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骊环着双手,语气讥讽,“是啊,殿下可疼爱你了。”随即也离开了。
室内仅剩二人,其他人早已离去。
男人的面庞近在咫尺,苍白的面容总有几分邪性,往日的他轮廓并不明显,如少年般稚嫩,却没有丝毫朝气,每每看他,最明显就是他深邃如海的双眸,特别细看,更觉后脊发凉,只因他的一动眸似乎就是要了人命般可怕。
头回见他这般安然地躺着,动也不动,宋以舒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不是那个囚禁自己,强迫自己的人了。
伸手抚摸在他的掌心,她知道他掌心有一道深深长长的疤痕,黑黢可怖。摸气她的脸颊都能感觉到一片粗糙。她总是讨厌这道疤,他每每一用力,就把她弄得极疼。
今日,她主动抚摸起这道疤,然后纤白细手缓缓包裹住了他的手。
如果他总是这般无害就好了。
夜寂静无寒凉,风无休止地吹动着大树,唰唰而响。
宋以舒就站在穿堂旁,坐在柱下的竹凳上,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背后窸窣响动,宋以舒偏头,就见那一抹红艳。
宋以舒当做看不见,可有人却不愿了。
“宋小姐怎么不看着殿下?”
“他好着呢,是我需要透透气。”
透气,也就是不看着顾淮璟。
徐骊微微含笑。
这回是宋以舒问,“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哥?”
徐骊是天之骄女,而宋奕辰不过是一个县令之子,最多也不过是个商人,哪里比得过徐骊将军之女的身份。徐骊是骄傲的,在一众贵女如此出彩,贵女们都信服她。如若嫁于县令之子,往后必然被贵女们嫌弃,而她必然要受委屈。徐骊如何愿意?
徐骊道,“我能得到我的,他能得到他的,不是极好?”
“那徐将军呢?他愿意?”
这可无异于自贬身份。
徐骊道,“轮不着他愿意不愿意,他想我乖乖嫁为丞相大儿子做当家主母,我才不愿意。”
宋以舒明白了。
簪缨世家,哪人愿意给宋奕辰直通京都的待遇?哪人愿让徐骊放弃家族联姻?
恐怕也只有疯癫狂妄的顾淮璟了。
0064 勃起
顾淮璟昏迷了好几天,宋以舒照旧泡温泉看书,闲来作画下,只是多了两件事。
一件是和宋奕辰了解府中情况,得知,他这回会待到宋以舒大婚后才带着父母搬迁去京都。
其二,晚间看着顾淮璟,为他换衣。
本来宋以舒不想的,但顾淮璟晕在她常睡的卧房,也不好挪走。她是好不容易才睡熟的卧房,一旦换了就难以入睡了,因而只能被迫和他睡一起。
宋以舒极爱干净,哪怕一天不洗都难受至极,更加忍受不了顾淮璟的不换衣服。
因而,即使不愿意,她还是每日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再为他换衣服。
这可折磨坏了宋以舒,因为要擦拭他的身体,所以会擦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包括下跨。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他的裸体。
他的面庞冷白而憔悴,颈部,肩膀 胸膛,腰腹,大腿,无一没有疤痕,在冷白皮肤下,衬的格外狰狞。无害中还有几分可怜。
宋以舒终究有些心软了,就如同第一日救了他的心软。
前几日没有擦拭过他的阳物,自己都感觉有了奇怪的味道,这回心软还是决定擦拭几下。
擦拭到了下跨时,看着即使蜷缩如蛹,仍可见他的阳物青紫下的青筋遍布虬结,宋以舒霎时就忆起它猛冲进自己身体的感觉,手不禁颤抖。
本身犹疑再三才敢轻轻去擦,不料一抖,用在阳物的力气大了几分,不料那阳物竟开始发硬了。
宋以舒吓得收回了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昏迷了,怎么那物还会变硬?
停下许久,清洗还未结束,宋以舒犹疑纠结许久,才敢再次去擦,轻轻的如同轻纱拂面般,擦拭几下,就看见了它的变化。
原本蜷缩成一块的软趴趴一团,如今如同生长开来一般缓缓胀大,变长,甚至要比宋以舒的手臂都要粗,红色越发明显,显得青筋越发凸出,如同脉搏般的跳动,似乎成为了雄狮猛兽般,下一刻就要钻入小穴,沸腾汹涌冲击。
宋以舒吓得忙用衣物盖住,随即出去好半天才敢回来。
回来的时候它仍旧挺立如蒙古包,迟迟不消。
宋以舒本以为随着时间可以消退,不料还是如此,心下有些慌乱。
宋以舒怕顾淮璟,却又不怕他。
顾淮璟穿上衣物的时候,宋以舒不怕他,敢踢他,骂他。可他一旦脱衣服,下面的阳物每次都会如洪水猛兽般厉害地冲击她的薄弱。所以她怕他的阳物。特别是怕它挺立的时候,更为可怖。
她怎么愿意再去触碰它,更别说安抚它,让它消散软下。
可是如此下去,它屹立不倒,不会憋坏身体吧?
宋以舒心一横,直接躺下背对着顾淮璟睡下去了。
烛火被宋以舒灭掉,昏暗的室内,冰冷黑暗,只有那传来若有若无的鼻息,传达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