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美妇忙止住了哭泣,忙不迭地点头,又吩咐侍女替自己收拾衣裳,老太太又道:“多带些新鲜首饰,还有你在别苑穿的那些…”

“母亲~您,您别臊我了~”

听见这话,老太太不由指了指她的额头:“你这蹄子也知道害臊……”

李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里老母亲还有爱妻编排得放浪不堪了,只想着出去散散心到茶庄巡视一番。

而杨氏因为要收拾衣裳还有同儿子们说说话,吩咐些事儿,又耽搁了半日才过去,赶上黄昏夜雨,便在一处客栈歇下了,看着外头来势汹汹的雨势,美妇忍不住想抱怨,不想这时候迎面却撞见了一个十分面熟的青年。

“妈妈,您怎么在这儿?”

ヾ(??▽?)ノ麻麻:哎呀呀,哪里来的小鲜肉

灰狼:m9( `д′ )!!!!滚滚滚

94杨氏被檀郎绊住,晖郎焦急等待

看着迎面而来的小年轻,杨氏觉着面熟得很,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不由皱起眉头来,“你是……”

“妈妈,我是檀郎呀!”见杨氏好似不认识自己了,男人不禁有些失落可又笑着把随身的荷包拿出来。“妈妈,这是你先前夹在信里头送我的物件,沉家大郎沉檀。”

“呀,竟真的是檀郎!”没想到自己奶的娃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美妇不由有些兴奋。禁不住上前抓着小年轻的手臂打量 了他一番。“长得真好,竟成大人了!”

闻言,沉檀只微微一笑,“妈妈又说话了,我只比囡囡小二岁,囡囡都嫁人了,我自然也不小了,只是还在书院里念书……”说着,沉檀又看了看大堂,对着美妇道:“妈妈吃过晚饭了么?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这……”见沉檀邀自己用膳,美妇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丫鬟跟随从呢,忙不住摇头,“不了,我回自己房里就好……”说着便要往楼上去,毕竟现在嫁进李家了,且名义上,檀郎是晖郎的表弟,自己这般实在不好,美妇只不住拒绝道:“檀郎,这不大好,我先走了…”

“妈妈……”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妇竟然要走了,沉檀不由觉着心口骤然疼痛,整个人不由往前栽倒,杨氏见状吓了一跳,忙同沉檀的书童一起扶住他。

“檀郎,你,你这是怎么了?”原来,当初杨氏进将军府除了替太太们奶孩子之外,还得帮着大太太那体弱多病的嫡长子喂奶。

沉檀这是胎里带的弱症,大夫说要用初产乳的妇人的乳汁才有效,所以当时沉檀虽然六岁了还一直吃着杨氏的奶汁,杨氏也在将军府住了好些日子,一直供着沉檀吃到了八岁。所以这会儿男人险些晕倒,美妇不由着急起来。

“檀郎,你,你这是旧病犯了么?”

“妈妈~我没事儿~你,你只管去吧~檀儿不过是外人罢了……”

“檀郎~你,你别胡说,你是妈妈的乖孩子~不许胡说!”见跟前的小年轻说着这些赌气的话儿,美妇不由十分着急,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小心地安慰他,又一起把他搀回了房间里头。

软软地倚在美妇肩头,轻轻地嗅着妈妈身上奶奶的香味儿,男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却越发软了……

而看着外头突然下起来的大雨,等了半天还不见爱妻追来,已经到了茶庄的李晖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连饭都吃不下了。“不是说太太也要来吗?是走着过来的么?!谁让你们马车跑那么快的?!”

见主子又发脾气了,管事有些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早上爷您不是说要快些么?”

“我何曾说过这些了?!”有些焦急地在小厅里踱步,男人不由着急起来,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城赶上雨吧?也不晓得那蠢妇晓不晓得去住店,可是住店也不安全,整天晃着两只大奶儿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怎么办?

灰狼:?︵?凸好焦虑,脑婆该不会被叼走了吧

螳螂:(* ̄︶ ̄)麻麻,我要吃奶奶

麻麻:?(?'?'? ?)?

95檀郎回忆夺奶之仇,灰狼一时口不择言

“可好些了?”小心地将沉檀扶到床上,看着他那虚软无力的模样,杨氏一时忍不住心疼他,只不住那处手绢小心地替他搽拭汗水,又好像照顾小时候的他那样照料着眼前的小年轻。

“我已经好些了妈妈,您先回吧?若是叫她们误会就不好了……”她们,自然指的是杨氏的丫鬟,沉檀自小便是吃着杨氏的奶汁长大的,虽然将军府的人不愿意提及杨氏这个人,可男人却清楚地明白,他的奶妈妈便是李晖这个做表哥的抢走的,叫他八岁就没了奶吃,再后来母亲又找了几个美貌的奶妈妈与他,他一个也不要,只盼着哪天杨氏能够回到他身边,可等来的却是杨氏被表哥一再糟蹋怀孕产子的消息。

虽然为了安抚自己,杨氏一直同他书信往来,可到底两个人十来年未曾见面,不免叫他日日煎熬,所以他才特地考来华都的书院修学,谁曾想竟真的见到他了,这便是天意,天意要让他们重逢,让他把自己心爱的奶妈妈给抢回来!

“你这个样子,妈妈怎么放心走开?大夫有没有开药与你吃下?”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年轻,他是第一个吃自己奶儿的娃娃,自然是不同的,而且杨氏心底其实有个小秘密,檀郎的生辰跟表哥是同一天,且每当他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脸上那副神态竟然同表哥有六七分相似,而且现在长大成人,甚至更为相似了,美妇对着他一时有些迷茫了。

“怎么了,妈妈?”见她神色恍惚地看着自己,沉檀不由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之后,杨氏觉得这般太龌龊了,美妇不由摇摇头,不敢看他,可男人却靠着迎枕坐起来,轻轻抚了抚杨氏的长发。“妈妈,您好憔悴,可是表哥对你不好?”

“檀郎~”没想到这等事儿竟然叫沉檀看穿了,杨氏一时有些羞愧,又有些不自在,忽而又有些伤心,不由控制不住晶莹的泪滴就这么坠落下来。

“妈妈……”虽然杨氏已经四十出头了,可她天生一副好皮囊,姿容绝色,破身得早,浑身上下一股子风流的气韵,又因为常年蓄着乳汁供人吸吮,那体态更是丰腴诱人,看着这样娇柔妩媚的美妇人,男人一下子坐不住了,只温温柔柔地唤着她。好想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吻,蹂躏,不过依着美妇的性子只怕现下用强她会恨死自己,倒不如徐徐图之。思及此,男人只递了一方手帕与她。“妈妈莫哭,可是表哥叫你伤心了?”

“没,没有~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末了又勉强笑着道:“妈妈都老了,不中用了,哪里比得上年轻的姑娘们,自然如同暮春残花……随水东流不知何处为家罢了……”

“妈妈……”不知她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眼前的美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美的,记忆里那对丰盈饱满的大奶儿更是叫人魂牵梦绕,男人不住想搂一搂她,美妇却惊觉自己失态了,忙站起来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才低哑着嗓子道:“妈妈先回了,你歇着罢……”说完,美妇便慌慌忙忙地走了,竟然被一个小年轻轻易窥见心事,实在太不应该了!

而看着美妇落寞地离去,沉檀也心疼极了,他心爱的妈妈被李晖抓到李家当做生育的工具豢养了十来年,李晖竟然还不知好歹,惹妈妈伤心了,该死!真该死!

回到房间之后,杨氏总觉得心中很是不安,总感觉自己方才实在太失态了,又觉着身心俱疲,便让侍女替自己准备了洗澡水,泡过澡之后便有些慵懒地睡下了。

这一夜杨氏做了一晚上的梦,睡得很不好,一会儿梦见自己同表哥在书房里头私会的情形,一会儿又梦见了自己在喂已经成人的檀郎吃奶,不禁吓了她一跳,忽而,门又被打开了,晖郎只气势汹汹地质问她怎么喂奶给别的男人吃,一时吓得她不住瑟瑟发抖。

不过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客栈里,这才算松了口气。美妇也不敢在外头耽误太久,总觉得心里头很是不安,便早早让侍从安排马车了。不想才要出客栈,沉檀又跟了过来。

因为昨夜做了太过暧昧羞人的梦,美妇只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只怯怯地想同沉檀告别。

沉檀见她急着走边不住问道:“妈妈是要回府里么?”

“不,我是要去茶庄,就在书院附近……”虽然杨氏并不讨厌眼前的小年轻,甚至觉得很有亲切感,可是她实在不想耽搁时间,还是打算先走了。

闻言,沉檀只笑道:“这么巧,我也是要去书院,咱们一起上路吧,嗯?”

“好…”虽然杨氏觉着这样好似不大妥当,不过两人待会儿到了山脚下就会分别,倒也没什么,便答应了。

而一路骑着马跟着杨氏的马车,沉檀却觉着惬意极了,真希望自己能够时时同自己心爱的妈妈这般,待到了山脚下,沉檀要往西边去了,于是向杨氏辞别,又不住问道:“妈妈,您能时常来书院看看我么?”

闻言,杨氏欲言又止,可是却不想伤了他的心,于是点点头。沉檀自然明白她被李晖拘着又生得这么美,表哥定然不会轻易放她出来,不过自己自然也有应对的法子,便带着书童离开了。

看着沉檀离去的背影,杨氏又觉恍惚起来,当年表哥若去书院修习而不在家里同自己厮混,想来也不会那么早离世了,想到这儿,美妇又有些怅然,却还是若无其事地上了马车。一行人终于在晌午到了茶庄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