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直接吻。

压在我身上。

手指不断抚弄这从我身体里分泌出来的下流黏液。

太累了,顾不上注意他在做什么了。

尽管因为折腾了太久,我已经几乎睡着,他似乎也没有停止。

97

我消失在磷城的社交场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关于李家和林家的风言风语在某一段时间甚嚣尘上,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圈子里的讨论话题也被新的豪门八卦取代。直到前段时间我在林家露面,才有人重新想起我。林家和李家都是体面人,就算我离开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决裂之类的传闻出来,我今天重新出现在季蕴身边,大多数人也把这划归为闹了别扭又和好的范畴之内。

季蕴周末带我去他选的度假山庄散了散心。他似乎意识到还是不能对我逼得太紧,才会想到带我出席酒会这种事。

今天的东道主姓薛不是磷城人,但是薛家的凝睿集团在磷城与李氏的合作在几年前开始就合作逐渐密切。我曾经听季蕴提到过凝睿几次,凝睿的主要业务是科技相关产业,与李氏的合作更偏向金融而非实体,顶多有些下游晶片之类的供应关系,更紧密的合作反倒是和蒋家更多。

公关在前面带路,住宅里面布置了大量的名贵鲜花,还配了带着朦胧感的灯光。

这次的酒会会场布置在薛家在磷城的住所,好巧不巧,就在邙山李家再往山上几公里的地方。邙山这一片别墅区稀稀落落只有十几栋房子,最早产权划分的时候因为条款不太明确,邙山的山地部分默认是随着主宅土地一起交割给这里的业主。严格来说这种划分不太严谨,但是因为邙山入住的人家大多有权有势,后来邙山山地开发成本太高,没有什么地产商感兴趣,也没人主动过来较真。

平时邙山的住户隔得很远,李宅已经是高处半山非常接近山顶的位置,和其他人家接触更少,这个薛家更往上,听我母亲提起过那栋房子其实平时不怎么住人,主人在时也是深居简出。唯一一次让我对这个人家有印象是因为两户人家山地边界划分不清,我家养的狗跑到了薛家的地方,为了找狗,两边的保全起了点小摩擦。不过这件事很小,后来我也不记得怎么解决,总归狗是被送回家里,两家更没什么来往就是了。

跟着公关进场到薛家的后院,除了别墅里面的室内场地,薛家这次花了大手笔在冬天搭建了一座临时的户外会场。为了保暖天顶和四面都是大块玻璃封底,做了极佳的供暖,又摆放了大量的鲜花和装饰,能看出主人对这次酒会布置十分用心。酒会的主场都在这片户外玻璃棚里,公关搭建的时候,连上了后院的山地,把蜿蜒的石路和后院的植物都别具匠心地纳入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仿佛春天的室内半山地花园。就连我也不由咋舌于薛家的财大气粗。

季蕴今天应该是很重视这场酒会,特意让梁宵找公司的公关过来搭配衣服,挑选礼物。我看他两天休假也几乎花一半时间在工作上,似乎遇到有些棘手的事情,不知道和今天酒会上出现的人会不会有关系。

进了会场,看到人群自然地在以某个人为中心的位置聚集起来,我就知道那里应该就是这场酒会的主办方薛家的人。

有人看见季蕴出现,自动让出路来,似乎知道季蕴和这次薛家的主人有什么关系。

季蕴看了我一眼,微微露出笑容:“青青随便走走,我过去打个招呼,今天有些事情,不会耽搁太久。一会办完我就过来接你,晚点还能去山顶看夜景,晚上想在家里住一晚也可以。”

我看季蕴没有要带我过去的意思,又看了一眼被人围住的中心位置,看不清楚里面是谁,我也没什么兴趣在磷城的公子哥里搞社交,就点了点头,随手从餐台拿了杯无酒精饮料,自己往山地那边逛逛。

这种酒会如果是带着目的来,还有些意思,像我这种漫无目的的,就实在无趣,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季蕴提到酒会的时候,我不为了出门表现得很开心,这样他也就不会觉得为了让我高兴带我出来了。

这里要说熟人也多,只是走了几分钟就看到好几张熟面孔。强撑着笑容,虚情假意寒暄了一会,这些人无非是过来和我攀谈,想试探林家和季蕴对我的意思,好决定要和我打交道还是划清界限。

百无聊赖应付了一会,不想再和这些人花时间。我往季蕴走过去的方向看了看,人群已经掩住了他的身影,估计是和宴会主人再聊天。

我不知道这次薛家邀请的名单有谁,但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见到不想见的人,我还是决定先找个清净地方待一会。

因为薛家主人在这边的关系,过来攀关系的都在后院,别墅里面就显得冷清不少。我在一层随便找了间小的会客厅坐了一会,手里的软饮喝了一半,看看时间快八点钟。我起身走到窗口,这间小会客厅应该平时是用来做琴房或者画室的,位于别墅一层的角落,两侧都是巨大的白色木格落地玻璃窗,两侧垂着绣着白色雏菊的纱帘,我站的位置对室外景色一览无余,能看到后院里人流穿梭。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没到,现在才是酒会正开始热闹起来的时间。

会客厅里偶尔也有一两个人过来,都和我一样是躲清静的,处于礼貌寒暄两句,但因为我已经在了,有的人就找借口离开再去找其他地方。直到我看见林殊从窗外路过,他的视线隔着玻璃偶然扫过我,本朝着后院的脚步缓缓停下。

他身后也是我的熟面孔温柔。除了林殊,温柔也穿了正装,不像是来参加酒会,反倒像是来工作。林殊转头不知道对温柔说了什么,温柔点点头,越过林殊往后院走了。

甬道两侧被精心布置的射灯将提前摆放好的精美鲜花照得透出半透明的光,林殊今天穿了一套十分考究的褚褐色羊毛手工西装。他长像清秀皮肤又好,穿这种带红调的颜色浓郁的西装衬得他皮肤极白,夜色的灯光下几乎有些半透明。

林殊看着我,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微微扬起下巴,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间会客厅带着一扇和院落联通的门,林殊直接从木框玻璃门进来,见我站在原地冷眼看他,仍是笑了笑。

“遇青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季蕴呢?”林殊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上次的不欢而散完全没发生过,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起房间,最终视线落在落地窗旁的纱帘上,勾了勾嘴角,把两侧的纱帘都拉上。

我是没兴趣和他纠缠的,见他进来就想走,可林殊显然是专门来给我找不痛快的,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听说你还真回去了啊?季蕴也是,费尽心机把你赶出去,居然还让你回去。你是不是忘了那是什么地方,回去?你配吗?”

我抿了抿唇,脚步停下。

林殊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你住在里面的时候,就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

我觉得手指有些发麻,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都快忘记了。

脚步声从背后接近,又越过我,会客厅的门被轻轻关上,林殊转过身,看着我脸上的神色,眼中还带着恶劣笑意:“他带你搬出去回公寓住了吧。你知道是为什么吧?毕竟每天经过同样的路线,就算他不想折磨你,他自己也会痛苦吧。”

林殊靠近我,他现在不是那个在林家小心翼翼讨好我的私生子了,不知什么时候,他长得比我还要高些,低下头看我的时候,纱帘外的光线在他脸上投射出淡淡阴影:“那你呢?像你这种人,还会觉得痛苦吗?”

像我这种人。

“要不要搬出去?我可以帮你找个地方住。”

我沉默。

林殊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见我垂着头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放轻了些,手也放到我肩膀上:“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喝酒了?是不是头疼?”

我甩开林殊的手,懒得管他是不是又因为我对他不客气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发疯,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我脑子里有点乱,我想静一静。

在我认知里,林殊对于我这种十分明显地厌烦他的表现,要不就是恼羞成怒,要不就是阴沉走开再找机会算计我。可是他最近好多次都表现得莫名其妙,今天也是,既没有继续激怒我,也没有生气离开,又死皮赖脸贴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有点小心地看我脸色:“我……我只是说,你干嘛要跟季蕴回去住,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难受,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又莫名其妙过来握我的手,我把他甩开也没生气,“手怎么这么凉啊,这个房间有点冷,我去给你拿个毯子。你在这里等我。”

看着林殊起身,我看着他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估计是看我回到季蕴身边他又眼红,觉得我在坏他的好事,所以过来冷嘲热讽。

我现在甚至对于季蕴和林殊的事觉得没什么所谓了。他们愿意搞在一起都随他们便吧。

我捏捏眉心,脑子里在想林殊刚才的话。想了一会,把脸埋进手里发呆。

没过多久林殊真的拿了毯子和热水回来。他看我还坐在沙发上没离开,好像有点高兴,将门关上朝我走过来,把毯子披在我身上:“我让服务生把这里挂上禁止入内了,你多休息一会。”

我懒得理他,拽了拽身上的毯子裹紧些,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

我以为林殊会自己识趣走开,但还是低估了他的没眼色。

感觉他的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怎么瘦了这么多?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睁开眼睛,皱眉将他的手打开:“我跟你有这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