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用手?抚摸着他的?羽毛,女性纤细白皙的?手?腕暴露在他的?视野下?,血管里流淌着温甜美味的?血液,对于原罪是[贪婪]的?恶魔而言,是一种赤/裸裸的?邀请。

他的?眼眸红得极深,舌尖焦渴地舔舐着唇角,顺从捕猎的?本能,尖尖的?獠牙再度抵上她的?手?腕。

无法?咬下?。

主仆烙印时刻限制着恶魔,哪怕是人?类女性自?愿献身,在没得到对方的?同意前,他也不能有半分的?侵害行为。

吹笛人?清俊的?眉眼笼罩阴云,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烦躁。

“你还?想要吗?”虞鲤讶异地询问。

“要多少钱才肯……人?类女人?。”他沙哑喘息着说,额心的?印记完全显现,额头再度出现一对弯曲缠绕的?恶魔角。

他的角与耳羽连接在一起,羽翼般向额头合拢,像是一圈黯淡堕落的?光环。

吹笛人?似乎被她勾起了血瘾,虞鲤的目光在他的角处停留几秒,想要收回手?腕,但她还?没问多少情报,趁着恶魔意识不清的时候循循善诱,岂不是效果更好?!

毕竟他原本想杀她诶,虞鲤怎么报复都是合理的?。

“那可能要你付出一些代价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孤立无援,你身上有能保护我的?特殊道具吗?”

恶魔的?东西稀奇古怪,得到他的?道具,也能防止契约结束后,吹笛人?有伤害自?己的?手?段。

虞鲤担心等下?失血太多站不稳,招招手?,让他和自?己一起蹲下?。

吹笛人?眉眼阴沉,他单膝屈起,靠在墙壁上,像是小狗般叼着她的?手?腕,喉结重?重?滚动。

“狡猾的?人?类。”他低低嗤道。

虞鲤眨眨眼,作势要收回手?腕。

吹笛人?额角沁出汗水,苍白的?面庞浮现出微红的?热气,他半张着薄唇,舌尖急迫舔向虞鲤的?肌肤

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流露出怎样难看的?姿态,眼底染上怒火。

恶魔不喜欢被人?占据主导,男人?尖利的?黑色指甲紧紧扣着虞鲤的?后脑勺,粗暴地翻身,镶嵌着宝石的?长靴挟制她的?大?腿,将她压在身下?。

他系着灰发的?绸带散开,与耳羽一起,垂在她的?颈间,有些微痒。

吹笛人?俯身,尖牙咬向她最脆弱致命的?脖颈动脉。

虞鲤双手?被提到头顶,痛得吸气,她心想不好?!操控精神力,抽打脑海里的?主仆印记。

吹笛人?埋在她的?颈间,剧痛传来,让他嘴唇发白,沉沉地呼吸,汗水沾湿了他的?羽毛和发丝,失去体面地微微颤抖起来。

被操控的?羞辱让他升起杀意,如烈火烹油般在心中翻滚,神经每一寸都被烧灼,吹笛人?抵抗着主仆印记,骨节突出的?手?背攥紧她的?脖颈,虞鲤咳嗽着,窒息感要命地涌了上来。

虞鲤停下?鞭挞,懊悔地认知道,自?己和恶魔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他们傲慢、残忍,驯服这些反叛军的?看门狗时,应当循序渐进?,她过于冒进?了。

一片血红的?世界中,虞鲤慢慢调整呼吸,轻柔抚摸着他的?耳羽和后颈,让吹笛人?冷静下?来,随后主动将手?腕递到他的?尖牙下?方。

虞鲤被他挟制,艰难地挤出声音:“喝吧……慢一点。”

吹笛人?妖异美丽的?红眸凝望着她的?脸。

他们之间僵持了几秒,亦或者?一世纪那么久。

虞鲤的?话语和动作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放在他太阳穴处的?手?指却已经亮起紫光,喉间的?焦渴战胜了杀戮的?欲望,恶魔面无表情地俯身,像是被顺毛的?猛兽,缓缓舔向她的?手?腕,用牙尖刺进?去,是正好?让人?类受到教训,又不会疼到挣扎的?力度。

察觉到脖颈间的?禁锢松开,虞鲤松了口气。

虞鲤这时不想和他拼命,于是躺在地上,拥抱压在她身上的?恶魔,青年饮血时,优雅苍白的?脸庞染上红晕,眉眼餍足,耳羽愉悦地抖动。

恶魔冰冷的?身体有些热,男人?的?皮靴顶开她的?双腿,手?指摩挲着她的?锁骨和背后,在少女作战服的?拉链处停顿许久,带了丝他自?己也不理解的?情绪。

“我有点头晕。”不到一分钟,虞鲤小声说。

或许他心情逐渐转好?,吹笛人?轻轻嘲讽了她一句:“没用的?体质”,却摘下?皮手?套,将一枚鸽血石戒指压在她胸口上。

“它一天能为你召唤一次高阶恶魔投影,省着用。”吹笛人?慵懒地道。

虞鲤睁大?眼睛。

原来哄好?恶魔,真的?会爆装备诶!

吹笛人?有种古典绅士的?气质,饮血的?动作缓慢优雅,偏向细细斟酌,其实喝不了她多少血。

他毛茸茸的?羽毛搔着她的?脸颊,脱下?长风衣垫在她的?背后,虞鲤蜷缩在男性恶魔的?气息里,有些犯困。

人?类血液的?味道只有在清醒状态下?才算过得去,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吹笛人?陆陆续续地又拿出几颗昂贵的?宝石,直到虞鲤的?胸口再也放不下?他拿出的?财物?。

等他喝完血,虞鲤迷迷糊糊地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发现吹笛人?最后的?神志也不是很?清醒,他居然给她了两件特殊道具!另外加上好?几颗成色完美的?宝石。

他说自?己的?种族是堕天使?……?

但虞鲤觉得,他好?像喜欢收集亮晶晶财宝的?小乌鸦,黑色羽毛下?藏着无数珍贵的?宝石。

……

昨晚恶魔吸血的?时候,虞鲤哼哼唧唧地说躺在地上腰酸,于是吹笛人?面色难看地把风衣脱给了她,领口还?围着一圈黑色绒毛,看上去就很?暖和!

虞鲤困乏地抱着小水母,躺在恶魔的?衣服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外面依然刮着风雪,虞鲤早晨醒来,裹着大?衣揉揉眼睛。

吹笛人?看上去恢复神志了,他灰发梳理整齐,丝绸衬衫勾勒出清瘦有力的?体型,长裤外紧束着修饰和佩戴枪支两用的?腿环,绑在靴子上方,修长的?手?指转着竖笛,冷淡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