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直升机不敢降落!奶奶个腿!
他的领航员左弘义相对他而言,略显斯文,“这年头经济大萧条,还要养着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昌哥可真是不容易。”
文世昌镇定自若、保持沉默。
在业界人士看来,他就是一个斯文人,就算被人骂到狗血淋头也不会说脏话。他顶多生气、不回答、表情变得冷漠。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他现在的脸色倒也还好。尽管大家对于曾经的强敌,现在的队友:蓝高,不是特别的欢迎。
那个把直升机开得轰轰烈烈、歪歪扭扭的人终于找地方停好了。那人一下机,威猛且风骚,见到文世昌不是一般的喜悦,“耶?好久不见!看来你结婚以后,生活质量不错嘛,又变帅了!”
文世昌不应,他对结婚的事缄口不提,尽管有些人知道他家里住了一个女孩,但他顶多也只说是女朋友。
他要顾及秦艽的名声。
秦艽,以后也总得嫁人。现在只是,到他家里暂住罢了。
等小姑娘想明白了,自然就两全其美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熟稔地揽了一把蓝高肩膀,说:“欢迎你来,赞助商准备给你接风洗尘,在酒店,我先和你过去吧,顺便办理入住。”
蓝高很给面子的“噢噢”两声,两眼放光,“那你太太也会来吧?”
怎么?这家伙儿很想见文太太?
阿科对蓝高依然不屑,不光是赢过他一次,就凭那大个儿家伙幼稚的性格,他每次见了鼻孔都要朝上天!
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不过也是,蓝高那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垂涎他人娇妻了......
文世昌神色淡淡的,“没有,都是一些赞助商,还有就是我们的队友,你们要相互认识一下。对了,秦葟你应该认识吧?”
EGM最大的赞助商便是秦葟。“秦风”是南边最大的汽车实业公司,历经三代,蒸蒸日上。总裁秦葟和文世昌同类型,冷静、睿智,一看就是斯文人。
但文世昌比秦葟话多,他的态度也稍微谦和、有礼一些,善于交际。秦葟呢,则是高冷、威严,不可接近与冒犯。
晚上他们在饭局见面的时候,秦葟没说文世昌是我的妹夫,文世昌也没说秦葟是我的大舅子,他们十分自然地聊天说话,以朋友的方式。
其实文世昌和秦艽登记结婚的事,只有双方家人和几个相熟的朋友知道。阿科对这种私事兴趣不高,尽管知道了也不会像蓝高那样挂在嘴边。
基本上,除了蓝高以外,其他的人都会心照不宣地按照文世昌的态度他爱公开公开,不公开了你也别多管闲事。
毕竟他们是运动员、企业家,不是明星,没什么好招摇的。
酒过三巡,文世昌也难以避免地喝了几杯。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退到廊外,“喂?”
“世昌。你今晚,回来吗?”是秦艽很轻柔的声音。
文世昌回头看了一眼觥筹交错的场景,沉声说:“抱歉。我喝了一些酒,回去会打扰你睡觉。”
那就是不回了。
秦艽黯然失色,身体也不直觉地在沙发靠背上绷紧。她想了想,还是问:“那你大概几点忙完?”
“十一点多吧。”
“呃。”秦艽立刻伸手抠起了一个沙发抱枕,跃跃欲试地说:“那你还是回来吧?我没那么早睡,给你备一下解酒药好吗?让我哥的司机送你回来,你别叫代驾了。”
不是,她后面说的是什么?
莫名其妙地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秦艽有点懊悔,同时心如擂鼓,惴惴不安地等着,直到
“好。那你先休息,不用等我。我这边还忙,先挂了。”他回道。
秦艽一跃而起,握着手机振臂狂欢。
0084 秦艽篇:同居生活
结婚后,文世昌给秦艽买了一个复式楼,写的是她个人的名字因为秦家没有要结婚彩礼。但文世昌性格如此,他光明磊落,是不会占任何人好处的,即使以后婚姻经营失败,他也坚持给秦艽。
领证当天,他递给秦艽一张银行卡,说:“车队现在面临资金问题,我只能给自己开五万月薪,15号会打到这张卡里,你拿来用吧。”
五万里面,还要扣除了水电、物业管理、请保姆的费用。余下的,怕是让她连买个手提包都不够了。他有些不忍,继续说:“是我薄待你了,等经济好起来了,我再多给你点。”
当时的秦艽满脸惊讶,“那你呢?”
他居然把工资全部上交,而且是试婚期!
文世昌说:“我不怎么花钱。”
可他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怎可能不花钱啊?
秦艽非常懂事地告诉他:“我不用。我有上班,可以养活我自己的!然后我也不要请保姆,我可以自己煮饭、打扫卫生的,你的工资还是你自己用吧。”
文世昌笑了笑,语气无奈:“我该给你的。委屈你了。”
不委屈!秦艽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她从小到大都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会花很多钱。嫁给他,她也本着平常心,要过勤俭持家的婚后生活。所以他给她工资卡的那一刹,她还受宠若惊,感叹自己居然有这种待遇。
她很懂事,知道他经济困难,所以从不主动跟他要什么,也从不跟家里人说他不好。她甚至还对母亲和哥哥炫耀:“我很好,他对我也很好,还给我钱花,我们在慢慢适应。”
尽管,母亲和哥哥不看好她的婚事;尽管,文世昌在有意识地疏远她。
他待她很好,相敬如宾、礼貌有加,还会避嫌。起初秦艽刚搬过来的时候,心里的小阴谋无处安放,她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便每晚在他回来之前,躺到他的床上。
等他回来了,她假装睡醒,揉揉头发、掀开被子,露出一身性感薄如透视的睡裙......但他绅士得太过分。
他会别过头,当做没见到,或者闭上眼,摸索着去衣柜,取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说:“多穿点,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