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登站在路口,掌心里刚收起放出的冰棱。他认得沈阙飞、孟风遥和江烛,在八阶异能者的定期会议上。

那三个男人显然也认出了他,不过一时没有人说话。游鹤登下意识看向墙里卡住的那人,从对方的臀型和双腿曲线进行观察,一个名字当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谢槐?”

曲千屿心说怎么又来一个?还都认识谢槐?有完没完?还都是八阶异能者,就他最弱?好让人难过的事实。

剩下三人都知道谢槐之前的任务目标是游鹤登,对他认识谢槐并不意外……等一下?光看屁股就能认出来?

游鹤登要靠近的时候,沈阙飞喝止住他:“停下。”

“游先生,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孟风遥朝他微笑示意。

“不过现在不是能叙旧的情况……你也出不去对吧?”

游鹤登点点头。他依然看着谢槐的方向,又喊了一遍想确认:“谢槐?”

谢槐思考了一下,觉得算了,还是不要装死了,便应道:“是我。如你所见,我被卡住了。”

“他为什么能认出你?”沈阙飞一把拍上谢槐臀部的软肉,咬牙切齿地问。孟风遥和他一样能辨别出来他认了,因为谢槐之前被对方强迫过。问题是这个游鹤登是什么情况?谁会特地观察一个人的下半身还牢牢记住?

谢槐听到那边突然全部安静了一阵,随后,竟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游鹤登的嗓音冷得像一座巨型冰山,掉冰碴子的同时还夹杂了像滚烫岩浆破开冰层蔓延而出的滔天怒火:“别拿你的脏手碰他!”

“你算什么东西?我摸我弟的屁股与你何干?”

沈阙飞高声呛了回去。他不知道这句话更激怒了游鹤登,他们的长刀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狠狠碰撞到一起。

交战声中,还隐隐传来江烛的怒吼:“你们两个要打滚一边打去!别他妈在这里发癫!”

孟风遥站在一边,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根烟开始抽。曲千屿默默缩起身形以免被波及。他将脸贴到藤蔓墙上心无旁骛地开始引导自己的【脉络】展开。在这里使用这个能力很危险,因为孟风遥已经发现异能很大概率是不能使用了。但曲千屿没有选择,他要救谢槐。

谢槐忽然间短促地啊了一声。就这很轻巧的一声,居然停住了两个刚刚还疯狂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他们几乎是立即冲过去和另外两人同时,紧张地追问:“怎么了?”

“啊,我的牌掉出去了。”谢槐说。

抱歉各位(><)开始写以后发现完全压不住字数了,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么多个攻碰面却不打/吵起来(><)总之先放一章修罗场,下一章再进行一些涩涩(><)呜…本来想赶在元旦这天发个超长车出来的,但现在看情况只能拆开发了??

总之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也要继续健康平安快乐哦!

ps:小谢是故意啊了一声。不过没想到效果拔群。

pss:沈哥在形容小谢的时候突然改口叫弟弟,是因为他不想害小谢在游哥面前暴露身份。

番外 洞(二)

他这么一打岔,两个人也没了继续打的心思。谢槐赶在他们开口前叫住游鹤登:“游哥,别冲动,他确实也是我哥。我们现在先解决我的问题。”

游鹤登听到他对沈阙飞那顺其自然的一句“哥”,再对比一下自己的,表情当即变得有些落寞。他想,可能他还是做得不够好吧,谢槐会更认那个……估计照顾过他的男人也很正常。他们的感情还需要通过多一点的相处时间升温,现在只是太短了。他低下头,顺从谢槐的意思先一步收起武器。

沈阙飞嗤笑了一声,和游鹤登的落寞截然相反,眼神充斥着得到肯定后傲慢的得意。一旁默不作声的孟风遥瞧他这副德行,心里摇头暗笑:真是完全被谢槐拿捏了还不自知。

江烛面露鄙薄,觉得在场的人除了谢槐和他,还有因为在认真考虑解决办法,反倒勉强像靠得住的曲千屿外,都是有狂犬病的疯子。他不再理会这些人,转头看向曲千屿,暂时将希望寄托给对方的尝试。

曲千屿趴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然后突然睁眼,瞳孔地震地摔坐了下来。他突然间显得那么狼狈和不可置信,其他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过去。

沈阙飞知道他肯定是获取到了什么信息,走过去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用命令的口吻道:“赶紧说到底发现什么。”

但曲千屿的脸色十分僵硬,嘴巴张张合合,硬是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江烛本就心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拉起来,眉毛压得极低,语气发狠:“愣着干什么?说啊。”

沈阙飞到底还记得曲千屿是他这边的,他很不满江烛的态度,从对方手里扯过副手的衣领,推了一下曲千屿让他自己站直:“楔尾雕,别愣神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事难不成还解决不了了?”

曲千屿捂住头,不敢相信刚刚对接上藤蔓意识的刹那,他接收到的内容。这太荒唐、太离谱了,他怀疑根本是他弄错了。他一言不发,重新蹲下来趴在墙上又听了一遍绿叶们簌簌的低语。这回声音变得很清晰,重复着,不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让曲千屿彻底确定他一个字都没有弄错。

【洞……需要精液……不同男人的,越多越好?】

他艰难地将这句话念出来。

连孟风遥都说:“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游鹤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最关键的地方,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缓缓地、表情难看地问:“哪里的洞?”

对啊,哪里的洞?哪里有洞?除了这个该死的严丝合缝禁锢住谢槐的圆环,哪里还有其他的洞?所谓需要男人的精液又是什么玩意?

江烛咬紧牙关,把他的质问咽回了喉咙。光是看到曲千屿那同样扭曲的表情,就足以让他丧失从对方那里追寻真相的想法了。

谢槐一时半会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结合一下寄生在他身上的这家伙的特性,很容易得到游鹤登那个问题的答案:洞是在指他的屁眼。墙上这个卡住他的确实也是洞,但被他自己堵住了。那现在,面对着这些男人,这里难道还有排除他屁股以外的其他地方有洞吗?

显然是没有的。

正在暗中进行对旧日种的非法研究,也了解过【月魔】的沈阙飞和谢槐想到一块去了,他周身的气息当场阴沉得像有乌云在降下大暴雨。怒不可遏和难以置信接连在他的脸上闪过,最终沉淀成一种阴郁的沉默。

“该死的。”过了一会儿,他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脏话。

孟风遥环顾了一圈全场所有人。他叹了口气,估摸着已经是没有别的办法可试。之前和江烛一起分享谢槐就够隔应他的,结果今天沈阙飞也在这里。而且谁知道那句“越多越好”究竟是指精液的量还是男人的数量?

再看看曲千屿魂不守舍的样子,以及那个游鹤登刚刚还为了沈阙飞摸谢槐屁股这件事而和沈阙飞打起来。他严重怀疑他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每一个其实都有相同的理由。

最后是谢槐先开口:“唔,看来只能麻烦各位把阴茎插到我屁股里射精了。它的意思应该是,它感染了我的身体,要通过我摄取,呃,足够多的精液才会离开。”

因为他自己这么说,男人们虽然心中各有情绪,但行动上还是毫不犹豫地围了过来。到现在,他们才有心情开始打量卡在洞里,只露了下半身出来的谢槐。

谢槐赤着的脚尖目前勉强能垫到地上借力。黑色长裤裹着他浑圆的臀部以及两条看似瘦削实则肌肉紧实的腿。这里的每个男人都和他上过床,知道这暗色的布料下,两瓣绷紧的饱满臀肉正夹着那个隐秘的入口。目光从覆盖臀缝的布料凹陷处深入,甚至能想象出里面的小嘴吞吐巨物时的一张一缩。

谢槐的穴很敏感,不用阴茎,光手指插进去磨蹭几下,就会开始流出淫水来。他好像也察觉到另一边安静下来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穴眼,腿肉默默跟着绷住。

“没有别的办法?”游鹤登最后问了一句。他一路走来,并非不清楚当前情况有多糟糕。且谢槐相信曲千屿的话,他亦看不出曲千屿有半点撒谎的迹象,所以他尽管问出口,却也明白希望渺茫。最重要的是,他同样发现了这些男人和谢槐关系不浅。不是非常重视谢槐的人,不会那么紧张对方的一举一动。

再者,不止游鹤登,男人们总是相互了解的,会解读不出彼此的眼神落在谢槐臀上时,那种暗流涌动的深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