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闲时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饭时时露便听到厨房里忙碌起来,半小时后基本能听到他喊一声:“吃饭了。”

至于吃完谁洗碗这件事,在她忙着接客户电话时,便由他代理,等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时露又觉得不好意思,隔几天便做个洗碗人,显得有情有义。

至于夜幕降临的最后一项,时露在上次之后表现得拘谨了些。性这件事,在她看来,只有两个合适的时机,一是利用,二是需求。

自从决定“利用”后,她与沈云桥那几天几乎频繁的进入状态,攻陷彼此,两具躯体经历八年的沉寂分离,重逢之后对彼此浓烈深厚的思念超出寻常,它们需要回顾原来记忆里的每一处,它们已经脱离了本体意识,只凭探索不断诉说重逢的喜悦。

多巴胺湍急得要飞,本体意识在数晚之后开始察觉到不对,于是借着“相亲”的名目让自己冷静一下。

此后沈云桥不是没有暗示过,但她只一句生理期便打发了,他便遵从,此后也没主动提过,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时露看了一眼早已过了排卵期的内裤,很干净,也很危险。

之前买的套也没了。

她的床不大,一米五宽,两米长,两个人睡有点挤,尤其他这样的体格,在这张床上显得局促。

时露坐在另一头,见他穿上睡衣上床,他半湿的额发垂塌在眉眼,床头灯在他脸上打着明暗分明的阴影。他脸上的肉很少,轮廓锋利成熟,他又喜欢戴眼镜,若头发再长一点,大抵能挤得上渣苏风这个赛道。

他目光朝这边望过来,望久了,她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捏着被角躺下来:“要不,你今晚去沙发上睡,我明天把这小床换了。”

他也跟着躺下,“挤挤吧,沙发上我更不好睡。”

她咕哝:“天气渐渐热了,你身上很热,两个人挤一起更热。”

“那开空调?”

“还不到时候。”

他突然翻身,双手撑在她双肩两边,湿气中的香氛也跟着飘过来,一双漆目黏腻在她脸上,“说来说去就想把我从床上踢走,你到底在怕什么?”

露:怕我深深爱上你,怕我离不开你。

44 当真要假戏真做了?

原本时露是做好了今晚“风险评估”准备的,也预料到了当下这一幕,所谓推演棋盘,现在对手已经出招了,剩下的是她该如何接。

可他偏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倾身抱住了她,久久不动。整张脸埋在她肩头,轻轻吸气。

她闻到了他头发里的香氛,是她常用的那一款。他的发尾比胡茬更扎人。

他一言不发,她又不好说话,只失神看着天花板,想着如何再劝。想着想着,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他声音闷在她耳边,热气喷着,灼重的环绕,她开始感觉到痒,连忙避缩偏头,正巧被他抓住时机吻住了露出来的脖颈。吮声很重,循序渐进。

“我生理期......”

他顿住,抬头问:“还在出血?出血量多吗?”

时露含糊一声,以为能糊弄过去,偏他很认真的道:

“我算了一下,距离你上次说生理期已经过去了十二天,现在还在出血,可能是胞宫出了问题,我给你做个检查。”说罢他开始去拉她的睡裤,手也朝小腹伸去。

时露抓住他手,干笑一声:“出血不多,快好了。”

他手上与她掰扯劲道,神色端得一本正经,“那还算月经淋漓不尽,你有轻微痛经,平时爱吃工业甜食、冷饮,作息也太晚,气血有点不足,加之情绪不稳,肝郁气滞,需要我为你好好调理。”

时露觉得自己这谎已经无法再圆下去了,被戳得透透的。

她一哂:“怎么调理?”

“女性性活动太少易早衰,脾气压抑暴躁,眼周生出皱纹肝斑。”他抚着她颧骨一侧皮肤,“你看,已经开始暗沉了。”

时露觉得今晚的他颇为幽默可笑,忍不住勾他脖颈,反讽道:“所以你的答案是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了?这就是你为我调理的治疗方案?”

“这是最快的调理办法,我打算自我牺牲,出力又出脑,后边的再慢慢来。”说罢他吻住她,舌头灵蛇一般撬开唇齿,与她两相纠缠。

室内吮吻声清晰可闻,他手指勾在她脊椎,很快滑至腰下,惹得她颤栗仰身。他又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

等到冲关而入时,她的理智霍然回神。

“不行,没套。”

他浑不在意这话,吻住她脖颈,徐徐陷入,“你刚刚为什么没说?”

她深深颤栗提气,“忘了。”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已然成了新的不可抗力,他哪能这么轻易放过。手上动作却是轻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注意。”

她趴在他肩上,绵软无力的喘息,“不行”这个字眼被她深嚼着,脑中的冷静意识也渐渐回神。

她当即以双手用力推开他,自己也朝后倒下去,沈云桥反应极快,一手拉住她时再次将她覆压而下,她亦是不遑多让,这档口迅速从间隙里翻身滑溜出来,下了床,拿起床下的睡衣披在身上。

她不喜欢失控。正如她一直清醒的提醒自己,她之所以与他如此亲密,全然是为了把他的注意力从苏言那里吸引过来。她不是没感觉到他对她的不同,所以她要牢牢抓住每一个可破局的机会。

此刻也是。

她要让他知道,女人的床不是随意可以上的,即使顶着已婚夫妻的名头。在她喊停的时候,他也必须尊重。

沈云桥扑了个空,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拨开眉间碎发,目光转向她,一边在床头坐下。

他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心里憋了什么话,似乎徘徊了几个来回,终于叹息一声:“好,依你。”

这晚,他还是抱着她睡了。时露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也没推开。

还是床太小的缘故,她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