青会不会郁闷死?
所幸他不知道,所以他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被阎铁珊安排在珠光宝气阁住下,不骄不躁。
阎铁珊对他的年纪有些惊疑,但还是很客气的说了请叶孤城的原因。
阎铁珊说:“日前我收到消息,青衣楼中有人接下了杀我的单子。”
宫九看了他一眼,说:“大老板武功极高,这次请阿城定不是为了这几个杀手吧?”
阿城!阎铁珊被这个称呼震了震,眼神小心的在宫九身上落了落。他更客气了,“我只是想知道青衣楼的主人是谁?”这话才说出,他的神色就变了,带着刻骨的仇恨,他似乎要喝人血啃人骨似的恨恨道:“青衣楼五年前抢劫了一番珠光宝气阁,不然又怎会发展如此之快!”
宫九将阎铁珊的神情揽进眼底,神色没有一点不自然的说:“大老板的意思是?”
阎铁珊看着,认真道:“我只想知道青衣楼的主人是谁?”
宫九眯起眼:“只是这样?”
“是。”阎铁珊断然道。
只是想知道青衣楼的主人?这话宫九怎会相信,他凭什么认定叶孤城就会知道青衣楼的主人是谁?
宫九垂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当年抢了几人财富的是他宫九和玉罗刹。凭玉罗刹的能力,那一次从珠光宝气拿走的东西不比宫九得到的少。其实若不是宫九向他商议,以玉罗刹那唯我独尊的性子,是不会打人家复国财富的主意的,但既然有人动了,他就得分一杯羹!
不过,没想到,玉罗刹会把线索引到青衣楼上。
不知道查到这消息的时候,霍休有没有内伤。青衣楼是他的,但他的财富被人搬走的不比阎铁珊少!
但宫九却不想让霍休好过。
这次阎铁珊找叶孤城明显是被人引导了的。阎铁珊或许知道叶孤城前朝后裔的身份,但叶氏的势力隐藏得很深,宫九和叶孤城合作的也只是明面之下的几处而已。而,这样的叶孤城,为什么阎铁珊却会在这种时候向他求助?
想到霍休和南王的勾搭,宫九眯起了眼。
在宫九入住珠光宝气阁之时,陆小凤正和花满楼在破庙里为独孤方的死而感概,陆小凤还唱着跑调的歌安慰感伤的花满楼。
而海外白云城,叶孤城接见了南王世子,并打开了来自南王的信件。
第26章
珠光宝气阁虽建在山西,却是亭台轩榭,一派融于自然的苏州园林风格。
酒筵摆在水阁,四面荷塘,正值初夏,碧色的圆叶映着含苞初绽的粉荷,就连因日渐炎热而起的烦躁在般景色中都平缓了。此刻天初黑,水阁之中却亮如白昼,因为四壁都悬挂着明珠。就着明珠柔和的光线看荷,别有一番滋味。
宫九早早的坐在席上,欣赏着水阁的景色。
珍珠罗的纱窗高高的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宫九甚至有了画画的兴致,画画岂非要在心静之时。宫九此刻心静了,可见这风景的怡人。
宫九看了眼站在水阁边的霍天青,此次酒筵就是他一手操办的。宫九不禁暗叹可惜,这般人才却被压在身上的重任逼得算计自己的恩人。
这样一想,宫九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因为叶孤城也是责任加身。不过阿城可不会像霍天青一样没有底线,宫九眯起眼,阿城的剑是帝王之剑,却讲究一个“诚”字。叶孤城的剑道不好走,但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他的未来必定也是这样走下去。
就是这样的叶孤城,让宫九欲罢不能。曾经沧海难为水,宫九默默在心底得瑟,阿城这么好,他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其他人?!
陆小凤和花满楼见到宫九的时候,都挺惊讶的。陆小凤是惊讶于对宫九异常的熟悉感,花满楼则是惊讶于宫九一举一动似融于空气,若不是宫九出声,他都没有察觉到有人。
有一个专司隐藏的师傅,宫九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深谙“隐”之道。但他知晓花满楼七岁即盲,遂出声道:“这便是大老板等的客人吗?”
陆小凤抬手,却想起胡子已经被刮了,他只能改摸下巴,道:“公子是?”
宫九看了眼陆小凤的脸,觉得要是把眉毛也刮了就更光滑了。这样想着,他笑着摇了摇扇子,说:“在下宫九,久仰陆大侠的声名。”说着久仰,他却没有一点真正仰慕的意思,不过是客套客套,就好像他称阎铁珊为大老板却同样没有尊敬。
陆小凤也不恼,拉着花满楼坐下。
宫九看向花满楼,抓着扇子的手紧了紧,“闻花家七童温文俊秀,今日一见果真是君子如玉。”
花满楼微笑道:“谬赞了。”
陆小凤挑了挑眉,他怎么觉得这称赞透着股怪异。不过,他很快就把话头转向了霍天青,询问什么时候开筵。
能不怪异吗?宫九的握扇的手紧到发白,若不是扇子的质量过关,此刻只怕已经裂了。花满楼可是被宫九记了六年的名字!
虽然叶孤城和花满楼完全没见过,但这并不妨碍宫九因为一个名字而对花满楼带着点敌视。但也只是一点,毕竟花满楼这样的人,是没人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