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书又问道:“秋兄可知珍宝斋何日开售这暖宝宝?锦之过些时日上京,我想给他送些回去,免得他路上受冻。”
秋羲满意地看了顾青书一眼,心想顾兄此人果然是个合格的产品推广大使,总能问道他想说的点上:“暖宝宝后天正式开售,顾兄若想给沈兄送些去,只管让人提前去珍宝斋预定,货到齐后那边自会派人来告知顾兄。”
顾青书高兴道:“我一会儿便让人去珍宝斋跑一趟。”
“顾兄,算我一份!”
“我也要我也要。”
在场众人无不打算预定一批,确认自己没被落下之后才约着一起回斋舍把暖宝宝给装备上。
没一会儿,众人便兴高采烈地回了明智堂。
娃娃脸的监生摸着自己暖意洋洋的腹部通体舒泰,第一个开口道:“这暖宝宝当真是人间极品,不愧为珍宝斋的过冬奇物。”
一名监生叹息道:“没有这暖宝宝,在下前二十年的冻算是白挨了。”
另一人符合道:“谁说不是,要是珍宝斋早些售卖这暖宝宝,我也不至于年年冬日生寒疡。”
“依在下之见,得如此奇物,理当赋诗一首才是。”这名监生说着便铺纸研磨开始提笔写诗。
“正是正是,那在下便写文一篇!”这人说完也开始动笔。
秋羲侧目一眼,好家伙,写的还是骈文,不愧是明智堂的生员。
有人带头,明智堂的其他监生也争相开始赋诗写文,一时间佳句频出,暖宝宝风头无两。
秋羲见状扬着下巴朝柳郁眨了眨眼睛,凑到柳郁耳边悄悄笑问道:“如何,免费的宣传这就有了,我可有把含章当初在望江亭雅集上的谋略学得娴熟?”
柳郁轻笑一声,伸手在秋羲鼻尖点了点:“月白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秋羲眉峰微微上扬,低声佯怒道:“好你个柳含章,占我便宜呢?”
柳郁眉眼含笑,配合地告饶:“岂敢。”
娃娃脸的监生坐在一旁围观,视线一会儿落在秋羲身上一会儿又落在柳郁身上,最后若有所思地在桌案上铺纸作画,挥毫间便在画纸上勾勒出两名互相逗趣的翩翩佳公子。
不一会儿,画作既成,这名娃娃脸的监生便在旁边落款方同景。
“方兄这是画的秋兄和柳兄?”
顾青书话音刚落,其他监生便纷纷过来围观。
“果然是柳兄和秋兄,放眼整个国子监,再没有谁如他二人这般玉树临风仙逸出尘。”
“我看柳兄和秋羲不仅仙逸出尘,还是神仙眷侣嘞!”方同景毫不避讳地应声道。
“这是自然!”去过芙蕖宴又去过鹿鸣宴的监生无不赞同。
秋羲听了,笑得一头歪在柳郁的肩膀上。
这位方兄当真是个人才。
“索性离会食的时间还早,诸位可要来戏三国?”被众人围着的方同景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只木匣,打开一看,竟是珍宝斋出品的三国木牌。
“来来来,我要来!”
“我也来。”
一时间明智堂里又热闹起来。
秋羲和柳郁一人下场玩了一局便被其他人联合投出局,没办法,不把他二人送走,其他人今天是别想赢了。
“你们这是耍赖啊。”秋羲不服,上一局明明是他赢了,按规矩他该接着戏第二局。
“不行不行,秋兄和柳兄要是继续上场,我们岂不是一局也别想赢。”
众人连连拒绝,这两人算起牌来实在太厉害,谁招架得住啊。
秋羲只是和同窗们逗趣几句便放他们自去玩牌。
“话说方兄,一会儿得空可能替我画个周公瑾在布兜上?”一名举子摸了摸自己暖洋洋的小腹,朝刚输掉一局守在旁边围观的方同景问道。
秋羲正在掰柳郁的手指,听见这话后立刻想起自己当初打算过的事,他轻轻撞了撞柳郁的胳膊,低声道:“含章,珍宝斋什么时候举办个三国宴?”
……
没过几日,国子监中不少监生便听到消息,珍宝斋不日将筹办一场三国宴,凡是在珍宝斋购买过《战三国》卡牌之人,皆可有机会用购买凭证兑换一次抽奖名额,中奖者可获得三国宴请柬一封。
消息从国子监传出去后,珍宝斋近几天日日人满为患,全是买了《战三国》卡牌又想去三国宴的人来次抽奖。
“这位仁兄可是来抽奖的?”珍宝斋外,一名书生朝长队中的一人问道。
那人点点头:“正是。”
见问对了人,这人拱手道:“某也想去三国宴一睹风采,听说拿购买《战三国》的凭证来珍宝斋抽奖便可,不知这其中可有何规矩?”
“兄台这算是问对人了,”那人扬了扬自己手上的凭证,道,“在下已经来第三回了,总算琢磨出些抽奖规律。”
“是何规律?”书生好奇地问道。
“兄台附耳过来。”那人朝书生招招手。
书生附耳过去后,只听那人小声道:“多买几盒就能多抽几次,越往后抽,中奖的机会越低,所以兄台想中奖,趁现在赶快抽奖。”
“……”
书生听完满头黑线,这说了跟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