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对方还主动选择了录像。其中的深意,游鹤登因一时的不自在而无法深究。他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慌乱的,明明肉体交合过无数遍,他却依然觉得此刻的谢槐从骨子里溢散出了一种陌生的色欲。这色欲既灼热又黏稠,勾着游鹤登在那大片光裸的肌肤上急促地游移。
室内渐渐响起低喘。谢槐自己的手法也颇娴熟,卡进去的一小截刀鞘来回磨弄,不久前才被操开过的穴口当即服软,温吞地咽入更多硬物包裹吮吸,在翕动中挤出滴答流淌的清液。倘若他只玩自己的穴也就罢了,他偏偏还要去搓揉半勃的性器,卷着上身的衣摆用指间夹弄乳头,全然一副情动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在镜头中展现宛如源于天性的淫荡。
游鹤登看着看着,距离就近了,手也不知不觉搭到了谢槐的膝上,想要提供诚意满满的帮助。谢槐眼也不眨地推了推他,看起来好像是在拒绝,但转头又牵起他的手,引导游鹤登将塞入掌心里的乳肉掐出更高耸圆润的弧度。
“……可别挡住我?”
回过神来,游鹤登意识到谢槐是在指摄像头。他顺从地侧开身子不再靠近,仅用手替谢槐搓揉着奶尖挺立的软肉,在上面掐出一道道深色的指印。有人帮着揉胸,谢槐的双手余裕许多,得以一边搔刮性器上的敏感带,一边将短刀缓慢推入深处。
每往内进一小截,游鹤登都能听到谢槐细微变调的哼声。对方舒服得眼睛都半眯起来,脚趾也不自觉蜷着,起伏的腹部下连被撑开入口的后穴,好似整个人被凶器贯穿般孱弱,颤抖的弧度亦是轻的。游鹤登本该怜惜这样的谢槐,然而视线绕着对方纤长指节捏住的刀柄转一圈,竟又觉得分外美味……还是该说合适?
材质粗硬发冷的兵器抽插着柔软温暖的肉腔,若是由他来掌控,谢槐就只能在他怀中虚虚挣扎,但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刀刃固定在他身下随他亵玩的结局。那不是他主动幻想出的画面,是谢槐的引诱招致的渴求,对方太明白如何同时满足一个强者的征服欲与性欲当然是让美丽的肉体臣服于象征着攻击性的私武中。
“唔……”
似乎是碾过了敏感点,谢槐忽地往后仰头,将纤细的脖颈绷出一道发颤的弧线。稍急促的呼吸声从喉腔挤出,像咕哝涌流的水液一般潮湿。那两条光裸的腿也下意识绞紧,半遮半掩住腿间开始高频收缩的入口。
见状,游鹤登自发扣住谢槐一侧的腿,搂着膝弯抬高以迫使他再度展开身体。气喘吁吁的谢槐没有反抗,不过手上的动作停了,往后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游鹤登自上而下专注地凝视他,目光划过乳尖到微凸的腹部,再到挂着湿薄汗滴的腿根以及透红的穴口。
手指几乎是控制不住就伸出去,沿着那圈嫩肉来回搓揉搔刮。短刀的重量对于单薄的腔壁而言是出格的,这一点越凑近去摸去瞧越能理解,加上外壳质地粗糙的花纹,游鹤登简直担心谢槐会被它磨出血。
他不由附到谢槐耳边说:“要不还是换一个?”
谢槐扭头一边亲他的嘴角一边问:“你外出的时间,我就用这个自慰怎么样?”
其实是拒绝比较好的。游鹤登操了里面无数遍,不是不知道谢槐的肉腔有多柔软,武器也不像人能平衡好力度与角度,万一对方贪玩,弄疼自己怎么办?万一穴里由高潮带来的痉挛太甚,害对方夹出血了又如何是好?可惜想了那么多,游鹤登脱口而出的还是:“注意分寸。”
谢槐勾住他的衣领,低喘着道:“如果你在路上但凡有一次想拿我的视频自慰,就说明你是个坏哥哥。”
……
夕阳西下,桂烟和赤切面面相觑。
桂烟自言自语说:“怎么这么久?道别的悄悄话说了这么久?”
赤切紧张地咽口水,竭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出现什么端倪。他在心中惨淡地想:那两个人不会是在做吧?不会是把上司抛在这里,自顾自做去了吧?!
“噢?”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桂烟转过身,有点兴师问罪的不快:“总算结束了?我都要以为你不打算去了呢。”
因为两个人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眼前,赤切大大松了口气。
游鹤登脸色如常:“去。有些物品要整理和交付罢了。”他旁边的谢槐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脸颊,一言不发,眼神自然地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桂烟总觉得他俩的气氛不太寻常,但细品又品不出分毫,只能疑惑地拧拧眉。游鹤登轻轻拍了拍谢槐的肩,再次嘱咐了一句:“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桂烟。”说罢,便几步走到赤切面前。
桂烟目送他越过自己时,突然发现他颈侧多了一个浅红色的痕迹。由于游鹤登接着就整理了一下衣领,桂烟再想去仔细打量,那个位置已经被领子掩盖得彻底。一旁的赤切欲言又止地咳嗽几声,而本来顿在原地的谢槐拉起肩上下滑的外套,先一步转身要进屋。
“再见。”
对方轻轻道。桂烟立刻放弃和老熟人们叙旧,抛下两人跟上谢槐的步伐,热情地欢迎着新朋友:“来来来。”
他用他一点也不敏感纤细色情的神经大大咧咧地将刚刚看到的微妙细节抛之脑后。
进到屋内,桂烟说:“你就住游鹤登的屋子吧。”
谢槐点点头。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赤切果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跟着游鹤登一起走远了。谢槐很清楚,对方来这里绝不可能是单纯为了接走游鹤登,那毫无必要;也不可能是同行,他对游鹤登地盘的组织框架已了解得七七八八,赤切正是那个领主外出时需要肩负代领主职责的副领主级。
可能性最大的是,有突发情况必须赶在游鹤登远行前向其报告。眼神游移地避开他……如果是和他有关的情报,想必就是乔境心对他的“特殊印象”了吧。
不过没关系,就把它当做是给游鹤登的预警,这件事已经动摇不了他了。
谢槐抬头朝桂烟笑了笑。
抱歉,现在是他胜券在握。
“像你哥说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不要拘谨,就当是自己家。”
“什么都可以问?”
“噢?这,还是要看情况的啦。”
“我想知道关于游哥的事情,这个可以说吗?”
谢槐决定,好好品赏一下自己的囊中之物或许也将是自己的第一个“盟友”。
桂烟听到这个话题很是起劲。他本就打算通过游鹤登来弱化谢槐的防备,此刻谢槐主动将话头递过来,他当然十万个乐意。开始前,他先尽了一下地主之谊:“你游哥的事我可能说很久。我们啊,在末世开始前就是同学了。你先说你要喝点什么,我去拿。”
问这个问题时,谢槐正在用桂烟眼中的“好学生”坐姿:双手搭在大腿、背脊挺直的端正坐法坐在沙发上。他周身的气质从始至终都平和,加之身形单薄,脸看着也年轻,可以说整个人完美吻合桂烟对“邻家弟弟”的印象。桂烟刚在心里感慨他们兄弟二人气质倒是般配,转头就听到谢槐说:“我想喝酒。”
“……”
从冷藏室取了酒和冰块的桂烟一边给谢槐倒酒一边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在游鹤登那里喝不到,想来我这里狂饮吧。
“游鹤登不爱喝酒,这点你该学学。喝酒伤身。”
谢槐说:“我以为喝酒是拉近距离的好方法。”
他这话说得认真。他的同僚全都是酒鬼,沈阙飞甚至有醉酒狩猎拔得头筹的光辉事迹。包括末世前,他们的许多据点明面上也是酒吧,大家推杯换盏间便会不动声色地交换情报、拉拢关系。
桂烟失笑:“原来你是实诚。”
然而喝酒对于纪法地带的公民而言另有一种使多数人厌烦的文化,桂烟也尤其不喜,他撇撇嘴:“不过这种社交手段还是算了吧。我倒宁愿你是单纯爱喝酒,那我还愿意陪你喝几杯。”
谢槐心想,其实无所谓,关键点不在那,他只是在寻常爱用的手段中掺杂了一点点乱人耳目的真诚。众所周知酒能麻痹神经,所以酒量好的人往往在对话中占有先机。
他?他恰好,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