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怪我?好不好？”陆寅之?黑眸里漫着水汽，哽咽地?说，“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无法控制，一想到你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就伤心得快死掉了。”

傅晚森叹口气，耐心劝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

“放开了你就会跑掉，我?不会再上?当了！”陆寅之?斩钉截铁地?摇头，又说，“而且我?现在什么都?豁得出去……反正他?们都?不要我?，我?跟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区别……”

“你对一无所有的定义是什么？”傅晚森啧声，“那一千万没在你账户里吗？”

“……”陆寅之?一呆，气愤地?问：“你可以不抬杠吗？”

傅晚森：“……”

傅晚森：“你可以不发疯吗？”

陆寅之?：“我?没有发疯！”

傅晚森：“我?也不是抬杠啊。”

陆寅之?被?她的不解风情弄得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她总是这样，明知道他?在想什么，每次都?顾左右而言其他?，让他?一铁拳打进棉花里，连声响都?不带有的。

陆寅之?干脆无视她，别开眼睫，自顾自道：“陆老头把我?不管不顾地?扔给你，让我?在华海自生自灭，我?知道他?对我?之?前反抗联姻的事很不满，所以有意给我?教训，他?就算了，我?大哥和我?妈也默认了这一切，没有一个人问我?在华海过得好不好，这不就是全?然放弃我?了吗？”

“可是我?不好我?不好！”他?说，“我?一点都?过得不好！”

傅晚森不太理解地?问：“既然待在我?身边这么痛苦，怎么不回家去？”

“回家？然后再逼我?和另一个Alpha联姻吗？”陆寅之?冷笑，“他?们总认为，我?享受了陆家的光鲜，理所应当地?要为维持这份光鲜付出代?价，可那么多代?价里，为什么他?们非得让我?失去自我?呢？”

“我?可以接受无法和喜欢的人结为伴侣，但我?绝对不接受和不喜欢的人联姻。”他?说，“每个人的原则都?不一样，不喜欢的绝不要就是我?的原则。”

傅晚森直言不讳：“因为这样最省事，成本最低，风险最低，做生意都?讲究效率嘛。”

“婚姻是做生意？那我?是什么？”陆寅之?不服气地?问，“是毫无感情的商品吗？”

“至少你是个运气不错的商品。”傅晚森说。

陆寅之?：“……”

傅晚森道：“很少有人能刚做游戏直播就赚到那么多钱，也很少有人联姻的对象就是自己喜欢的，陆家再不好，从小没亏待过你，让你随心所欲地?长大，这不都?是运气？”

但凡换成温家，亦或傅家试试。

“可是，可是……我?想不明白?，”杲杲灯光打在少年鼻梁上?，他?的脸上?有许多的困惑，“从小到大他?们都?默认我?什么都?干不好，却又从不纠正，的确让我?随心所欲了，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们眼里上?不得台面的玩闹，我?好像什么都?有，可那一切他?们想收走就收走，还不准我?反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我?好像只?能接受。”

顿了顿，他带上了一点哭腔：“负万，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好？可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

傅晚森不是很认同这句话：“现在也对你很好。”

“你骗人！”陆寅之?不信，“若即若离，反复无常，这算好吗？”

“要是换个人，早在你铐住我?的时候，你的脖子就被?扭断了。”傅晚森吓唬他?，“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会生气。”

“就不放，”陆寅之?不信邪地?看着她，“你不是说现在也对我?很好么？”

他?爬到她身上?，毫无章法地?吻着她，而后愤懑地?在她布着红痕的锁骨位置咬了一口：“那就证明给我?看，至少让我?能感觉到。”

话落，他?痴痴凝视着她的眼睛。

当着她的面，艰难地?把那个假的一点点往里推了一半进去。

看得出来?他?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即便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也因此，傅晚森确认陆寅之?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愣头青。

理论知识很丰富，实际操作却不得门道。

“为什么……和心理治疗室那次不一样？”陆寅之?涩然地?问。

当然不一样了。

那次她戴着抑制手环足足给他?做了一个小时的前.戏，他?连一句不适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从表情到眼神都?凸显着他?有多满意。

所以说，没耐心的人总是会吃点苦头。

“你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傅晚森沉声，“既然怕痛，就不要让自己受伤。”

然而陆寅之?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他?兀自缓了几秒，俯身贴住她的嘴唇，她不肯张唇，他?就一点点舔她的唇缝，吻她的脖颈。

似乎这样的亲昵能给他?适应痛苦的动力。

“你别小瞧我?！”

他?复抬起头，后退了些，潮湿地?看她一眼。

手伸过去，又放进去一点。

少年双腿几乎一瞬间就软了，因为后仰，脖颈绷出漂亮的弧度，淡色血管脉络分明，皮肤白?里透红，是那种少年人特有细腻而脆弱的质感，仿佛轻轻一掐，当真就能将他?的脖子折断。

又过了几秒，他?艰难地?转过身背对她跪坐，颤巍巍地?用膝盖撑起身体，按下?了那玩意的开关。

同时，鼓起勇气朝着她埋了头。

傅晚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