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放空了多长时间,等被言逸放碗筷的声音唤醒,陆上锦已经从背后抱住了他。
“晚上就吃这个?”
言逸低声回答:“球球在学校吃过了,我自己也懒得做。”
沉默了一会儿,陆上锦吻着他后颈腺体上的游隼徽记,嗓音微哑:“下楼歇会儿。”
言逸似乎从陆上锦渴求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alpha的发情期刚过不久,照理说也没什么非亲热不可的理由。
但他还是跟着去了,下楼的时候手被握得紧紧的,戒指偶尔碰到一块儿。
陆上锦把饭菜热了热,端过来陪言逸一块吃,边吃边不经意提起言逸的前队员。
言逸噎了一下,兔耳朵竖了起来。也不知道在陆上锦心里自己到底拥有多少个出轨对象。
“神经病。”他说。
陆上锦高兴了不少,温热手掌扶在言逸头上,把竖起来的兔耳朵压了下去,好好摸了摸才把毛捋顺了。
晚上言逸在一楼洗了澡,还以为陆上锦今天兴奋想干点什么,没想到就只是从背后抱着他,喃喃地说我爱你。
言逸翻了个身,面对着陆上锦的睡脸。alpha身材高挑,却微弓着背睡在旁边,手扶在言逸腰上,并不整个儿把omega箍在怀里。
像养了俩孩子一样,都要哄。言逸侧卧着支起头看alpha微皱的眉头,笑了笑,扶着陆上锦的头发,亲了亲他的嘴唇,又亲了亲眉心。
第二天晚上,陆上锦进家门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黑的,气氛诡异, 他立刻下意识把手伸进抽屉里摸枪。
手感不对……
他拿起来扣了一下扳机,枪口喷出一股亮晶晶小呲花,还滴滴答答响着生日快乐的电子音。
陆上锦一脸迷惑。
餐厅里亮起微光,映着一桌丰盛饭菜,言逸穿着围裙,正躬身拿打火机点蜡烛。
小家伙儿蹦跳着爬上陆上锦的臂弯,给爸爸歪歪地扣上一个纸壳生日帽,大叫一声suprise。
“乖宝贝儿。”陆上锦亲了亲陆言的小耳朵,抱着孩子走到桌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多少年没过过生日了。”
言逸抬眼调侃他:“这下可真成老男人了。”
“啧,怎么说话呢。”陆上锦捏了捏陆言的脸蛋,“你爸爸是不是特别早就开始准备了,是不是特别用心,特
别喜欢我?”
陆言翘起小耳朵:“对!”
“对什么对。”言逸弹了一下陆言的尾巴球,扔给陆上锦一串车钥匙。
“之前我带过的那个队员退伍了,人家是宾利的机械师,你不是看上J**a了吗,概念车,托人给你弄的。”
陆上锦拿着车钥匙,愣愣看着他。
言逸把冰淇淋蛋糕推过来:“例行公事,许个愿?”
陆上锦还懵着,被言逸引导着莫名就把眼睛闭上了。
他有不少愿望,蜡烛快烧完了都没许完。
“我爱你。”
他听见言逸在耳边用气声这样说。
番外三 狮子与青藤(上)
“又加班,想我没?”夏凭天边跟电话里的钟医生聊骚边上了洗浴中心的客房,“啧,你这是制式回答。”
“我怎么不老实了?对,老子正往小鸭子的房间走呢,你求我一句我就转身回医院。”
夏凭天的情绪明显没有给那小鸭子裤裆里塞房卡的时候那么悠哉了,甚至眉间挤出了一丝愠色,开门的动作也不怎么温柔,等会儿小鸭子要遭殃,得替夏公子泄了从小情儿那受的气。
他不轻不重地踹开房门,床上没坐着洗干净的omega,茶桌前站着个青年,一身白大褂儿,背对着门口倒水。
宽松的外套反倒更显得青年腰身挺拔纤细,他低头时露出一截雪白脖颈,嫩/红的腺体平整干净,散发着清爽的藤叶气味。
夏凭天不由自主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钟医生,低头在他耳廓后吻了吻:“小子。来早了吧,没能捉/奸/在/床,遗憾不?我还挺想看你醋一醋,闹腾闹腾我。”手掌下的小腹平坦精瘦,他用力捏了一把,明明每回都把他灌满了,这里却始终没能被折腾大,给他长出一株乖巧的小草来。
钟医生喝了口水,笑笑:“这不是想你了就过来了,你想仨人一起玩,我也行。”
“想挨打?”夏凭天微微噎了一下,扶在钟医生腰间的手忍不住用上了劲儿。换了从前身边的跟的那些omega,敢跟他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打趣,他早把人按在地上狠踹几脚,干一场见血的了。
可这人不成,哪哪都好看,溅上一点儿血咱夏公子都疼得慌。
“没有的事。”钟医生态度放柔软了些,转过身搂住夏凭天的腰,微仰着头吻他唇角,释放出的青风藤信息素若即若离地缠着alpha的腺体。
夏凭天偏开头,一把抓住他双臂,把钟医生按到床上,强势地覆唇上去,激烈的alpha信息素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美洲狮alpha的体型和力量都不是一个植物omega能抵抗的,钟医生很快沦陷在热情如火的红玫瑰信息素中。
夏凭天忽然停顿了几秒,眼神里的热情消退了一半。
他嗅到了omega发/情的气味。
钟医生仰躺着,白大褂凌乱地铺在身下,他已经被omega本能的发情所支配,也许此时此刻即使不是夏凭天,任何一个契合度足够高的alpha都能让医生沉迷至此。
他身上放肆生长的青藤缠绕在alpha的手臂腰间,夏凭天宽阔的脊背被抓出几道红印,咬着牙骂了一声妖精。
“给我生棵小草儿,会叫爸爸那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