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人大概都喜欢看年?轻人成婚生子,听了这话,面上?都露出笑容。
杜心淑玩着发辫,有些孤芳自赏的丧气,没有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喜欢被追逐爱慕,可是她不喜欢小屁孩儿,就算个子长的再高,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幼稚的让人直想翻白眼。
“只是到他们真正?长大成人还?有好几年?,少?年?人容易冲动,做错事,我很担忧。”
谭家婶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十五岁就嫁了,十六岁生娃。他们也不小了,再过一年?就可以婚嫁了。咱们自由城会越来越兴旺呢。”她们还?等?着喝先?生和城主的喜酒呢。
李恩义?:“婶子生产的时候受了大罪吧?”
谭家婶子默了默,可不是,差点死了。
李恩义?:“我长话短说。这是我刚刚拟好的新规章,诸位先?看一下,有问题只管提。咱们再一起商议商议如何修改。他们年?幼,做事冲动,易被本?能控制,很多事没人教根本?不知轻重。我是想几位婶子阿姊能开个班,同大些的女孩子好好讲一讲男女之?事。男孩女孩纯真的感?情很可贵,但要真正?
的相守一生却是要认真思量清楚,不能害了自己更不能害了旁人。尤其是男女大妨。我是大夫,尤其不能忍女孩子小小年?纪就怀了身孕,身体没有完全?长好就承受生子之?痛,受罪事小丧命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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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郎中?喝得醉意朦胧,他想,生活在这里的人真幸福啊,就像书?里说的那样,唱唱跳跳的就把日子过了。每个人都充满了善意友爱,没有斤斤计较的算计,没有柴米油盐的慌张。酒精一上?头,思想就不受控制,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女,没忍住落了泪。要是他的儿女能在这样好的地方?长大就好了。
永生找到他的时候,崔郎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高壮的少?年?正?犹豫着要将他背回去睡觉,“我怕他冻着。”
永生找来小七:“大哥叫你送他回家。”
小七:“他喜欢这里。”
永生:“崔郎中?有妻子儿女,他已经出来一天两夜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急死了。”
小七:“好。”
她喊来另一个要好的巨人伙伴,背上?背篓,将崔郎中?放进去。
永生想了想从腰间摘下一块葫芦金坠子当作诊费。
通商几年?,李恩义?也会置办一些金银玉器首饰,这世上?就没有谁不爱美的,放在兑换点,谁要是喜欢就去兑。
热闹还?在继续,众人未散去。李自在吃多了,搁那坐着傻笑,身上?爬的都是孩子。
永生正?想折返同李恩义?说一声,被相熟的人拉住胳膊,跳舞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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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同迅捷如飞的巨人将崔郎中?送回家,一点都没耽误,立刻折返。
等?回到自由城,万籁俱寂,只有空荡荡的广场乱七八糟的堆着桌椅板凳,食物残渣,篝火的灰烬。
她也没去自己住的城堡,先?去了临街一间空房,房门?一推而开,左边的门?伴随着一声“啊呀”,有什么扑到在地。
月光从身后照进来,二人目光对上?。
小七:“李恩义?。”平平淡淡。
李恩义?面上?有惊喜闪过,出口却都是抱怨:“你?怎么才来?”
“不是同你?说了不要跑远,过一会就来接我。”
“你?干脆天亮过来算了。”
他揉着肩,活动手臂,完全?忘了刚才蹲坐在门?后,老大的一个人抱着自己像个可怜虫。
“拉我一把。”
小七伸手。
李恩义?几乎是以脱臼的力道被拽了起来。感?受着这份力量,李恩义?觉得自己又天不怕地不怕,活过来了。
“走,回家睡觉。”
俩人拉着手一起往回走。
“你?别走这么快。”
“慢点。”
“不要蹦。”
“你?别松开我手。”
天将明,有人被尿憋醒,爬起来撒尿,透过窗户看到有人影晃动,扒在窗户瞅了片刻,露出会心一笑,又折回床,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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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义?因为刘勇的婚事,勇敢的踏出了房门?的第一步,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躺床上?装病了。可是内心恐慌不安的毛病,一时半会却好不了,所以有人来问他话,处理?完了,他总会习惯性的问一句:“城主呢?”“小七呢?”“小七在干嘛?”“你?见到她叫她回来一趟。”
常常是小七听了人传话,急急忙忙赶回来,李恩义?看见她轻描淡写一句:“你?这是干什么?着急忙慌的。”完全?没有是他叫人传话让她回来的自觉。
小七见他无事,站一会,或喝一杯他递过来的果饮,或被他拽去整一下头发,洗一把脸,又折返回去该干嘛干嘛。全?然没有白跑一趟的恼意,下次再叫她,仍旧回去。
杜心淑有些吃醋的说:“城主对先?生真是太惯着了。”
永生不觉有什么问题:“我大哥对小七也很宠啊。衣服脏了我大哥洗,破了他补,就连领口的绣花都是我大哥绣的……我大哥还?管小七三餐,念书?写字……比亲爹还?周到仔细。”
杜心淑深吸一口气,她就说么,谁那么无聊在城主的对襟上?绣那么多只形态各异的猫。
别说,手艺比很多绣娘都强。
杜心淑有些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你?说他这么喜欢城主,还?将成婚的年?龄定的那么大干嘛?这不是成心恶心自己嘛。”
自由城新的律法条文又增数条,其中?一条,男女成婚,年?龄需都满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