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深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唏嘘道:“这一趟可是够呛,这要多看几眼,怕是直接就折在里面了。”
“不过张哥,你不愧是见过世面的,San值最高,接下来可能得靠你这根大腿了。”
沈墨深被关在路黎旁边,张明厚也关在路黎旁边。
这边沈墨深开口,另一边张明厚就回道:“也就好那么一点,刚刚那一眼,着实是有点瘆人,感觉头皮都麻了,一点不敢回想。”
路黎夹在两个人中间没有说话,她脑海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播放刚刚的画面,甚至让她联想到了祷告室里的那个雕像。
那个一闪而过没有捕捉到的画面是不是也和这一幕有关。
而且仔细对比一下,那个雕像刻画的,和他们刚刚在密室看到的,相差无几。
一样的破茧而出,一样有物体从茧里孵了出来。
密室里的茧是失败品,雕像刻画的反而像是成功的。
而且这么多的茧出现在密室里,想来就是那些违反时刻表被关起来再也没有回来的茧工。
这么多的茧工,这座茧房怕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些孵化失败的茧工在死前会经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如何才能够成功孵化离开茧房?
这些问题一直在路黎的脑海里徘徊着,她始终找不到一个开始的点。
正思考着,五楼外面的铁门响了起来,是查尔回来了。
而随着查尔一起回来的,还有三个茧工。
他们三个和路黎三人一样全都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布说不出话来,身上还有鞭子挥舞过的痕迹。
查尔将他们三个带到路黎不远处三间狱室关了起来,随后进到屋里搬了一张椅子出来坐在六人面前笑道:“一个个都不想做上赶着来送死是吧,这次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随后查尔从他身边的桌上的盒子里掏出一团黏糊糊的还在蠕动的肉,“这可是吾主的赏赐,让我看看该给谁好呢?”
他拿着鞭子头指向刚刚带上来的三人之一,“给你怎么样?”
那人嘴被塞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唔唔唔”地试图说话拒绝和挣扎。
查尔看了一眼又将鞭子指向了路黎左边的张明厚,“要不给你吧,你早上抢走我的鞭子,很有胆色嘛!”
张明厚嘴也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犀利地盯着查尔,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鹰。
查尔自觉没趣,又将鞭子指向路黎,“要不还是你吧,对吾主不敬,吃下这个你就会成为吾主忠心的信徒。”
路黎望着查尔手里那团还在蠕动的肉,胃在不停地挛缩着,这玩意光是看就觉得很恶心。
颜色像是从下水道里翻出来的还带着恶臭苔藓的墨绿色,又在不停蠕动,上面还依稀可见类似章鱼腿的吸盘。
眼看路黎眼尾流露出的厌恶,查尔却觉得格外有意思。
他将肉放回盒子里,随后起身来到路黎的狱室前,将门打开慢慢走近她。
隔壁间的沈墨深见状被绑住的双手不由握紧起来。
三人被隔开,路黎看不到沈墨深和张明厚的情况,也没办法出声。
查尔路黎嘴里的布拿了下来,将肉从盒子里拿出来递到了路黎嘴边,“来吧,吃下它,成为吾主最忠心的信徒。”
隔壁的沈墨深听到这话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手还在不停地捣鼓着,可是铁丝在张明厚身上,他打不开铁链。
他看着面前的铁门,一个用力就直直撞了上去,动静立马就吸引到了一旁的查尔。
查尔的手还在路黎嘴边,眼神却看向了隔壁,“这是有人不满意,怎么,你想要成为吾主的信徒吗?”
路黎知道是沈墨深搞出来的动静,她立马开口道:“查尔大人,我觉得我恐怕无福享用此等高级的东西,毕竟这三天我要断食断水才行啊!您忘了吗?”
查尔闻言一顿,随后反应过来,“那还真是,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能享用还真是可惜了。”
他递到路黎嘴边的手并不着急收回,那蠕动的肉越贴越近,路黎能够感受上面的吸盘吸住了自己的脸,如果用力扯下来,只怕这块皮肤很快就会红起来,更严重点,被撕开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最后查尔还是将手收了回来,转身离开路黎的狱室,来到了刚刚第一个人身边。
路黎见查尔离开松了一口气。
这断食断水的规则倒是难得保护了自己。
只是不知道另外三个人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还不等路黎细思,左边就传来了费力吞咽的声音。
查尔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里全是信仰,“成为吾主的信徒吧,为吾主奉献一切,这才是你存在的价值。”
那团蠕动的肉就像是有意识一样,一碰到男人的嘴就直接往里溜,肉上面的吸盘扯着他的舌头往喉咙里送去,又扯着他的食管卷着他的胃,在他的肚子里肆意地钻着拉扯着。
男人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只剩下呜咽声,他的肚子越来越胀,那团蠕动的肉在不停地长大,直至将他的整个肚子都霸占了。
他的双眼因为过于痛苦地折磨整个凸起,然而这个样子持续了没多久,他就开始逐渐萎缩起来,快速地被吸干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
伴随着他泄气的样子,在他身上的茧却越长越大,最后竟是一下子就变得和男人一样大。
如此厚重的茧重重地压在男人身上,而男人已经彻底没有了灵魂,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肚子里的那团肉也跟着萎缩起来,最后消失不见。
查尔很是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将狱室的门打开,对着地上的男人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吾主,吾主会赐福与它的信徒。”
路黎等人被困在狱室里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男人从狱室出来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