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西那么多,为什么拿走的偏偏是不?方便拿走的毯子,我想……”
连阙说着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中年男人:“他应该比较清楚。”
“什么……”
中年男人被两人说得云里雾里,那几个关?键字反复在他的脑海中晃过……
“毯子……”
终于,他像是抓住了什么猛然间再?次看向沈逆。
“是昨天在赌场你披的那条毯子!”
“它就在三层电影院最后一排五、六号沙发扶手的中间,你可以?去看看是不?是那条,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们的盟友。”连阙挑起唇,不?咸不?淡地接话道:
“还?好你们不?是盟友,不?是吗?”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向沈逆,就在他打算离开赌场时,沈逆却突然开口道:
“不?用?去了。”
“你什么意思?!”
沈逆敷衍地答道,如同对曾经的玩具失去了兴趣:“就是字面的意思。”
“真的是你……”中年男人目眦欲裂地说道:“说要组队的人是你,组队是为了什么?你杀了他?还?想杀我?!”
“为了什么。”沈逆回过头:“当然是为了杀你们。”
“你?!”中年男人满面赤红:“你这个疯子!!”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神色却从愤怒转而了呆滞,竟僵硬地向一侧赌桌的座椅坐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落座的前一秒,他的膝盖竟突兀地一折,第三次以?奇怪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但就在这时,他竟突然抬起手中的刀快速向身?侧刺去!
在他的身?侧,正是旁人无法?看到的景斯言。
短刀险险擦着景斯言的手臂而过,失去了神志的人突然发难,好在被景斯言有惊无险地避开。
然而就在他侧身?避开的一瞬间,中年男人竟然拖着扭曲的腿已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阻止一个想死?的人。”
沈逆学着连阙的姿势同样靠坐在对面的赌桌上,他顺着赌场内这些“假人”的目光看向赌桌上神情呆滞中将所有筹码按下的中年男人:
“不?用?证明我们认识,只需要挑拨关系……就达到了你要的目的,这些愚蠢的人果然都?没有你有趣。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逆的舌尖舔舐过指尖的伤口,他的视线转回连阙身?上,目光晦暗而嗜血。
“是因为你听到了我们刚刚的对话?……也对,如果他真的那么讨厌我,在刚刚那样的时候也不?会有耐心对我解释什么。”
“是在二层。”
连阙的回答让沈逆的笑一僵,也让他重新抬眸诧异而正色地看向眼前的人。
“那三个人是一起的,我们是在昨天才知道,但是在这个副本中,从最初就知道有三人组队的人却应该有六个。”
“他们三个,和另外的三个人。”
“因为你的组队是三人进本,所以?你在察觉对方有两人组队的情况下才会刻意接近。”
“谁说的?我以?为,你和那个女孩是组队。”
“所以?你在一层才想把时间的问题引到我身?上,看还?有没有人与我站队。”连阙平静对峙道:“你不?是也在赌?”
桌上的赌局已经进行到第二局,沈逆看着中年男人借出了一万金币,又将所有金币压在赌局之上,目光却在随后恢复了清明。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惊恐的尖叫怒骂声。
“沈逆!是你说精神系异能在副本中需要保护才找上我们两个的,我们没得罪过你,就连你说要杀这个人他也答应了,到头来你却想要我们的命!你不?得好死?!!……”
他的咒骂还?未说完,座椅之后伸出的条条鬼手便已经将他层层包裹住,一点点腐蚀过躯壳与他怨毒的神色,最后只余下空洞的灵魂。
连阙想起景斯言对他的评价代号金蝉,与他的同伴隶属于未来科研所……
“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连阙忽而说道。
沈逆因他的话心情愈加愉悦:“说?”
“既然你想杀他们,又何必跟他们组队?”
“我刚刚不?是说了。”沈逆回答得漫不?经心:“就是因为想杀他们,所以?才要跟他们组队啊。”
连阙没有说话,但当沈逆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时,却觉得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的谎言。
沈逆的笑容渐渐消散在唇边,连阙却最后看过他一眼,转身?向电梯走去:“你告不?告诉我都?不?重要,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沈逆起初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但当他随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向通往四层的电梯时,却倏地发现?自连阙走出后,电梯的门?始终没有关?闭。
此刻有两人自电梯内走出,正是寸头与戴眼镜的男人。
沈逆的笑容彻底僵住,他看着与二人错身?而过径直走进电梯的连阙,又错愕看向走近的两人。
“精神系异能者?我说我怎么会对你这么痴迷,原来都?是假的。”
“真的是把我们玩得团团转啊……”寸头男人摩拳擦掌地啐道:“我们可和你那两个蠢货同伴不?同,知道了你有精神异能,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