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1)

by祭上心头 若伊陶夫人 2785 字 5个月前

“对,他好象挺着急的,可能是他太相信天眼长者的话了。”若伊说道,她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齐尧做的那个恶梦产生的作用,才会觉得齐尧因为天眼长者的预言而感到担忧。

“那你呢?”陶然的声音很是清润,他终天收回了视线,投到若伊的脸上,只见她淡定依旧,心里装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不容易在她的表情中找到痕迹,陶然不知怎地觉得心里一紧,扯出一股对若伊的怜惜之情。

“你知道的,我要先弄清楚我为何会来到这里,然后才好决定以后要怎么做。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祭台也好,圣地也罢,都是很重要的线索,所以,还是要去找的。”若伊平静地说,她还是觉得,她的走与留,不会是一个“决定”,而会是一段“身不由己”。

“你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陶然不无欣赏地说。

“我不知道啊,只是跟着感觉走而已。”若伊是真的觉得眼前的路很迷茫,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就是,抓到一条藤,不管下面有没有结着瓜,也得先摸下去,只有摸了才会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有瓜摘瓜,没瓜继续摸。

陶然笑了笑,没有作声。

“那是你自己做的么?”静默了一会儿,若伊忽然甜甜地笑道。

“什么?”陶然一愣。

“那个啊!”若伊用手比划了一下,圆圆的酒坛子。

“哦,那个啊!”陶然想起来,脸上现出一缕笑容,“没错,我亲手做的。”

“嗯,不错呀!”若伊笑眯眯地说,她刚刚就是为了这个米酒而出的门,本来打算去包子老栈找陶然的,想不到陶然却等在门外。

陶然嘴角轻笑,声音也低柔起来:“你吃了吗?”

“一点点。”若伊笑吟吟地,又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又不能一个人偷偷地全吃掉,还得留着晚上和婆婆她们一起吃呢,唉。”

“一坛子呢,你还想一个人吃啊,也不怕吃醉了!”陶然取笑若伊,心里却觉有一些甜丝丝的,好似吃了一大碗米酒那般香甜受用。

“不怕不怕,我只求吃个痛快。”若伊俏皮地笑道。

“你要喜欢吃,我可以――”陶然的承诺几乎冲口而出,但说到“可以”两个字,他还是猛地打住了,然后低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了,我准备明天早上去见夫人。”若伊并未在意陶然欲说还休,而是自然地向他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要我陪你去吗?”陶然的语气很随意。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若伊微笑着,她觉得,陶夫人应该是特意分别单独见她和陶然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令陶夫人要这么做,可能同她见面之后就知道了。

“嗯。”陶然点点头,他心里也觉得陶夫人是想单独见若伊,她是不是也会同若伊说那些话呢?陶然忽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她这么做,凭心而论,他很不愿意在他同若伊之间,有人进来掺和,可是陶夫人掺入进来的姿态与方式,却又是陶然不太容易拒绝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若伊站起身,含着笑四下看看,又说,“婆婆也快回家了,我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陶然点点头,将若伊送回家之后,便前往舞榭,找到了齐尧。

“有没有空,聊几句?”陶然简单地说,其直率像是对朋友,其冷淡又像是对陌生人。

齐尧这时正在前厅,向伙计交待些事情,闻言便将伙计打发走了,向陶然笑道:“当然,请坐。”

“相信你已经听说了外面的传言了。”陶然坐下来便说,仍是简短的口气,清冷的表情。

“美人祭的?”齐尧亦是一贯轻松自若的表情。

“对。”陶然的神情中多了一些严肃,“万一那些传言是真的怎么办?”

齐尧脸上仍然挂着笑:“你都说了是传言,怎么能当真呢?”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陶然冷冷地说。

齐尧还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尽管他心中也有疑惑,但他的语气还是继续保持轻松:“不知陶兄有何指教?”

“这句话你不是应该去问天眼长者么?”陶然反问道,他的唇边捎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味,不像是讥讽,也不像是求证。

齐尧心里一愣,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消息传得还真快,你见过若伊了?”

“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帮若伊,最好是先弄清楚怎么才能帮到她,然后再去做。”陶然的话掷地有声,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在下并不是太懂陶兄的意思。”齐尧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那是他心中的一缕怒火,他觉得陶然此言说得有点过了。

“我言尽于此,告辞。”陶然说着起身向齐尧点了下头,毅然离座而去,才走了几步却又转身,看着齐尧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说,“你如果为若伊好,就不要让她同美人祭靠得太近。”说完便走了。

齐尧望着陶然的背影从门口消失,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第一卷 重生之盟 第八十九章 美人献身捅破记忆

叶适亭听说若伊已平安归来,不由叫一声“阿弥托佛”,那一颗纠结的心稍稍安定,笼罩在他脸上的焦急才退去了,而倦意却涌了上来。

“书呆子,让我看看你的脸。”常乐笑眯眯地捧住叶适亭的脑袋,踮起脚尖,对着叶适亭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放开手,娇娇地叹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刚才多担心你会破相哟!总算苍天有眼,吉人天相!”

叶适亭抬手抹了抹汗,憨憨地一笑,说道:“是啊,谢天谢地!总算若伊没什么事,唉,其实是我们自己过于紧张了,若伊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实在惭愧!对了,你说什么?担心我会破相吗?为什么啊?”

“唉!”常乐耐心地听叶适亭说完了,又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刚才你的那一对眉毛啊,使劲耷拉着,都快要钻鼻梁里面去了,多让人担心呀!”

“哈哈哈――”知足率先爆发出一阵笑声,他向常乐竖起大拇指,“常乐,说得好,说得好!太有意思了!”

“过奖过奖!”常乐娇滴滴地说道,还不忘向叶适亭眨了眨眼睛,然后也随着知足哈哈笑了起来。

“常乐,你――”叶适亭起先大张旗鼓地对常乐怒目,但他的眼神触到了一张笑脸,叶适亭的怒顿时便烟消云散,化作随口一句话,“你好啊,又变着法损我。”

“书呆子,你还别说,常乐这次说得还真是很有道理,你刚刚那一张苦瓜脸哟,不是一般的苦。”知足笑道。

“苦与不苦,适亭自知,又岂是你们能看得出来的呢?”叶适亭昂然笑道。

知足和常乐闻言,相视一眼,又一起笑起来,叶适亭也跟着笑,三个人说笑着回到了家,然后一起吃了晚饭,叶适亭正想拉若伊到一边说点话,却被叶婆婆捷足先登。

“若伊,我们到房里去。”叶婆婆拉着若伊进了房间,把适亭关在了门外。

“哎,怎么这样呢?”叶适亭在门外嘀咕道,然而亦无可奈何了,也只得在那里瞎转悠,心里着急,也不知她们在聊些什么,进去半天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几次想敲敲门提个醒,想想叶婆婆的脾气,还是作罢了。

等到天色暗淡将黑之时,那扇紧闭久矣的房门终于开了,叶婆婆和若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