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1)

我们原本的目标是要博取玛伦弗林的信任, 因此就需要打压瓦伦丁巴特勒。然而在展厅过程中, 占卜师瓦伦丁巴特勒被我用言语刺激后,铤而走险,干脆放火烧整艘船,想毁尸灭迹,销毁证据。这过程就不需要赘述。

因为这一点坐实了他也有犯罪嫌疑,就可以了。

他和玛伦弗林放火烧了船舱后,便打算自己做救生艇离开。可惜的是,他们的行动被早就控制整个游轮物资的夏洛克盯着,最后想跳水逃也没有成功。

两人只能束手就擒。

案子就此告一段落。

我对整个故事的真相并不太感兴趣,此刻只是漫不经心地消磨着夜晚,期待下一次漫画更新。

因为,我还有些事情要确认。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漫画论坛上偷窥了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忍不住有点心虚起来。

我打算回应赫德森太太的话,另一边卢西安和弗里达两个人突然坐到了我的桌子旁,举止自然到像是我们已经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我忍不住感到吃惊,心中升起了一些疑虑。

他们难道没有其他朋友可以一起相处吗?

不过,我看到卢西安手上还端着一大盘子用来吃热巧克力锅的点心之后,就默认他们可以坐在我们旁边了。

卢西安先麻利地把用蜡烛加热的热巧克力陶瓷锅放在我们四人中间,再以此摆上新鲜的水果,像是覆盆子和黑莓,还有进口的猕猴桃、香蕉和草莓。除此之外,还有榛子巧克力蛋糕块,棉花糖,软糖,还有一种脆脆的西班牙小油条(Churros)。

我还没有说话,卢西安就拿给我一根可以插着吃的签子,其他人也已经开始品尝这个冬季飘雪时的温暖甜点。

“你们不知道,玛伦弗林自己还经营着演艺工作室,也一直在招人,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她招人的目的是为了找人假扮成塔伯富商。不只是这一次,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已经找了四个假丈夫,把塔伯先生的钱分次转移到她的名下。”

卢西安说得绘声绘色,“我们一开始以为这对老夫少妻分居是感情破裂不和,但其实是玛伦弗林结婚后单方面不愿意履行妻子的义务,塔伯先生还是愿意让着她的,再加上工作忙,就任由自己的小妻子到处旅游。玛伦弗林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瓦伦丁巴特勒的,也受到了对方的蛊惑……”

他这话一落,我自己也跟着疑惑起来了。

这玛伦弗林为什么不去找更年轻俊秀的模特,要找那个体态开始发福的占卜师?

难道这就是真爱吗?

对面的赫德森太太先开口惋惜道:“她怎么这么想不开?“这言语里面对那个占卜师的嫌弃是毫不遮掩的。

弗里达也无法理解,可是她没有否决得那么彻底:“对于有些人来说,那个巴特勒还是有些魅力的吧?”

赫德森太太感慨一声,“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

卢西安还没有说完,被两位女士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不是这样的。其实,巴特勒有经营一项灰色业务。”

他顿一顿,环视周围一圈,神秘十足地说道:“诅咒。”

“在客人找上巴特勒的门之后,要提供诅咒对象的基本个人资料,然后交由巴特勒做法。一般一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得到回应。据说是,百求百应,非常灵验。这也慢慢地扩大了巴特勒的业务范围。而玛伦弗林就是巴特勒的客户之一。”

“也就是说,玛伦弗林找到巴特勒诅咒她的丈夫。丈夫顺利死亡之后,玛伦弗林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继承想要的大部分的遗产,便找人开始扮演自己的丈夫,到律师面前签署转移资产的文件?”赫德森太太本人看起来也很喜欢聊这些八卦,双眼也跟着放光,“她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不就是谋财害命吗?”

我见他们都没有管我,就开始研究细长的像是饼干棒的西班牙小油条。

这种也叫吉事果,跟华夏的油条差别很大。

不过,蘸着香浓的巧克力酱,默默在角落里面嚼着的时候,我还是能感觉到别有一番风味。那外面脆得像饼干一样,但是内里是比较软的。不过,有一两条炸得过火了,里面也是硬邦邦的,对腮帮子不友好。

“他那个诅咒业务绝对是雇凶杀人了。”卢西安说道,“这下一个案子带出整一个灰色产业。那些信服他的人,大部分都是怕被他诅咒了,现在证明是假的之后,恐怕一个个都会来踩他。”

我就在听他们讲故事,弗里达看我一直在吃干的东西,把多汁的水果也往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颔首表示谢过,慢慢吃水果。

这个案子放在侦探剧里面,确实能来个四十五分钟一个回合,大概从夏洛克试探出有瓦伦丁巴特勒的存在,就基本上整个故事就能收一个尾。

我想,当时我和玛伦聊天的时候,她不经意间喊“瓦伦丁”这个名字,其实不仅仅让我注意到了两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夏洛克也注意到了。

这里面的局势也明了不少。

偏偏这里面夹着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教授。

这个案子显然已经变得错综复杂,充满了各种不同的动机和利益交织。而在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教授之间的博弈中,案件不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谜题,而是成为了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莫里亚蒂有个破局的点引诱对方二次犯罪即可。

夏洛克是让已有的案子压在公众视线下,逼莫里亚蒂教授翻出来时,趁机抓住犯罪卿的蛛丝马迹。可是,其实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凶手主动进行第二次犯罪。那么,任何人都可以重新针对这个新案子,进行调查,这样也可以带出旧案。

刚好这时候,玛伦弗林已知她知道尸体在这艘船上,却不知道该怎么找,为了最好地保护自己,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放火烧了整条船。

在船难中,火灾也是引起重大事故的原因之一。只需要一个船舱起火,根据船楼封闭性和气密性的特性,火灾可以根据情势迅速席卷整艘船,威胁整艘船和船员。

也就是说,对于莫里亚蒂教授来说,最好的破局方式就是让玛伦弗林纵火,以纵火案把她抓捕。

他这么做可以至少保护自己的身份一轮。

然而这样的隐患是,一旦莫里亚蒂教授这么做,直接将这情况推为类似电车难题的伦理道德难题。无论莫里亚蒂教授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犯罪卿以后的行动模式就是可被夏洛克预测的。

二是他要想完全撇清自己的关系,他就不能担保整艘船的安全情况。

简单来说,这样做只会推着莫里亚蒂教授往背离人性,纯理性利益的方向不断走。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不想这种局面出现的。

这并不是为了保护莫里亚蒂教授的身份。

事实上,这个身份或早或迟都会被发现的。就算现在被发现又能如何?

我单从结果上来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莫里亚蒂教授他们并不会这么想,他们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这是我无法对莫里亚蒂教授讨论的。

所以,我对这件事持有的观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