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by祭上心头 若伊陶夫人 2175 字 5个月前

“怎么样?”陶然忙又问道,他冷峻的脸上,现出毫不掩饰的紧张之色,“她怎么说?”

“说来话长,我们坐下再聊好不好?”若伊笑吟吟地环视了一下,轻盈地走到窗边坐下。

陶然也走过来,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然后静静地望着若伊,等她说话。

“好吧,开始说。”若伊淡淡一笑,直接切入话题,“我的项链,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记得。”陶然很肯定地说,眼中却现出疑问,“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项链的样子呢?”若伊也问道,而她的眼神却表明,她是知道答案的,这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没有。”陶然说道,眼中再现疑问。

“夫人那里有一块丝帕,据说是家中的长辈交给她的。这丝帕上面呢,画了一个女子,她竟然戴着一条同我一模一样的项链。”若伊简洁地解释道,说完看着陶然,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什么?”陶然显得很吃惊,眼中的光芒一下变得犀利起来,他直视着若伊的眼睛,追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样子?也跟你,长得一样么?”

若伊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她的样貌跟我一点也不像。”

“那夫人怎么说呢?”陶然眼光又一凛,再问。

“她说那个女子就是我。”若伊说着,笑了一下,她想起陶夫人认定画中人是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耳垂边上的那个小小的黑点。

“为什么呢?”陶然的双眉已不知不觉已皱了起来。

“因为这个。”若伊?灯鹜贩⒙冻隽擞冶叩亩?垂。

陶然顺着若伊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耳垂边上的那颗小小的黑痣。

“画中的女子也有一颗这样的痣?”陶然犹豫着问道。

“对。”若伊点头答道。

“夫人怎么知道你也有一颗这样的痣呢?”陶然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实际上,让他惊异的,不是若伊这所谓的身份,而是揭示她的身份的方式,和人。

“她观察到的。”若伊笑道,“很不可思议是吧?夫人说,她直觉那个有缘人就是我,便特意留心观察我,然后发现了这颗痣,才确认了。”

“直觉。”陶然念道,思索着。

“你也觉得有些牵强?”若伊看着陶然。

陶然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一颗痣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这个痣还可以――”

“自己画上去。”若伊接口说道。

陶然露出赞许的眼神,然后又问:“那个画像是旧作么?”

“对,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只可惜,不容易分辨出那颗痣是新加上的,还是本来就有。”若伊有些惋惜地说道,随即又坦然了,“撇开这颗痣不说,那条项链是绝对错不了的。”

“若伊。”陶然没有答言,同若伊对视片刻,忽然叫了她一声,眼中犹豫着,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若伊的眼神沉静如水。

“你相信那个人就是你?”陶然的表情有些悲悯。

“对,我信。”若伊的脸色却极其明朗。

“那,我们一起去找圣地吧。”陶然陡然坚定地说,坚毅和柔情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和眼眸里。

若伊露出绚丽的笑容:“你相信有圣地吗?”

“我相信你。”陶然不假思索地说出内心真实的声音。

“谢谢!”若伊轻触了一下陶然的眼神,微微感觉到一丝温情传导过来,她心中不禁一动,便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转换话题,“言归正传,昨晚婆婆也一起去了,她帮夫人催眠,令她记起了那天的事情。夫人说,她看到赵老六在焚烧符纸样的东西,后来他发现了她们,接着她闻到了一种香味,便晕了。”

“是赵老六下的手么?”陶然问道。

“也可能是他的同伴。”若伊轻轻摇了下头,“按陶夫人描述的情形,不能确定是赵老六亲自动手伤人。”

“他的确不是一个人。”陶然微微露出笑意,“赵老六应该是受人主使的。”

“谁主使他,知道吗?”若伊轻声问道。

陶然摇摇头:“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赵老六称他为神使。”

“神使!”若伊不禁有些好笑,“赵老六自己不就是神使么,打着风神的旗号那么神气,怎么又来一个啊。”

“赵老六不仅对这个神使恭恭敬敬的,而且似乎很怕他。”陶然还没见过赵老六在谁面前那么惟命是从,“就凭这一点,我想不出在风神镇有哪个人可以做到。”

“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是上次的那个树林么?”若伊的声音中透出一些欣喜。

“对,就是那里,我昨天跟踪赵老六到了那里,然后那个神使就出现了,可是没说上几句话,他便走了。”陶然说着有些怅然。

“他发现你了吗?”若伊含笑问道,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她太高兴了。

“也许,他突然打出许多暗器,然后便跳走了。”陶然很配合答道。

“跳?跳去哪里?”若伊追问道,她眼中神采奕奕。

“也许是树上,也许不是,总之,他那个身形有些怪异。”陶然看到若伊眼中的神采,知道她肯定是有所发现了。

“你说,在他走之前,还打出了暗器,是什么样的暗器呢?”若伊细细地问。

“没看清楚,听起来好象是片状的,跟树叶差不多。”陶然极力回忆了一下,此刻他所要做的,便是全力配合若伊。

若伊忽然站起身,拉着陶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怎么发暗器的?又是怎么跳走的?你比划给我看一下。”

陶然顺从地走到房中央,闭上眼,按照当时看到的,依样比划了神使的那两个动作,然后转身向着若伊,“大概是这样了,我只能做到这几分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