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耷着眼皮,有种淡淡的?厌世感:“那我就是您的?疯狗,汪。”
……神经病,猫学什么狗叫!
以撒果然是陆吾调教出来的?好学生。
陆吾搂着她?抗拒扭动的?肩,胸膛紧贴她?的?背后,粗糙的?舌尖舔着她?脖颈处的?红印,热气洒在她?的?耳根:
“我当初教您训狗,结果我自己成了您忠诚的?工具。”
“就这么拴着我,管教我,”陆吾吐息粗重?,唇角扯出享受的?,却?又显现出几?分不安定感的?笑意,“如果敢抛下我,我会追咬您到天涯海角……把您毁得面目全非,再叼回?我的?巢穴。”
“我们生和死都要绑定在一起了,虞小姐。”
他?的?手滑在她?的?腰间?,牢牢握住。
虞鲤想到什么,抿唇:“我把你当狗,你其实很爽吧,说这话是在吓唬我?”
陆吾顿了顿,“呵呵”一声,亲了下她?脖颈的?咬痕。
虞鲤突然想起,陆吾最初找她?谈话,他?对哨兵们为了她?打起来乐见其成,但笑容之下又有着毫不遮掩的?俯视感。
他?从贫民窟坐到这个位置,一路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实力,鄙夷年轻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
但轮到他?当狗时……他?明明沦陷得比谁都快,却?自己在那较劲,最后还是让季随云转述给?她?。
陆吾这人野性又有点神经质,像是用脚踹翻桌面物品的?猫,他?只会用异常的?方?式表达舒服和自在,享受着和她?的?这段关系。
陆吾咬了她?一口,随后便温情起来了,搂着她?的?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是只合格的?老猫沙包。
虞鲤一路和他?推搡着来到单兵队的?宿舍。
陆吾回?到单兵队的?这几?天,暴力制服了几?只大猫,统一放在赛共的?公寓里,当然,赛共也被绑起来了。
虞鲤进入别墅,看到大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血迹,吊顶砸在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连天花板上都印着梅花形状的?脚印。
不难想象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次打斗,大猫们真的?不会应激吗?
客厅绑着五个男人赛共,白虎,猞猁都在其中,还有两人的精神体是狞猫和兔狲。
虞鲤走到沙发前蹲下,黑发绿眸的青年裸着上半身,眼睫颤抖。
他?胸膛,双腕,被绳索紧紧拴着,晶莹的汗珠沿着腹肌纹路,滴进人鱼线隐没的?皮带中,散放着荷尔蒙气息。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失爆发力,是清爽的?薄肌身材,陆吾的?手法?娴熟残忍,绳索深深陷进他?的?胸肌里,勒出红痕,连那里都充血得鼓胀起来。
虞鲤伸手,戳了戳他热气腾腾的胸肌。
赛共警觉睁开潮湿的?绿眸,嗓音发狠,带着无力的?喘息。
“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他?眼角发红,沙哑地质问她?。
“疼吗?”虞鲤询问,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抱歉啊,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就再也不强迫你了。”
赛共盯着她?失神,片刻后,嗤笑,“你会那么好心?”
“我说的?是真的?。”虞鲤说,“我的?标记名额只剩四人了,陆吾给?我挑了五头猫,多出一人。”
“我等会还要去海战队那里,顺路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说完,虞鲤腼腆地对他?笑了笑。
她?什么意思?
赛共眼眸里的?水泽慢慢消退,变得清明,他?喉结动了动,就这么看着虞鲤抛下一句话后离开,去到那头猞猁身边。
“……疼,呃,唔,别摸。”
安德被拴在餐厅的?墙边,青年一双蓬松圆廓的?缅因猫耳垂下来,蜷缩在凌乱的?妹妹头里。
战损后的?猞猁不再是那副神秘而轻巧的?姿态了,他?习惯弯起的?眼眸睁开,看着虞鲤揪了揪他?的?聪明毛,然后指尖抚摸过他?的?耳尖,沿着轮廓,探进细绒的?耳朵内部,痒痒地旋转着。
这里是猫咪神经末梢分布丰富的?地带,十分敏感,手感软又温热。他?的?耳朵害羞般抖动着,舒服得眼睛发热,有液体想不受控制地涌出。
“哈,您可真是狡猾。”
猞猁笑了笑,仰起脖颈,压抑着喉咙里咕噜噜的?呼声,“趁人之危,侵犯我的?身体……不觉得过分吗。”
“这就是价值一百万的?猫耳吗?”虞鲤笑着,挑起他?尖巧的?下巴,“好像没我们犬科组的?萨摩耶耳朵好摸。”
对待高高在上的?小猫咪,不能?表现出自己需要他?们的?样子,偶尔需要pua。
“松开他?们吧,陆吾。”虞鲤毫不留恋地转身,“我有了新的?想法?,先去一趟海战部。”
陆吾气定神闲:“做好决定了,虞小姐?”
“嗯,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少女离开别墅后,陆吾用军靴踢了几?块玻璃渣到他?们手边,让哨兵们自己松绑,随后跟着虞鲤离开。
赛共割开绳索,起身。
“你们怎么打算,还去找小鱼向导吗?”狞猫哨兵舒展了一下筋骨,站起身,视线逡巡同事们的?表情,问道?。
“我刚才听?到,她?的?标记名额只剩四个人了,啧,我随口一提,不是想去的?意思。”
安德往日骄傲翘起的?耳朵缩进金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