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悲愤欲绝:“你以为我这些年?好过吗?当年?我父亲找我回去,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儿快死了,才让我去过毒救命,姑姑忌惮我,怕我误了她?女儿的前?程,也给我下毒,让我受尽折磨,若非我被皇上看中?,我早就已经死了……若不是想到我还有你,还有个女儿,我早就……”
宛老爷心底划过一丝尖锐的痛,他终究还是会?疼。
见他脸色稍有缓和?,温贵妃语声轻软:“我听说你要离京了……才来,为何又要走?要带宁儿一起走吗?”
宛老爷坐了下去,春和?忙是给他倒了杯茶。
“长?安到底是个是非之地,我要带宛宁回朝夏。”他语气?已经不像方才坚硬。
温贵妃蹲了下来,伏在他膝上,明亮的眼睛殷殷地看着他:“别走,好不好?难道你不想我吗?”
宛老爷眉心一蹙,心头猛地一跳,别过眼去,冷冷道:“你是贵妃。”
“可我也是你的妻子,宁儿的娘啊,我见过她?,她?长?得真美,怪不得我总觉得她?似曾相识,母女连心,让我好好弥补她?好不好?”她?起身俯身看他,满眼深情。
宛老爷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起身将她?拽过来,满眼悲愤:“弥补,你要怎样弥补!有些事发生了,你以为你一句弥补就能一笔勾销吗?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做多少都?是多余的!”
温贵妃承受着他的怒火,情深意切地望着他:“那你呢?”
宛老爷一怔,她?趁机吻上他的唇。
一瞬间,溃不成军。
春和?悄无声息走出去关上了门,去了后院,正有一个男人等在那,她?低声道:“去告诉端王,可以行动了。”
她?看了眼前?屋,心里不忍,可贵妃要做的事,她?必须支持,哪怕是利用少小姐。
当初在街上她们乍然见到宛老爷,她?知道,贵妃是动了杀心的,只是后来得知宛宁竟然是他的女儿,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尽是火光,是对未来美好的迫切,所以她改变了主意……
宛宁,是贵妃现在最大最重要的筹码,所以她?必须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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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端王妃的邀请,宛宁有些意外,她?与端王妃其实只有一面之缘,算不得有交情,但?端王妃一句“宛小姐别拘束,将来可都?是自己人”,顿时让宛宁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宴会?摆在皇家园林的沁春苑,入了席,宛宁才发觉在座的夫人小姐,她?只是有些眼熟,并不相熟,可那些人却?对她?很热情,一口一个“宛小姐”地喊着。
端王妃大概看出了她?的窘迫,解释道:“这些都?是皇亲,沾了亲带了故。”
所以这算一次家宴?宛宁更加糊涂了,这样的宴会?请她?来做什?么?这么一走神,宛宁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湿了裙角,端王妃忙道:“呀,衣服也脏了,去西苑换一下吧。”
立马就有两个丫鬟上前?来请宛宁离席,带她?去西苑,宛宁其实朝众人行了礼,退下了。
等她?一走,在座的就惊奇了,一位王妃道:“我只道今日只有我们呢,怎么还邀请了她??”
端王妃笑道:“你们可别小看了她?,说不准将来还得讨好她?。”
有人嗤笑:“哦?一个商女,还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
又有人道:“诶,她?可不是普通的商女,她?是定国公府的亲戚,当初六公主挨打那件事,你忘了?”
有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方才那少夫人啼笑皆非地看了眼端王妃:“姐姐,你该不会?觉得她?......”她?欲言又止笑了几声,“那定国公府才办的宴会?,你们不会?忘了吧,听说宣和?郡主已经在裁衣了。”
“噗嗤”一声有人笑了出来,溢出不屑:“荆南王妃还是那么沉不住啊,也太心急了些,从?前?未出阁时,她?就极爱炫耀,如今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也不能怪她?,当初阑笙嫁去宋家,那么风光,她?可是恨极了,如今女儿有望嫁给定国公,那可不是狠狠出一口气?了,可不得显摆起来,听说这几日一直拉着阑笙选料子。”
一阵笑声过后,大家倒是忘了先前?的话题,将宛宁这事揭了过去。
丫鬟领着宛宁去了西苑,进了其中?一间厢房,厢房里有三排红楠木的衣架,散着清幽的香气?,衣架上挂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衣裙。
“小姐想换哪件?这里的衣裳都?是新制的,以备不时之需。”丫鬟解释着,领着宛宁一排一排的看过去。
宛宁不急着出去,便细细挑着,最?终挑了一件鹅黄青绿的襦裙,丫鬟正伺候她?,换衣,换到一半时,外头传来一道声音。
“谁在里头?”
丫鬟对宛宁道:“像是掌事姑姑的声音,奴婢前?去瞧瞧。”
宛宁点头,她?去了,另一个丫鬟帮她?把旧衣扔在一旁,才换上裙子,还为穿上罩衫,就听到外头“呀”的一声,她?一惊,看了看宛宁,便道:“小姐,奴婢去看看,您且等等。”
宛宁是个没什?么架子的小姐,何况这两个丫鬟也不是她?家的下人,今日这样的场合若是呵斥起来,怕是会?落人话柄,思量一瞬便道:“你去去就回,咱们还得赶回去,免得王妃等急。”
丫鬟屈膝道:“是,小姐。”
宛宁看了眼四面紧闭的窗户,不由一笑,她?担心什?么呢,这里应该是专供女眷更衣的厢房,她?笑了一声拿起罩衫,忽然开门声传来,她?回眸看去,顿时心尖血凉透了半边,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手里的罩衫也抖落在地,等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忙是胡乱扯过衣架上的衣裙将自己裸,,露的双肩遮得严严实实,旋身躲进一旁的屏风后。
堂而皇之走进来的李俦却?施施然关上了门,冷冷看着屏风后的身影:“别躲了,这儿就我们两个,你能躲到哪儿去?”
宛宁既惊且怒,硬着声音道:“世子请自重!这可是皇室之地!”
李俦非但?不怕,还跋扈道:“是啊,这儿可是我们皇室的地儿,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宛小姐,你可别不识抬举。”
说话间,他身影倏然一闪,已经站到了屏风后,一手扣住了宛宁的手,狠狠掰开将她?压在屏风上,宛宁的脸色阵青阵白,用力掰开她?的钳制,双脚狠狠踢他的膝盖。
即便她?这样拼命反抗,也撼动不了分毫李俦,他将她?压得死死的,目光扫过她?莹润柔腻的香肩和?脖颈,顿时血气?上涌,自那日在步打球场看到宛宁,他就对她?有了兴趣,尤其在看到姜至那么紧张的样子,被他戏耍的屈辱他都?一并算在了宛宁头上,所以在端王那得知今日宛宁也在园子里赴宴,他便寻了借口出来,更是打听到她?在此换衣服,今日定要她?屈服承欢,他再好好去羞辱姜至!
“你放开我!你若是敢碰我,你一定会?有好果子吃的!”宛宁克制着心底极具的恐惧,想要在气?势上压倒他,让他生畏。
可李俦是什?么人,淮南王的世子,嚣张跋扈惯了的,每年?折在他手里的妙龄女子不计其数,宛宁越是抵抗,他越是兴奋,手指颤抖地划过宛宁的脸颊,那触感更让他疯狂,眼中?血脉膨胀:“你不过就是个商贾之女,装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我要你,是你的荣幸,乖乖伺候老子,伺候的舒服,我或许可以考虑带你回去,让你为奴为婢,让你逍遥快活,你们这种商贾之女不就是要攀附我们这种权贵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宛宁又怒又急,红了眼眶,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
李俦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大声笑了出来:“相信我,过了今日,你一定不会?后悔,我可比姜至强多了!”
他说着就吻上去,宛宁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我是谢玦的人!”
一刹那,李俦的动作停止了,歪在她?颈边,呵出的气?都?让宛宁脸色发青,胃里翻涌,她?立刻推开他,就要往外逃去,可李俦一个回神快速拽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撞倒了那一排衣架,轰隆隆,所有的衣架都?被撞翻在地,衣裙洒了一地,轻飘飘五彩缤纷,顿时刺激了李俦的视觉,他将宛宁压倒在满地的衣裙上,妖娆妩媚,俨然一幅画作,李俦兴奋地大笑起来,去扯宛宁胸前?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