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方昭暮十分卖力地跪在宋远旬的腿间,给宋远旬口交。他平时很懒,体力不好,一般宋远旬伺候他居多,像今天这么主动,已属难得。
宋远旬的手放在方昭暮脖子和耳后,轻微施压,方昭暮闭着眼睛,含着宋远旬,宋远旬顶到他的喉口,也只进了一半。宋远旬微微动了动,方昭暮的舌头软热地磨着宋远旬的性器下方,随着宋远旬的动作发出了很轻的鼻音。
方昭暮费力地吞吐着宋远旬,宋远旬怕把方昭暮弄伤,按着方昭暮的肩胛骨往后推了些,把性器抽出来,对方昭暮说:“还是算了。”
方昭暮睁开眼,鼻尖差点碰到宋远旬的顶端,他伸出舌头,由下而上舔了舔,问宋远旬:“我是不是技术不好?”
“……”宋远旬没说话,方昭暮伸手握住了,又张嘴把宋远旬的性器舔得湿漉漉的,抬头说:“今天不戴套吧。”
宋远旬手放在方昭暮的脸颊上,拇指按着方昭暮湿润的嘴唇,说:“好啊。”
他把方昭暮拉起来,让方昭暮坐在他身上,给方昭暮润滑。方昭暮的头靠在宋远旬肩上,性器也硬着,紧贴着宋远旬的小腹。
方昭暮的手先是按着宋远旬的腿,又慢慢挪到自己的小腹附近,宋远旬注意到了,便凑过去含住了方昭暮的嘴唇,同他接吻。方昭暮的唇舌湿软,无意识地回应宋远旬的吻,腰前前后后地动着。宋远旬看他半晌,抽出手指,把性器抵在扩张好的地方,试探着一寸寸地推进去。
方昭暮很轻的叫了一声,面上泛起些不明显的红晕,好像在忍受痛苦,或忍受欲望。他把宋远旬整个吞了进去,紧紧裹着,瘦削的背在宋远旬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着。
宋远旬拉住了方昭暮的手,放在方昭暮的性器上:“自己摸。”
方昭暮抖了一下,想把手缩回去,却强不过宋远旬,只好顺从地握住自己,慢慢地动起来。
宋远旬和往日不同,他这天温柔地做了很久,反而让方昭暮心里没底,觉得宋远旬像只在逗弄猎物的猫。根据方昭暮对宋远旬的了解,今晚是要没完没了了,他有些怕,故作镇静地夹紧了宋远旬的腰,附在宋远旬耳边问他:“今天怎么出工不出力啊。”
宋远旬便似笑非笑看了方昭暮一眼,把方昭暮抱起来。
身体一下悬空,方昭暮很紧张地抱紧了宋远旬,宋远旬带他走了几步,把他放在沙发上。方昭暮瘫软着,双腿给宋远旬掰得大张,粗糙的沙发布磨着他的背,眼看着宋远旬朝他压了下来。
7.
宋远旬射在方昭暮里面,停了一会儿才抽出来。
他把方昭暮抱回床上,方昭暮的腿打着颤,精液从还未完全合上的地方淌出来,顺着方昭暮的大腿往下滴。方昭暮一碰到床便蜷了起来,脸贴在枕头上,张着嘴喘气。
宋远旬不声不响的看着他,方昭暮睁开眼,看见宋远旬像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吓得又闭上眼。
“怕什么。”宋远旬扭着方昭暮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又伸手沾了些方昭暮腿上的精液,抹在方昭暮的臀瓣上。
方昭暮浑身都软着,倚在宋远旬身上,腿曲着,由宋远旬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抽插顶弄。
过了一会儿,方昭暮才好不容易开口,对宋远旬说:“你别弄了。”
他股间一片黏腻,一心只想去浴室。
宋远旬的手指终于从他里面出来了,方昭暮刚要松一口气,腿被分开了。
宋远旬低头碰着方昭暮的嘴唇,咬得有些不知轻重,方昭暮想推他,宋远旬抓着他的胯,闯了进来。
刚刚做过一次,又被宋远旬玩了一会儿,这次再进来,方昭暮便没那么疼,只是觉得撑得太满,呼吸不畅。
宋远旬边吻他边撞,方昭暮刚聚起的精神又给他撞散了。
“……宋远旬……”方昭暮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一手搭在宋远旬的小臂上,一手遮着眼睛,没遮几秒,宋远旬便强硬地把方昭暮的手拉开了,他把方昭暮抱起来,让方昭暮的上身贴住他。
“方昭暮。”宋远旬缓了下来,不急于动,叫了一声方昭暮的名字。
方昭暮睁了眼,眼神有些怔,嘴唇张开一些,呆呆看着宋远旬。
“你昨晚说了什么?”宋远旬移开一些,扳着方昭暮的脸,低声问他,“还记得么?”
方昭暮难受的很,前头的东西恬不知耻地翘了起来,宋远旬说的什么他听进了耳朵,进不了脑子,看着宋远旬嘴唇又动一次,总算明白了。
宋远旬问他记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方昭暮记得,但他说:“不记得了。”
宋远旬好像是生气了,一下下顶他,要将他捅得穿了一般,房里尽是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方昭暮求饶似的呻吟。
8.
这天晚上方昭暮睡得很好。
宋远旬后半夜才放他睡,方昭暮以为腰酸背疼,又要做噩梦,却是一夜无梦,只像是泡在温水里飘荡着,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
他醒过来的时候宋远旬还在睡,宋远旬的手臂被他压在头和肩膀下面,脸贴他很近。方昭暮也不常离这么近观察宋远旬,他便一动不动,也不眨眼的看。
睡过了一晚上,宋远旬下巴上冒出少许胡茬,安安静静的闭着眼。
宋远旬就连睡觉的样子都有些冷淡,方昭暮眨眨眼,忍住不要伸手去碰,因为他一碰,宋远旬就肯定要醒了。
刚和宋远旬谈恋爱的时候方昭暮没什么真实感,觉得宋远旬和自己不一样,不是天生就弯的,或许有一天喜欢上一个女孩,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也说不定。
没有想到一睁眼一闭眼,顺顺当当也到了第六年。
外头雨还在下,隔着玻璃听不太真切,却还是让方昭暮想起在西雅图和宋远旬见面的那一天。
那是方昭暮见过最大的一场雨,飘风急雨打在跟前,不只是淋雨淋得浑身湿透更狼狈,还是背后站着宋远旬更狼狈。
但他再回想时,已经不再那么不堪,只是觉得宋远旬傻里傻气的,他自己也傻里傻气,可能人的记忆和人生一样,都不长,所以才只愿记住好的,忘记痛的。
这么想着,方昭暮微微抬起下巴,吻了一下宋远旬的嘴唇,宋远旬便醒了。
“几点了?”宋远旬看上去还不太清醒,他撑起上半身,去看床边的电子钟。
“宋远旬。”方昭暮叫他。
宋远旬看时间还早,转回身,搂着方昭暮。方昭暮柔顺地靠在他胸前,说:“小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