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炮要想办法争取到自己的优势点。
逃先的优势在于不会被其他赛马堵截,一到加速段就能立即进行加速,还有优质路线的选取。
而先前也说过,雪天赛道很难跑动,只有路中间是相对而言踏实的,因此前方的赛马娘要在序盘尽快比任何人都快抢夺到中间的路线,稍微落后节奏就会遇到地面被踩得坑坑洼洼的景象,导致本来就难堪的雪场会像沼泽一样越来越拽扯耐力消耗。
不过……本次比赛并不是什么十八个闸位拉满的超大型赛事,先头队伍没有超过总马娘数的一半,整体来看重炮第三到第四算是先行比较理想的位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压力。
(暂时就保持这样的节奏到中盘前段吧。)
少女想着,眺望赛道的前方,约莫比赛经过六百米左右的时候会出现第二弯道接着开始下坡路,凭借自己这具身体的灵活性,在那个地方超车第三名去逼近第二名应该是比较不错的选择,下坡操作好的话雪地的低摩擦力反而能成为加速时强有力的帮手,同时刻减少体力的消耗让重炮能更好的支撑自己跑完全程。
(决定了,我要在下坡那里决胜负。)
前排马除了某些怪咖,在抵达终盘时基本不可能有比追马和差马更高的终盘速度,因此在中盘建立足够大的差距,在后排马费尽心思准备突破前排早期拿下的优势的时候,先头就快速夺得冠军是主要的致胜思路。
各自选手中盘的发力时间和策略抉择都不一样。
重炮准备在下坡的那里放手一搏拿到领跑的位置。
由此一来……
橘发少女盯着自己前方的三位赛马娘。
其实面前的这些人应该都是一样的想法吧?
第三弯道是所有人的发力期,突破和拉大差距都是在弯道进行才合适。
不会有人选择在第二弯道的中盘后半直线进行加速,那样难以有效拉开距离的同时还会丢失弯道进行斗争的韧性,无法巩固自己所处的阵地被轻易突破,因此这次比赛挤在一起的四个先行差不多都会在下坡的节点进行赶超和抢位吧?
抉择可以预见是差不多的,除了考虑硬实力外就是靠其他小手段来进行对她人干涉。
(她们几个人如果有心要盯防和堵截的话……)
重炮看着自己娇小的躯体和细胳膊细腿,要有力气进行突破似乎是够呛的。
(要怎么办才好呢?)
……
而就在少女苦恼赛事后半要怎么进行抉择的时候,比赛也抵达了这场赛事的第一个难点。
【上坡】
说到中山两千米场地的三个上坡,其实都处在非常诡异的位置。
序盘短短的三百米到四百米距离,这么点地方就要瞬间经历两个上坡,而最后一个上坡还卡在很短的终盘三百米直线,可以说是在前期就要先削弱赛马娘们一部分耐力,最后在她们终盘已经没有体力的时候再来一个超级加倍的当头一棒令参赛选手苦不堪言。
如果是良场的话其实还好,可重场,特别是现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一个不小心滑倒的雪地赛场,就非常折磨。
现在、序盘一百米通过。
将要迎来了一百二十五米处的第一个上坡。
虽然斜度处在正常范围内,但就这么发力强行跑上去想来是不切实际的,不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话……
“!”
所有赛马娘便严正以待,脚步的速率开始浮动。
基本都在减少速度以规避滑坡摔跟头的风险。
可就在这时
“欸……?”
橘发少女不自觉发出错愕的声音。
重炮瞄了到了赛场最前方、某道金色的身影,不同于其他人挺拔的模样,反倒逆反着瞬间倾斜下了自己的腰肢、那是向前跳起准备发力的超越姿态。
而那灿金的真面目、毫无疑问是零衣。
但是她这是在做什么?
姿势是为了更好进行冲刺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次赛事上的模样不是吗?
就这种又软烂又逐步凝固的赛道,什么时候一个失误就导致脚下踩空判断错误是大概率发生的。
稀稀疏疏的雪沙、沉重的铁蹄和脚步。
马娘们按照自己以往的节奏想要加速,也抬起了腿,但是新的力道还没产生、或者使用的力量不够,最后导致腿部明明还处在陷入雪地间的影响,可是身体就已经向着前方倾斜而去,最后结果就是被绊倒。
就算能顶着这种重压和冷天对身体的麻痹进行加速,那位马娘又要如何保证自己在最高速度的情况下能巩固住自己的脚步?地面上稍微有一两个鼓包导致脚腕稍稍擦到那么些许向往侧边扭转,届时可就不仅仅是扭伤风险那么简单了。
因为,赛马娘有着马匹的速度,但是身体框架却大体和人类接近,无法知晓这种生命体到底是怎么驾驭不符合肉体规格的速度,但是在最高加速度下出意外,那身体多半要面临惨痛的代价。
过快的速度、不慎的强扭伤、或许脚腕在彻底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就断裂开来都不是不可能。
所以当时在天皇赏发现无声铃鹿的大逃出现异常的时候,冲野T就立即让接近对方进行救援的特别周不要让铃鹿的脚接触到地面。
赛马娘们的腿、是强大的、却也无比的脆弱。
因而
在雪地中进行大加速、略过腿脚黏着在地的阶段后,身影开始在低摩擦的雪面上轻飘疾驰时,那简直像飞起来的步伐若是遇到阻断,无疑是令人感到恐怖的。
所以,雪地赛事的加速只是相对于整体节奏的加速,若真的有赛马娘像正常的比赛那样试图用更多的力量来抵达符合规格的速度,那绝对是在拿命开玩笑。
在这么滑溜的雪地上,就算想要缓慢停止脚步进行及时止损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