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皱起眉头，顾不得陈陆乐不乐意，伸手抓住陈陆的双肩，腿缠在他腰上：“抽筋了，痛死了，快点带我上去。”

陈陆顿了一下，一只手抚摸上我缠在他腰上的小腿。

“就是这条腿。”我忍不住夹了一下他的腰。

真是倒霉，上次游泳的时候抽筋也是因为陈陆，那次陈陆见死不救还有蒋戈。我把双腿缠得更紧些，好在陈陆的身高在这个水深可以直接站在里面，不然我真要挣扎起来，就真的麻烦了。

“把嘴张开。”陈陆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湿发盖住他眼睫，可是我还是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我愣住，感觉自己没用听懂他在说什么。

陈陆喉结动了动，喉结上的水珠也滑下去，他又低下头，和我对视的眼睛离得很近，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几乎能看清他眼中的轮状射线。

“接吻。”陈陆的语气淡淡，可是又有不容忍拒绝的命令感。

我呆呆看着陈陆，水没过我的脖颈，我下意识收紧自己的双腿，感觉他的身体倾轧过来，难以启齿的部位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磨蹭。

我感觉脸颊微微热起来，又升起难以言述的羞恼。他把我当什么，既然他喜欢蒋戈为什么不去对蒋戈做这种事，找我做什么。这是他什么奇怪的癖好吗？太恶心了。

“放开我。”我想挣脱出来，可是被他压得更紧，甚至听见陈陆的喘息比刚才更重，吓得有些不敢动。

陈陆看见我的表情，喘息了两下，微微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忍耐什么，终于放弃了让我主动的念头，低下头很快地用嘴唇碰了碰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脸颊好像更热了。

他在干什么啊，这就是他说的吻？怎么他一脸清纯得像是我在强迫他一样。

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大概知道，如果不让他满意的话，他是不会带我回岸上。

我闭了闭眼睛，手攀在他肩膀上，微微收紧些，然后抬起头，贴上他的嘴唇，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陈陆闭着眼睛，似乎他虽然说要和我接吻，但是他其实一点都不情愿一样。大概过了好一会，才张开嘴唇让我的舌头探进去。

我的舌尖碰到陈陆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我并不在意他是不是喜欢。我也是正常男人，也会有生理欲/望。我也不介意有人可以供我发泄纾解，反正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恋人。

我把手臂攀得更紧些，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热。

唇齿间的水声黏腻腻的，亲了不知道多久，我微微松开些他的肩膀，把舌头抽出来，带出黏糊糊的水丝。

陈陆的嘴唇有些肿了，配上他嘴角的伤口，好像被我蹂躏过一样。

“可以了吧。”为了防止他变卦，我赶紧求证。

陈陆只是低低地喘气，睫毛微微盖着一双凤眼，却不说话。

他没有回答，我就当他同意了。

我用手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陈陆还是那副不知在想什么的古怪样子。

“你……唔……”我怕他反悔，刚想开口，却猛地被他堵住。

嘴巴根本合不上了，下巴被他捏住，只能仰着头，感觉他的舌头几乎把口腔里每一处都攻城略地。

一下一下。

我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涎液不受控制地留下来，眼眶微微热起来。

这算是无师自通吗？唇舌交缠，空旷的场地里所有声音都被放大，听的人脸热心跳。

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明明爱着蒋戈为什么可以和我做这种事呢？

陈陆的手放到我的腰上，开始解我腰间的皮带，可是嘴唇一直不肯和我分开，只是微微侧着头，水珠顺着他额角滑落，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我忍无可忍，用力推拒，声音只能从唇舌的缝隙勉强泄露出来：“不行，腿好痛，快点上去。”

陈陆似乎才想起我的小腿还在抽筋，深深喘了几口气，舌头慢慢退出我的口腔，似乎有些不甘心，又含住我的嘴唇狠狠咬了几口才放开。

68

从浴室洗过热水澡，抽筋总算缓解，陈陆又发疯拉着我随便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压在床上开始撕扯我才穿好的浴袍。

房间很干净，看得出很久没有人住，但是仍然整理得清爽舒适。

我一边推着陈陆捏着我脸的手，脸侧向一边看见床边矮柜上摆着一个青年的照片，青年站在一棵树下，身旁站着挽着他手臂的方溆如。那应该就是陈屿，和我以前在陈陆那里看见过的照片不同，照片里没有其他那群纨绔子弟，只有青年和方溆如两个人。拍摄的时间大概是夏天，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们脸上，不管是方溆如还是青年，都笑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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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稍微走神，双腿就被分开。

陈陆不满意我走神，又俯下/身咬了咬我的嘴唇，看我吃痛皱起眉才松开。

感觉身体深处被缓缓撑开，我忍不住屏住呼吸，想放松一些缓解痛意。

我咬了咬嘴唇，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以被他放过：“这里是你哥哥的房间吧，你在他的地方乱搞不会内疚嘛。”

陈陆的动作微微停下，长眸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头发还没有干，垂下来的发梢让他显得比平时稚气一些，这样的他好像更像照片中那个站在哥哥身旁的少年一些。

喉结动了动，陈陆的声音有些沙哑：“就算他还在，我想在他的房间里搞也要搞。”

我被他的话回得语塞，还来不及想出继续反驳的话，就感觉他已经完全进来了。

上一次还是在渔船上，破旧肮脏。现在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今天是第一次在像样点的地方和他做这种事。

陈陆一边进出，一边盯着我脸上的表情，连我一个皱眉的动作都不放过。

我扬起下巴，被撑开的感觉太过刺激，我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来，想向后逃开，又被他按住肩膀，死死地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