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游戏吗?)
零衣半眯起了眼睛,就对着一旁的鲁道夫以有气无力的声音,只手撑起面颊、开口。
“会长。”
“嗯?”听闻女孩的唤声,一盘的皇帝抬起头凝视过来。
“你会不会经常玩游戏呢?”
“很少吧。”
“也是,按照你的性格确实不像是会玩游戏的类型。”
“瞧你说得,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伙,陪帝王一起玩还是刚成为赛马娘的时代,我对这类东西的接触还是不算浅薄的,零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只是游戏这种东西只要初具规模的话,作弊器一类就会诞生,然而若是角色扮演类游戏的话,就拿经典的勇者闯魔王系列作品,勇者自身对于世界来说就是作弊般的强大,玩家操纵着角色就会导致能力值在短时间上涨最后成就无敌的角色。”
说着,零衣的眼睛越发眯起成一条线。
“假设,倘若某位玩家有一天成为游戏里角色,去往游戏的世界,却依旧持有游戏般的能力上涨过程,如果是拯救世界的物语也就算了,但若是竞技类的题材,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相当不公平吧?然后靠着这种力量自命不凡起来,继而去干涉她人,用那份荣誉去影响她人,想必是相当卑劣?”
“……”
短暂沉默。
听罢,鲁道夫象征就停下了手头里的动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零衣,轻笑出来。
“你还真是提出一个有点不明所以的话题呢,我到是有兴趣理解你产生这个问题的出发点。”
“你就当我是在侧面敲击着什么吧?不用回答也可以。”
“这可不行,你既然问了,那就说说结论吧。
首先,如若真的出现那种事情,为什么会觉得卑劣呢?”
“难道不应该觉得恶劣吗?”
零衣就是因为深感自己行动的难堪,所以才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就算被皇帝拉了一把手,情绪依旧流存。
“若真的有人能像游戏那样提升能力数值的话,只要没有违法竞技项目的规章制度,也是独属于那家伙独一无二的能力的话,这就跟持有特殊的天赋没什么差别,纵使如此,以所谓玩家的视角来看的话,可能会有所疙瘩和怪异感吧?
简单而过分的高收益和其他努力的人对比起来,会显得没有荣誉精神,继而抉择下来
如果不愿意用,就干脆浪费地藏匿起那超然的天赋。
如果出于什么原因不得不用,有必须这么做的必须性,那么就假设其他人和自己处在同样的位置,去把那份天赋视为神兵利器,成为其中的最优的持有者来证明自己的优秀吧。”
“是呢……但若这个过程里,因为获得荣誉因此而自命不凡起来,开始口出狂言,干涉她人,使得她人受到伤害,也使她人沉醉在那种虚幻的荣誉之中,这应该是相当恶劣的情节没错吧?”
“基于上面的讨论,以那种特殊的才能得到的荣誉可难能称之为【虚幻】,自命不凡也并无不可,傲气和傲骨是强大的天性,也是需要和伤害别人这点区分开来看的,只是单纯做错事情,那便需要去弥补和挽回,本质是两个问题。”
斟酌着,鲁道夫象征放下手中的设备,对零衣说道。
“感觉你在找我做人生咨询,这是你苦恼的事情吗?用着游戏来侧面映衬什么?”
皇帝笑着向公主询问。
“谁知道呢?”
“那就来说说最后的问题吧,议题里面最后存在的观点,那干涉她人影响她人,使她人沉醉在虚荣中簇拥对方的观点。”
“那就麻烦你以【虚荣】作为前提,而不以【真荣】作为前提。”
若依旧重复皇帝对于天赋合理性的解释,那这最后的议题也和荣誉一样是无效的题目。
“也只有以虚荣作为前提的看法,才是你想听的吧?”
鲁道夫稍稍沉吟了些许,然后娓娓道来。
“以自命不凡的力量肆意干涉她人的恶劣吗?若是扭曲精神形态的话确实是恶劣,如若是别人瞧到荣光而自愿跟随的话,那也没有问题吧?”
“那里没问题了,应该算很恶劣的欺瞒。”
“以能力持有者个人的视角来看或许是欺瞒,但对于别人来说,无论是持有的力量和其所铸造出来的事物,都是货真价实而瞩目的荣誉,如若在规制制度内夺得,那便是合理,对她人而言,那也是欣欣向荣值得期待与憧憬之事。
至于因此而自命不凡影响到她人,扭曲了她人……这还真是相当多愁伤感的可笑呢。”
“……?”零衣不解地看向鲁道夫。
可笑?
“毕竟,无论人,还是赛马娘,是无法脱离种群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的,而只要在社会这个框架之中,我们就无时不刻不被周围的事物影响和扭曲,对世界和事物的看法,都会在一次次扭曲之中逐步打造成型,或成就新的观点,这直到我们生来老去而亡都是如此。”
说着,皇帝伸出手指向零衣。
“就比如现在的你,也是因为在我的干涉和扭曲之下,成为了现在的你,我以我的意愿扭曲了你的存在,变成我希望看到的你,所以零衣才会在我的家中。
这要说是良性也是良性,至少你展露了笑容,轻松了一些,但这良性是基于我的主观,客观来说要也是进行干涉的所谓恶劣。
人与人间的交流,干涉和扭曲一直都是两面性,共同的只有往前推动和往后回退,结果还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能够接受,便安惬地向着友好的方向前进即可。”
句落,鲁道夫就笑起,在零衣错愕惊异的目光之下言说。
“结论,干涉就干涉,扭曲就扭曲,恶劣和良好都是基于自我的主观,感到难受就逃避,或为了抚慰自己而去弥补所谓恶劣,从来无法做到客观。
因此你只要作为你自己去行动,我也只要按我所想的去行动,大家都是如此。
就算是为她人照想的心,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和对此感到满足的一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