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黑骑士看到老夫人之后的.那一扑……”若伊扫了一眼桌子边静静蹲着的黑骑士,转而问陶然,“你觉得这位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并不是很了解她。”陶然有些.为难地说,“那时候年纪小,每次过去都只顾着玩了,只是觉得她有些严厉。”
“不会啊,除了今天我没见过她发火,她一直都很和.气的。”齐尧马上说。
“对,她身上有种气息,让人很愿意与她亲近。”若伊放.缓了语速,“除了今天,她一定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难道那些猫是她自己悄悄养的?”齐尧说完马上.摇头,“不对,如果是她养的,她可以直接承认,那里她是老祖宗,没有撒谎的必要。”
“问题是,那么多猫是哪来的?”陶然肃然道。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镇上没有人大量买卖过猫,那些猫的来路还真是个问题。”齐尧道。
“那些猫是自己聚集到那里去的。”若伊淡然而肯定地说。
“你如何得知?”齐尧不是惊讶而是惊喜地问。
“我看到的。”若伊眼神平静,“它们中间有一只猫,就是那幅画中所画的那只猫。”
“你是说潜在水里的那只?”齐尧惊异了,那只猫的样子他还记得,“全身黑色,额头上有撮白毛。”
若伊点点头,道:“那撮毛已经快要变成一个细圈了,跟原来有些不一样。”
“那你怎么能确定……”齐尧不禁追问。
“就是它没错。”若伊微微一笑,“你们猜我是怎么看到那只猫的……还记得我叫过黑骑士么?”
“你叫了两声。”齐尧道。
“那时,我看到自己站在水中,眼前就是那只溺水的猫,身旁站着黑骑士,只见那只猫飘浮地那里,好象在阴森森地看着我,我想走过去却迈不开脚,于是我就叫黑骑士,它便冲了过去,后来水波一闪,幻景就消失。然后,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猫。”若伊缓缓地说。
“神使!”陶然低声吐出两个字。
“这么说,你们昨晚遇到的那个蒙面人就是神使。”齐尧突然面色一变,“陶兄,你同他交手时感觉如何?”
“就算他是,也跟以前那个不一样了,现在他是升级版的了。”若伊不待陶然开口,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在修炼某种法术,而且就快要成功了。”说完,若伊取出身上的项链,放在手心伸了过去。
链坠上的那颗玉,竟像充了血似的,变得刺眼而阴寒。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昨晚还是绿色的!”陶然惊疑地问。
“从何府出来的时候发现的。”若伊摇摇头,“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
“这个项链你带在身上有没有危险?”齐尧忽然忧心地问。
“不会的。”若伊笑了笑。
“得想办法阻止他!我们联手怎么样,是他的对手么?”齐尧毅然道。
“很难。”陶然涩然道。
“等他炼成后要对付他就更难了,幸好昨天我们好象破坏了他的修炼,可是你们看,时间也不多了。”若伊举起项链,“待到这块玉中的红色变得均匀通透,估计就是他炼成之时。”
“就是说,那间屋子,那些猫,是他的法器,接下来他还得上那儿。”齐尧霍然道,“我们去那里等他,或者,干脆把那屋子一把火烧了,直接让他玩完――大火造成的损失由我负责。”
“这样能解决问题吗?”若伊哑然,“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要找神使啊,他可是我回家的希望!”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陶然问。
“按齐尧的第一个办法,等!就在那里守株待兔。”若伊道。
“可是神使对我们的举动很清楚,他未必会上当。”陶然苦笑。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赌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若伊抿嘴笑道。
“我们轮流去,还是一起去?”齐尧问。
“不用了。”若伊笑道,“我们可有个现成的内应呢。”
“花飞絮?”齐尧一脸的怀疑,“她能行吗?半夜三更的要是在那里打瞌睡岂不误事了!”
“误不了的,有人看着她,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若伊道。
“可她也不是神使的对手,虽然不至于有危险,但也很难看到他的真面目。”陶然道。
“这你就小瞧飞絮了,虽然她的功夫不够掀开神使蒙脸的布巾,但她另有办法可以追查下去。”若伊道,“具体的情况等谜底揭晓的时候让飞絮自己跟你们说吧,现在我要帮她卖个关子。”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没意见。”齐尧笑道。
“你怎么还保留着这间房呢?”若伊问陶然。
“在这里谈事情方便一点,而且,等事情完了我会搬回来。”陶然道。
“什么事?”齐尧口气随意心中却警觉地问。
“心祭的事。”陶然道。
“那你的亲事呢?我可是等着喝喜酒哦!”齐尧半天玩笑地道。
陶然没有回答。
若伊瞪了齐尧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八卦?有得喝就喝,爱等不等!”
“那个……你这么凶干嘛,我就是随便问问。”齐尧委屈地说。
“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刚才你在老夫人跟前问这问那,她有没有起疑心。”若伊道。
“当然没啦,我认真说话人都当我是开玩笑。”齐尧不无酸意地说,“那只是些无心的闲聊,她不会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