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管他们叫爸爸妈妈了,怎么,场务大哥讲规矩习俗的时候,没讲这一条吗?”
贺清池怔住,缓慢地眨眼,吞咽一口:“没有。”
“你突然告诉我,我更睡不着了。”
她的指尖触摸着他喉结滚动,揶揄着一声轻笑。
“哦,那要不要我帮你?运动一下,累了自然就睡了。”
“别闹。”贺清池抓住作乱的手,捏紧细腕,稍稍加重了咬字,“老房子隔音不好的。”
“你小点声音叫不就得了?”
“我小点声音?”贺清池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翻身就压上来,手臂的肌肉鼓胀着,牙缝挤出气音,难以置信,“我?”
崔安然理直气壮:“嗯。”
这声短暂的尾音后来变了调子,像一声低低的呻吟,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向后握住床头的栏杆,大腿的肌肉绷紧了,整个人发起抖来。
“慢一点……”
“我会的。”贺清池含着她的耳垂碾磨,含糊不清地将气息吹了进去,“嘘……“
哇哇哇!刷出更新好开心
好甜的~不过这不是结局
我一定要等到看到他们结婚的那天!
每次看到更新就好幸福哦
来一场盛大的婚礼,安然之前都没办婚礼,只办了订婚好像
??????
幸福 喜欢??????
是的~只有订婚,婚礼留给清池
清池完全被安然拿捏
哇哇哇哇!怎么没有收到更新提醒!!好爱呀!好爱!安静的浓烈的氛围让我真的看着忍不住笑,心里还泛着淡淡的酸涩!!哈哈哈哈哈
番外5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阅读提示:谢家这条剧情线的后续,没有女主。
崔安然和谢青彦的离婚公告发出后,屹然和悦然的股价尚有起伏,虹飞却是一落千丈,像条死鱼一样翻了肚皮,投资人跑得七七八八,壁虎一样断尾求生。
明眼人都知道虹飞基本是完了,等着破产,除非此时换帅,来一个狠人,刮骨疗毒地调理一回,才能让这个僵硬陈旧的公司起死回生。
谢青彦原本是这个最好的人选,他接手的头几年手段利落能力卓越,从父亲手中夺权成功,把谢虹飞排挤出董事会,是显露了锋芒的,后来和悦然的崔家联姻也是一步上佳好棋,注入了新技术的源动力,人人都当是谢家后继有人。
但他婚后同崔安然创立屹然,并全力推动上市,逐步显露出真实目的,他把债务留在了虹飞,利润转到了屹然,原来他费心夺权,是为了掏空他老子。
不过,只要婚姻关系还在,利益捆绑就在,虹飞和悦然共同养育屹然,双方都是有利可图的,如今婚姻关系解除,谢青彦从屹然退股,这根绳索断了,大家各自求生。
悦然和屹然倚重技术开发维持行业地位,耗费巨大,需要再找一棵“大树”,难,但不算很难,而虹飞失去造血机器,要再找到新的市场立足点,才是难于登天。
谢虹飞急得团团转,把谢青彦和贺清池都叫回老宅。
初春万物竞发,谢家的花园却有寥落之相,半个多月没有打理,珍贵而娇气的乔木失去了精心的呵护将死未死,各色花枝含苞未开,只发出来几片要死不活的叶子,不知名的野草倒是生命力旺盛,藤蔓爬了满墙,密密匝匝占满缝隙。
谢虹飞把园丁辞了,连带着保姆和保洁、打杂等一干人等,只留下司机和管家。
谢虹飞是务实的人,如今到了此种境地,外面的体面不能掉,但是里面的排场能省就省,司机是出行在外请给别人看的,管家是十年前就来到谢家的,相当于私人秘书。
或许是一种错觉,谢青彦走上二楼时觉得灯光昏暗许多,可能是因为没有打蜡,深琥珀色胡桃木的地板不再光可鉴人,朦朦胧胧,地毯藏灰,谢虹飞在窗口抽雪茄,阴恻恻地递来一个眼神。
老头的头发灰白,在窗前站成了一个佝偻的影子,他已经过了六十岁,毋庸置疑的进入老年,牙齿不再紧实,拳头不再有力。
而谢青彦单手插袋,另一只手正了正领带,面带微笑:“爸。”
“从公司来?”
“没有,在休假。”谢青彦回答,“我刚刚离婚,总得有一段时间散散心。”
谢虹飞嘴里喷出一阵烟雾,手指用力导致雪茄的形状弯折起来,他快步走了过来,冲到谢青彦面前。
“公司快要完蛋了!完蛋了!蠢东西,我以为你说要离婚是准备好了后手要搞垮姓崔的,没想到是个情种,你把局面全葬送了,便宜了那女的,你知道吗?!”
谢青彦嘴角仍带笑意:“崔安然给我分了不少钱,我不觉得亏。”
这就是他的态度只保自己,冷眼看公司陷在泥潭。
谢虹飞气得眉毛胡子头发全都抖动起来,鼻孔喷出热气:“行,老子认了,养出个白眼狼……”
“别这么丧气啊爸。”谢青彦打断他,笑道,“您还可以把股份卖给我,把烂摊子彻底丢给我,安心养老。”
谢虹飞咆哮起来:“你想都别想!给老子滚出董事会!”
“你赶走了我,还有谁有信心接下这堆垃圾资产?老头,你只能靠我,哦,你以为还有青迟。”谢青彦似笑非笑,“你以为青迟是一条听话的小狗吗?”
“他长大了,老头,你还活在十年前,活在梦里。”
谢青彦忽然侧身,双手撑着栏杆向下看,西服挺阔,姿态悠然,谢虹飞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捏紧拳心。
贺清池刚刚进门,走到他们的正下方,刚好仰起脸,他的神情似乎天真而茫然,一张酷肖其母的脸,谢虹飞久违地想起了贺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