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1)

十六年 柳若松方思宁 2414 字 7个月前

“希望如此。”柳若松捂住悦悦的眼睛,凑上去亲了傅延一口,低声道:“我也经不起再来一次钝刀子了。”

傅延心里一痛,沉默地握紧了他的手。

“不过还好有你在。”柳若松语气轻松地说:“哥,你不知道,我很多时候都很佩服你,你好像生来有坚定的天赋一样。”

“因为有顾忌,所以就没有时间害怕。”傅延说。

柳若松跟他离得很近,他专注地跟傅延对视着,从对方黑沉沉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你会永远这么坚定吗?”柳若松小声问:“永远做我的顶梁柱。”

“也不一定。”傅延认真地说:“如果是从前,我会说我是;如果是现在,我也能保证;但我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未来的我能不能像现在一样,保持冷静,保持客观。”

柳若松忽然想起他们上一次惨烈的分别,虽然现在的傅延毫无印象,但他却记得很清楚。

那是傅延第一次明确地在他的恳求下放弃什么,当时他说不出话,柳若松也无从得知他的心情,只知道在得知“结果”时,他确实是求而不得的。

“那我要怎么办?”柳若松说。

“我也不知道。”傅延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如果我真的崩溃了,那就只能换你来做顶梁柱了。”

“……我能吗?”柳若松说。

“你可以。”傅延的神色很温柔,但又很认真:“只有你能拉住我。”

第145章 “我终于能去找乔·艾登算账了”

“那你放心。”柳若松半真半假地说:“我一定拽的紧紧的,谁也抢不走你自己也不行。”

“那感情好。”傅延扑哧一声乐了,他低下头,亲了亲柳若松的额头,小声说:“我给你这个权限。”

说话间,电梯下落到一层,电梯门左右滑开,傅延自然地放开了柳若松的手。

悦悦抓着傅延的裤子,仰着脸左看看右看看,困惑地歪了歪头,显然没明白自己刚才怎么突然就被捂住了眼睛。

柳若松在悦悦的眼神下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弯下腰想要抱她,但悦悦条件反射地往傅延身后躲了躲,避开了他的手。

柳若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收回手,就见悦悦犹犹豫豫地又从傅延身后走出来,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头。

“对不起,叔叔。”悦悦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像是怕柳若松生气,连忙解释了一下:“我在外面习惯了,妈妈说要躲着人。”

“她说的对。”柳若松说:“你也不用道歉,你有自己选择喜好的权利,觉得跟谁在一起舒服,就可以跟谁在一起当然,最好还是不要跟陌生的叔叔哥哥单独在一起。”

悦悦眨了眨眼,顺从地被柳若松抱起来,啃着指甲回头看了看傅延,明显在心里掂量傅延算不算“陌生的叔叔”。

“她还这么小呢。”傅延说:“说这个会不会有点早。”

“就是小孩儿才要说。”柳若松一本正经地说:“你看看这片区哪有孩子,到处都是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你们当兵的就算了,我可不能保证其他人都是道德模范好标兵。”

傅延在教育知识上不如柳若松,三言两语就被他说动了,认真地想了想,决定把安全教育的重要性也原样传达给贺棠。

悦悦的血样不能用作B-92的研究辅助,只能单独分析,柳若松想了想,没有过早地把她纳入研究范畴,而是将她交给了贺棠,只说让贺棠先带着。

贺棠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说为什么不送到外面安置所的集中幼儿园去,被傅延扫了一眼才想起来什么,紧忙在嘴上拉了个拉链,示意自己明白了。

“你放心,队长,我不乱问。”贺棠保证道:“我就当给你带孩子呗。”

傅延:“……”

这话好像听起来没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贺棠嘴里说出来就是奇奇怪怪的。

把悦悦交给贺棠,柳若松没什么不放心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贺棠他们是外勤组的,时不时要出去出任务。好在柳若松管着实验楼的所有权限,他以“志愿者”的名头把傅延这个小队扣下了,给他们开了条子,好让贺棠他们一队人跟着傅延一起在基地里养伤休息,只每隔三天意思意思提供一点血样做药剂效果实验就行。

赵近诚知道他是公器私用,但反正傅延的胳膊还没养好,没法带队出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类相吸,悦悦还是很喜欢傅延,时不时就要往他这跑。傅延又不会带孩子,经常被小姑娘扒着裤腿无所适从,走哪都像是带着个挂件。

柳若松只觉得好笑,经常背地里偷拍傅延,全然没有主动去解救他的意思。

但为了安全期间,柳若松还是有意识地将悦悦和其他人隔离开来,悦悦也从傅延和柳若松的态度里敏锐地察觉出自己似乎跟常人不太一样,于是十分小心,洗澡吃饭都坚持自己来,很怕不小心把贺棠传染了。

不过好在柳若松对她的血样进行长时间检测后,得出了更加细致的数据理论上来说,悦悦身上具备丧尸病毒,如果咬人也会使人感染,但这种感染症状很轻微,如果及时处理,用现有的B-92药剂也有很大概率能够阻断病毒。

这无疑给了柳若松一个新的思路,也给了未来人类与丧尸病毒共存的新可能。

截止到目前来看,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前进,柳若松有时候也会在想,或许真的是因为上辈子他们已经足够惨烈了,所以现在触底反弹,否极泰来。

“现在就只差邵秋了。”柳若松说。

傅延嗯了一声。

柳若松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傅延,伸长了胳膊搂住他的腰,小声说:“只要邵秋回来了,我们就能去找乔·艾登了。”

或许命运真的有固定轨迹,如果不去刻意改变,就总会走上原轨。这一次柳若松暗示过赵近诚他们往西北方向去寻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兜兜转转地找不到人。

去救援的外勤组铩羽而归,半个人影都没找到,好像真的只有等到时间到达正确的那一点上,一切才能继续向下推进。

“所以邵秋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傅延问。

他踩着死亡接受了命运的提醒,虽然对未知的警告深信不疑,但到底不是完全不担心。

在重启之前,柳若松以为这次能拦住邵秋,也没刻意去记他的得救日期,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现在记忆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