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1 / 1)

他瞥了一眼贺予秀气的脸,心想怎么这么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这里会长得这么凶……

贺予再也不用隐忍,那些情欲就变本加厉地烧灼了上来,他难以自制地挺了挺腰,几乎是在变相催促着谢清呈做那主动引导着男孩性器插入的动作。

“哥.....”贺予低声对谢清呈道,“难受.....”

谢清呈依旧垂着睫,没说什么话,只是抬起手,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松开,在月光的笼罩下,他渐敞的衣襟之下,露出的是比冰层更薄更透白的皮肤。

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接着贺予柔软的黑发,俯身低头再一次吻住了青年滚烫的嘴唇。

“很想要?”

“嗯.....”

谢清呈就坐在他腰胯上,他的内裤还没脱,隔着白色的棉质布料,就能感受到贺予沉甸滚烫的性器。那茎头渗着淫液,湿粘地在内裤外磨蹭着,谢清呈只稍稍一动,贺予的脸色就变了,连眼珠颜色都变得更深,喉咙里也发出情绪漫溢的喘息。

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情动的模样。

谢清呈没有打算折磨他,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沉道:“......我允许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如同圣人在允准信徒的放肆。

贺予已经忍到了临界,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忍得住,他隔着谢清呈的内裤就开始重重地顶那湿润的穴口,几乎要把透湿的布料都顶进去。

下面的律动越来越急促,他在喘息间脱了谢清呈的衬衫,滚烫的嘴唇贴上谢清呈的胸膛,用力吮吸着,两人口中都漏出破碎的闷哼,只不过贺予是爽的,谢清呈则是有些疼。

“是什么都可以做吗?”贺予啮咬着他淡色的乳尖,沙哑地问他。

谢清呈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在这场性爱中仍然能够勉强掌握着缰绳。

他这一次既然怀着安抚的心思要纵容贺予,话又说出口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反悔,他被吮的奶尖 痛得厉害,如同被一只幼兽咬吮开乳,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说:“是。都可以。”

贺予像是被他这样无条件的首肯给刺激到了,整个人颤了一下,然后抬手用力抱住了谢清呈,大力地揉搓着他的腰背,在臀上揉捏啪地拍打。

他的眼睛依然是红的,只不过此时已是被情欲烧红的。

“哥,你对我真好....”

“......”

贺予的声音湿润而火热,就贴在谢清呈的耳侧,喃喃着重复:“你对我真好....”

他说着,忽然就着谢清呈骑在他腰上的姿势,把男人整个环着抱了起来,猛地翻身压在了下面。

他知道自己是有点BDSM的倾向的,他喜欢看谢清呈这么高傲刚毅的人,在性事上被自己施虐的样子,也喜欢谢清呈高高在上控制他的样子。

两性关系如人饮水,有人喜欢烫的,有人喜欢饮冰。

其实最早的时候贺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偏好,但和谢清呈做的次数多了,他慢慢地也把自己的渴望看得真切。他们因为争吵和误会而发生关系的那几次,他都做的很暴躁,甚至可称过分,但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爽感确实不可否认的。

而他也发现,谢清呈这个人不太喜欢那种中规中矩的床事,或许是因为感情压抑久了,谢清呈对于情感刺激方面的承受阈值很高,那种全程非常温和的性爱并不能刺破他的阈值,让他体会到那种失控到发颤的快感。

因此贺予觉得谢清呈骨子里也是有点同样的性癖的。

谢清呈在被捆绑时,在扯着他的领带训导他时,都比平时更投入于性爱之中,而在被强制灌精时,甚至是在他们关系非常恶劣,曾真实发生过钢珠和尿射的凌虐性爱时,谢清呈虽然在精神上受到了凌辱伤害,倍感痛苦和羞辱,但他的身体却完全被调教了,会抽搐着达到一次又一次释放。

这一点也许连谢清呈自己都还没有发现。贺予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

当然,贺予现在并不会和他玩这么激烈的东西,谢清呈虽然说由着他,但贺予毕竟还是担心他的体质。

他只玩一些他觉得能让谢清呈爽到的,却不那么过激的项目。

谢清呈有精神埃博拉疾病史,尽管他后来鲜有发作,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所住的病房床上依然配有皮质黑色拘束带。

贺予先是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睫毛,安抚道:“哥,不要怕。”

他说着,就扯出了那些黑色皮束带,但他并没有以捆病人的方式捆缚谢清呈这困囿了贺予二十多年的束带,此刻在他手中彻底被他掌握,沦为了情趣道具。

他以极色情的手法捆住了谢清呈的大腿,腿根,交错着缚住谢清呈的胸膛,绕着他的颈,缠上他的腕。

这过程中他一直在虔诚着亲吻着 谢清呈的身躯,亲吻他的每一道伤疤,犹如朝圣者亲吻至高无上的圣迹。

尤其是他吻到谢清呈的腹部时,他能感受到谢清呈有些遏制不住的颤栗。

那刺刀戮入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却是他当年亲手留下的。

他反复吻它,犹如跪在受难神明膝前,亲吻圣人淌下的鲜血的刽子手。他爱他的主,但魔鬼控制了他的心,让他对他的一生信仰挥下了罪恶的刃。

他的主却赦免他,怜悯他,鲜血流下来也化作指间的玫瑰,让他的魂灵终能从炼狱里得到救赎。

他吻遍了那些圣迹,抬起颤抖的睫,望着谢清呈的眼,眸中说不出是爱更重还是欲更深,或许它们早已苟合纠缠,难舍难分。

“谢清呈。”

他念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从爱意深浓,到欲壑难平。

“谢清呈.....”

他倾身上前,男人因为被捆绑住,本能地有些感到不安,但他没说什么,咬着嘴唇不吭声,由着贺予两年来第一次从他身上重汲温暖。

皮缚带捆的很令人难堪,他的双腿被呈M形打开了,分别固定在床边两侧,脚踝分别被束绳勒着,银色的链扣就衬在他的黑袜边。

他衬衫大敞,下身只有袜子和内裤还在,身上交错缠绕着这些黑色缚带,皮肤上浮起情欲的薄红。

贺予就那么看着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炙热而急促地吻住了谢清呈的嘴唇,唇舌相缠时发出粘腻的水声,彼此的呼吸都重得承满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