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像乌木一样漆黑,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
白雪王子海藻一样卷曲的黑发覆盖在脸上,像湿透了的水草,嘴唇像是娇嫩的花瓣,带着不知名的幽香。他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眼角都染上了情欲的魅色,话语被碾碎在唇齿间:“你知道我是条疯狗,才更应该把绳子拴紧啊。”
他话音刚落,双手一松,任由尤里安顺着重力跌坐下来,性器深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直直地捅开了宫口,撞在脆弱的宫壁上,小小的胞宫内被肉棒胀满了。
“哎呀,我好像插得有点深,不会把子宫捅破了吧。”白雪王子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更像是野兽露出的尖锐獠牙,贴近尤里安的脸蛋,舌尖舔了舔她一边的脸蛋,柔情蜜意地哄,“不过怎么会呢,你流了这么多水,池子里的水都被染浑了。”
尤里安尖利地叫了一声,小腹快要被捅穿的恐惧让她颤抖着,双手在空气中一顿乱抓,想要抓住什么,尖锐的指甲挠花了白雪王子白净的脸。
白雪王子“嘶”了一声,脸上一阵阵的刺痛,顶着个大花脸,掐着她的腰肢上下抛送着,肉棒次次都顶到宫壁。尤里安的耻骨被拍打得一片红痕,肉棒在小穴内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索性将尤里安的腿对折起来贴着身体,双臂紧紧抱着她小幅度地抽送着,肉棒在宫壁内横冲直撞,龟头刮蹭着内壁,将甬道拉扯成性器的形状。尤里安被他紧紧禁锢着,仰着脸承受着他的冲撞,一阵阵地娇吟。
她感到对方的肉棒猛地胀大了一圈,更深更猛地捣弄着深处的穴肉,棒身剧烈地抖动了几下,一股精液喷了出来,冲刷着宫壁。
白雪王子抱着她喘着气,缓缓抽出肉棒,小穴“啵”地一声紧紧地闭合起来,白雪王子还用手指拨弄了两下花唇,确认了一滴精液都没有流出来,才抱着尤里安擦干了身体,迈出了已经变得冰凉的池水。
0044 甘心
他们躺在被窝里,裹着厚厚的被子,听着壁炉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
可能是因为尤里安看起来十分乖顺,也可能是白雪王子忘记了,所以并没有给她重新绑上锁链。
尤里安被他松松地抱着,像是躺在情人怀里温存。她的身上全都是白雪王子的味道,抚摸着她长发的手看起来轻易地就能推开。但或许是这种奇妙的气氛在作祟,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默默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主动提起了这个难以避免的话题:“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躲一辈子?”
“为什么要和他们争?”白雪王子抚摸尤里安长发的手一滞,“我们永远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路德维希一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存在,再加上那个老奸巨猾的公爵,我们要变得很辛苦才能够活下来。这里是矮人的领地,就算他们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只要我们永远不出去,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况你的子民在路德维希一世的统治下活得很幸福,我可以给你看他们的样子。没有你的介入他们也很快乐,对他们而言这是来之不易的和平,如果再挑起政变,受苦的只有他们。”
他说了很多,从利益,从国家,从人身安全,各种方面都要绞尽脑汁挤出来几个合乎情理的理由,但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私欲。
他想知道过了这么久,这么久的年月,自己到底在她心底的分量有没有重到可以让她放下一切。
他的手握住尤里安的手:“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长长久久地,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你答应我,我就解开你的毒,也不会再威胁你。”
尤里安清晰地看到了白雪王子眼中的渴望。她知道如果就这样答应他,也许两个人就都能得救。
她扪心自问,这样答应他不好吗?他说得句句在理,正是因为路德维希和公爵都无法将手伸到这里,所以才会让她孤身一人去见白雪王子。也许留在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尽管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仇人暗杀,也不用思考那些计谋思考到头痛。
她也看到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以及那对像是红茶一样平稳无波的双眸,渐渐翻涌起了波浪: ?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她重复着这句话,眼里早就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怒浪滔天,“我不甘心。”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两个人所有可能的未来全都折断了。
或许那些根本就不是可以选择的路,因为早就在很久以前,她就清醒地看到了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我过不了这样的生活。”她一点一点掰开对方紧握住自己的手,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力度,所以需要更加用力才能掰开,“我受不了。我因权势而生,如果没有权势,我宁肯去死。”
她终于得以抽开手,起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字字句句都像是用钉子钉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上,满溢的鲜血顺着钉子流下来,淅淅沥沥地流,滴滴答答地落:“我们志不同,道不合,还是就此分开吧。你结束对我的纠缠,我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们各自过各自想要的人生。”
她开始穿戴衣物,收拾东西,翻找被他藏起来的东西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藏起来,所以轻轻松松就被拿到了。她全程一言不发,沉默得像是戴上了铁质的口枷。
她多理智,理智到不近人情。她的理智就像一簇尖刀做成的盔甲,把任何靠近她的人都刺得鲜血淋漓。
对她自己也一样。
白雪王子转了转被寒冷的气流冻得僵硬的眼珠,他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是迷恋上了对方的哪一点,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自取其辱。他艰难地动着自己像是石化了一样的大脑,逼迫着自己想清楚。
那点细碎的念头就像是空气中被狂烈的气流吹着的羽毛一样,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越想越急,想得额头冒出了冷汗,那个念头咔嚓一声,终于坠落地面。
一直惶恐的颤抖终于停止了。
他恍然大悟。
“我……”他双手捂着脸,靠着床头,“我真觉得我自己下贱。”
他说得太急切,咬破了舌头,血水混着着模糊的话语一起流出来,顺着雪花石一样洁白优美的手指滴到纯白的被褥上。
有些事情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开始在努力着,尽管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但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他从指缝间窥视着尤里安,就像是曾经在王宫里无数次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窥视着她一样,像是站在地狱里的罪犯望着那一线细细的蛛丝,漆黑的眼珠黯淡无光,却又粘稠得犹如翻滚的污泥,眼里的怨恨像是要凝成滴落的鲜血:“我真下贱……我明明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想着能够改变你。”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那些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也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十指指甲沿着尤里安抓挠出的痕迹划下去,在脸上拖出几道长长的、狰狞的伤口,张开手,按在脸上,缓缓滑到皙白的脖颈,将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涂抹得狰狞污浊。
因为生命本身也变得不值一提,所以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也变得廉价起来。
他幻想着,他已经起身,把尤里安拦住,双手狠狠地按着她两边的脸颊,带着腥气的拇指按在她的唇上,厉声质问她:“你就没有想过我甘不甘心?!”
她的身影近在咫尺,脖颈是那么地纤细,他轻轻一握就能扭断。只要他想,就能把她扭曲成他想要的任何模样。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垂下头来,像是有一根绳圈收紧了他的脖子,缓缓吊死。
门被“吱呀”地一声打开,又“嘭”地一声关上了。
他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收到,大概是因为对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与他再相见了,所以连说一句告别的话都成为了累赘。
他双手撑着床面,红色的透明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将被褥变得更加厚重潮湿。
而他的声音像是被捂在层层厚重的棉被之下,一点一点溢出来,弥漫着让人闷得喘不过来气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