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腹诽,自然也不敢露在面上,只一脸受教,对掖华道:“掖华君尽管开口。”
掖华扫过东陵搂在我腰上的手,淡淡道:“我二人叨扰多日,承蒙大人关照,不日我二人就要回不周山平乱。”
我点了点头:“甚好。”这种小事通知我身边神官就好,何必亲自跑来告诉我。
我漫不经心把玩腰间束着的一束白绫,只觉得有些困倦。若是就说点这些无趣的事,那这两人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掖华说完,果然就没什么再说的了,沉默站在帐外,却不提要走的话。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手在我腰间早就蠢蠢欲动的东陵一眼,清咳一声道:“既然如此,天色不早,本座就先休息了……唔……”
话未说完,东陵这厮竟然将我掼倒在床上,我一个不慎就被他压住。
洒金纱帐徐徐落下,掖华站在帐外,脸上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放开我,掖华……”我本想说掖华还在,东陵不是和掖华两人爱得死去活来,总不能真当着他的面和我搞个天翻地覆吧。平日里掖华当做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在他眼皮底下,东陵是真色欲熏心,不管不顾了不成?
“你什么意思!”我本以为我设想周全,替小祖宗着想,谁知东陵竟然炸毛了,“你要他不要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好,哪里都好。”我赶紧顺毛,亲他脸蛋一下,身子也偎在他怀里。
东陵哼了一声,微微上挑的眼睛瞪我一眼,直接分开我两腿顶弄进来。
我虽放浪,但好歹也要点面子,当着掖华的面,和他姘头如此搂着弄到一处,暧昧水声大得几乎殿外都能听得见,真不知掖华此时心中作何感想。
可东陵哪容我分心,见我有点心不在焉,立刻狠狠顶到最深处,逼着我又开始“亲弟弟”、“好心肝”地叫他。
许是掖华被东陵戴了绿帽子忍无可忍,一把掀开幔帐,冷着脸进来,面无表情盯着我的脸,手开始解开腰带。
我心中一惊,掖华恭谨克制,城府极深,此刻眸中复杂,似欲念混着冰冷恨意,还有许多我也看不懂的情绪。
东陵一味在我身上发泄,加之几日没来了,憋着今日要在我身上逞英雄,我长长叫了几声,不多时就泄在里面。
东陵白嫩脸蛋上淌着汗珠,拔出来之前还不忘骂完“小骚货”再狠狠亲我脸蛋几口。
他没注意掖华早就面色淡淡等在一边,他才松开我,我就被掖华扯过,端起来架到他身上。
“你!”东陵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痛得呻吟一声,被掖华强行弄了进去。
与最初那次不同,掖华今晚似乎心情不好,动作简直是故意粗暴,要我如何难受就如何折腾我。好在有妥善润滑,不然本凤凰今晚可真要见血了。
我被掖华弄得十分可怜,可是想到旁边还有个小祖宗眼巴巴看着,心里真是有苦难言。
东陵面色十分古怪盯着我,似是震惊,又似有些愤怒,焦急中还带着些微嫉妒神色。
我看着东陵那副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吃瘪样子,心情竟似好了几分。
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他东陵瞧我不起,但又如何,对上掖华,他也只有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份。
回头看掖华一眼,我心中总是隐隐畏惧他,想来是因为他在我心中积威已久。但他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掖华帝君,只是个不周山来得无名小卒。
我细细看着他白皙脸颊,冷酷中透露出情欲颜色,着实是个令人神魂颠倒的冷美人。不由微微一笑,任他搂着我腰上下冲撞,低头含住他嘴唇煽情含吮。
那未来的东陵帝君就只有干看着的份了。
感觉掖华肌肉陡然一僵,本来松松扣在我腰间的手忽然死死捏住,低吟一声,尽数射到深处。
我低叫一声,紧紧搂住掖华的头,狠狠压进怀里,也颤了几颤,就软软倒进掖华怀里。
掖华光洁额上一层细汗,他离我极近,四目直直对望,眼神与刚才有些不同,手仍是扣在我腰上,死死不松手。然后忽然用力抱紧我,舌头深入口中,吻了不知多久。
待到晕晕乎乎被掖华松开,我还有些没回过神,呆呆看着掖华,又主动过去亲了他唇一下。
掖华长睫微动,正要再过来亲几口,一旁东陵脸色已是极难看,粗鲁将我从掖华身上扯下来。
我一看东陵的脸色,心道不好,怕是又炸毛了。
又是一夜荒唐不提,我早晨被二人又作弄了一番才沐浴更衣,想吃早膳也是被他二人调弄得有一口没一口,好不容易吃饱就累得不行,想再睡下。本叫二人各自散了,谁知他们下了武场又商量好了似的来我榻上过夜。
想我堂堂鸾凤主人竟然自此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得夜里同那二人胡闹,把精水弄得一肚子一肚子的,白天昏昏沉沉补眠,政事竟全都耽搁下来。
想我堂堂鸾凤主人竟然自此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得夜里同那二人胡闹,把精水弄得一肚子一肚子的,白天昏昏沉沉补眠,政事竟全都耽搁下来。
掖华主动请缨为我分忧,我看掖华稳重可靠,便都交予他处理,东陵也不知怎的,后来在军中逐渐立威,在无人敢欺负他了。
后又过了没多久,不周之乱也被二人平定。此后四方战乱,我便渐渐都交由二人出马,可谓战无不胜。我凤族扬威,无人敢范。
只是有件事特别奇怪,我一直没有同别人说过,我总能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不是时时听得见,只是偶尔能听见,比如看见东陵被我逗弄得红了脸的时候,掖华扶着我后脑缠绵吻我的时候,被二人合力作弄得十分不堪的时候……后来渐渐变成只要是看见那二人的时候……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有时若有似无,有时声如擂鼓。
我该不会生了什么奇怪的病了吧。
这日,我又悠哉悠哉吃葡萄逗鸟,却见神官傅玉面色沉重地进来:“主人,微臣有事启奏。”
“讲。”
傅玉见我依旧一副没心没肺逗鸟的样子,竟似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