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

一下一下。

感觉身体已经脱离掌控,大脑也开始极度兴奋之后陷入恍惚。

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东西能再射出来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吧。

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寻找什么东西阻止陈陆,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张床上。

我试图让模糊的视线清晰一点,在晃动中看到矮几上放着的钢笔。

那支钢笔。

挣扎着伸出手臂,握住那支钢笔,感觉手心里都是汗。

又被重重顶了两下,不受控制地叫了两声,我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把钢笔顶到陈陆的喉结上。

能被他这样看中,一定是蒋戈送给他的吧。

在这种快要高/潮之前的时候,能让他回复一点理智放过我的也只有和那个人相关的事了。

陈陆看着我像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地张着嘴唇喘气,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果然缓缓停下动作,只是手还放在我的脸颊上,在停下来的间歇伸出手指,放到我嘴唇里搅弄。

我咬了咬他的手指,努力睁着眼睛,避免自己昏过去,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指拔出去,声音微弱又黏腻:“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所以已经够了吧。

可以放开我了吧。

钢笔点在他的喉结上,然后一直向下,划到他的胸口,一下一下。

然后。

“啊……”我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发出带着绝望的呻吟。

我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汗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将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停下吧,快要虚脱了。

一下一下。

我手中的钢笔被人取走,被别的节奏代替。

陈陆的眼神幽暗,像是暗夜中蛰伏着沉默的巨兽,带着可能随时开始狩猎的野蛮,也让人畏惧其中短暂的安静。

我看着钢笔在他细长的手指间转了几下,然后“啪”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就轻而易举地被他用拇指折断。

钢笔从他手中随意掉落到床下。

陈陆俯下/身,双手握住我的手,十指全部插入我的指缝,将我的手臂按在脸颊两侧,整个人完全压上来。

“最后一次。这次结束就放过你。你耍什么花样都没用,就算蒋戈自己来了,老子今天也要干/死/你。”陈陆咬住我的耳朵,一边起伏一边继续说,“继续叫/床,除了舔我的时候,不许停。”

太久了,从下午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我的喉咙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是陈陆已经打定主意不肯放过我,似乎我不照他的话做,他就永远不可能停下来。

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我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哀求:“受、受不了了……要坏、坏掉了……”

看着他无动于衷,我小心翼翼吻了吻他的嘴唇,不敢再做更下流的事,或者说我已经万般后悔为什么要下流地引诱他,明知道他就是条狗,就算我看不惯他和蒋戈之间的感情又怎么样呢,忍耐就好了,为什么要不要命地挑衅呢。

“饶了我吧……求你了……”声音带着哭腔,我一边浅浅地吻他,一边哀求着在他怀里蹭。

陈陆看着我没有说话,手还是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一天没吃东西了,真的不行了……”我有些绝望,又小心舔了舔他嘴角的伤口。

我等了很久,久到其实心里已经认命他会继续不顾我死活做下去了。

陈陆缓缓松开我的手,捏着我的肩膀我从我身上起来,下/身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去,然后用手狠狠在我脸上掐了一把,从床上起来,随手捞起被仍在地上的浴袍,随意披在身上。

我太累了,根本起不来,只能躺在湿漉漉的床单里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气。

陈陆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臂,他大概是想把我扯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改成把我抱起来,放到浴室里重新洗了澡。

他应该是看出我饿了一天还有些脱水,洗澡,穿衣都是由他做。但是显然他没有做过照顾别人这种事,中间弄得我痛得几次皱起眉头,但也不敢抱怨。

陈陆把我推出浴室,又自己在里面洗了好一会才换了新的浴袍出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又拎起我带到会客厅,将我扔在沙发上。

餐厅餐盘里的食物早就冷掉不能吃了,他从李盈盈带的包装袋里找出一些水果,随意洗了洗放在托盘里拿过来。

他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是因为没有尽兴所以心情不好,重新走到会客厅也只是把我抱起来让我重新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身上。

托盘塞到我手里,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喂他。

我这时候当然不敢惹他,看了看最容易吃的就是草莓,拿起来一只塞到他嘴里。

他脸颊鼓起来,有些不满地皱眉:“不知道要把蒂去了。”

“现在知道了。”我肚子早就饿了,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斗嘴,天都黑了,刚才也不记得看时间,不知道现在几点。

陈陆也拿起一颗草莓,故意没有把蒂去掉,直接塞进我嘴里:“吃啊,不是饿了吗。”

草莓蒂是有些苦涩的叶子味道,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耐着性子慢慢吃了咽下去。

陈陆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神经,看着我的嘴唇,又拿起草莓送到我嘴边:“接着吃。”

我刚张开嘴唇咬下去,陈陆又凑过来舔我嘴唇上的草莓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