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呢,视野和身体已经恢复到能行动的地步了吗?零……不、现在该叫你【露世】才对吧?”
玻璃千顷亦琉璃 : 第六章 现在是露世的回合哒
白发红瞳的少女名为【露世】。
而这个名字和这副外观,是此前零衣在第一次出道战时逃离混乱的会场所进行的乔装打扮。
因而鲁道夫象征面前的女孩,正是在众人眼中阔别了快一个月销声匿迹的零衣。
一个月前,少女为了获得能够在希望锦标赛上战胜爱慕织姬的力量,故攀登雪山染上了呼吸道感染、冻伤、雪盲症等各种各样的高山病症去执行过渡本格化。
虽然结果成功取得了赛事的胜利,但是那样乱来的后果也导致露世在御守持续时间结束后,接下来的日常生活变得一团糟。
眼睛看不见东西,身体也难以行动的痛苦,而最要命的是,她不能让零衣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她人的视野里,亦不能以零衣的身份进行住院。
原本在所有人面前“脱水”倒下就已经很难堪,出现零衣得住院那便会使得事态变得越发一团糟。
因而少女现在使用露世外观的理由就很明确了。
(零衣因为不知道的理由而申请外出一个月,住院的家伙是谁也不认识的露世小姐。)
这里说一下露世的外表对比初次乔装只是铺上假发随便捣鼓一下不同,这次可是完美伪装到曾经见过这个样子的帝王亦都没看出来,甚至眼前的皇帝都愣了一小会才能反应。
那么言归正传。
待身体恢复了一定程度行动能力的现在,露世就回到了特雷森学院当中。
学年第二年(经典年)的一月份没什么值得关注的赛事,虽然有零散的几场G3,但苦于住院时的自己行动不便,且按照玩家巅峰杯的历战赛程表,除去适应性只有短英距离被巅峰杯剧本唾弃的遗孤赛马娘,正常英中长适应性的马娘在第二年前两个回合基本是不进行比赛的,顶多在二月开头参加一次G3,休息一回合后,就会开始弥生赏到皋月赏的三连战。
若是按照露世的决定,算上樱花赏便是四连战。
在短期进行高强度的历战……少女为了避免御守强行度过赛后的自己还要浪费道具去接着进行舞台,稍微让这具身体和玻璃脚得已喘口气还是必须的。
(不这样,指不定哪天我会用骨折的腿在跑步……)
一想到御守结束后骨折愈发加大的苦楚,可能刚踏出去步伐,腿脚就直接断裂开成两半,露世就有点发毛。
但是、要跑。
为了有能力撑过高强度历战,经典年一月份这个在游戏里基本会空过的赛程她就这么空过休息了。
当然鉴于少女的性格,露世绝对难以忍受自己毫无作为在虚度光阴,因而在恢复行动能力后少女就迫不及待前往了鲁道夫象征的所在地、准备索要一个东西。
“会长,我跟你说的东西你帮我审批通过了吗?”
“你指这个吗?”
鲁道夫听罢,在桌前双手十指交错撑起自己的下巴,半眯起了眼睛,末了,空出一只手拾起了一个金色的徽章进行出示。
这个徽章,是【训练员】的证明。
露世见此就准备直接上去接过,而皇帝却立刻将身前的手给收了回来,拒绝少女的靠近。
“这个东西要多少我都能够准备,但是你一位正值服役期的赛马娘要用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和这个徽章去做什么?”
“这种事情你想想也就能梳理明白了吧。”
露世没好气白了面前的鲁道夫一眼。
“若是你哪天顶不住压力的时候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背锅,我可不想面对其他的牺牲品亦是你自己顶上去的难堪场面,让自己的问题导致别人受难可不是我的本意,因此让我自己建立一个新的训练员身份就显得必要了。”
“哦?你的意思是……”
鲁道夫挑了挑眉头。
“当事情真的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身为训练员的露世揭开了自己作为零衣的面目,当加害人和受害人都是同一个人的情况,外人也无法说什么吧,因为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参赛马娘自己个人的意愿在自导自演,而鲁道夫会长您只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审批训练员的决断,你并不知道考进中央特雷森的训练员露世和赛马娘零衣是同一个人,你自始至终都是遵守规章制度的优秀学生会长,只是非常戏剧性而意外的,【露世】和【零衣】是一个人罢了。”
“……呵。”
皇帝听罢这个解释,无奈地笑了一声,就将手中的徽章往前方扔去,而露世则瞬间接过并将徽章别在了自己的心口前。
紧接着,鲁道夫幽幽的声音便传来。
“你还真是把一切都给想妥当了,到底从什么开始准备的?”
“比较让我意外的是会长你的态度,就算答应我不会过问,但是也不会许可与放纵。”
鲁道夫就这么将徽章送给露世并让她彻底在自己决定好的道路上豪无后顾之忧前进,少女对这态度感到不理解。
“我还以为要拿到这东西需要说服你很久。”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听了一首好歌心情稍微变得愉快了一点,那你接下来要准备怎么做?”
皇帝并没有正面回答露世的话,而是询问少女接下来准备以训练员的身份如何生活?
“总之先增加【露世】在其他人眼里的曝光率吧,未来突然出现一个不为人知的训练员出来顶罪肯定说不过去,最起码要让其他学生和训练员清晰认知到有这么一个家伙。”
“这样啊……那话先说在前头,虽然有这个徽章,但是你千万别真的像训练员和哪位赛马娘签约,先不说你能不能真的进行教育,看着你带坏其他孩子乱来我觉得我肯定会疯掉的。”
“我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吗?”
“除去对自己的问题,你对其他事情其实一直都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