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贺子阳被他这幅郑重其事的好好学生样逗乐了,哄小孩似的:“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呀?”
林唐抿了抿唇,视线飘忽:“我,我还是想锁着你。”
“小兔崽子!”贺子阳又好气又好笑,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想锁着我?”
“不是!没不信你。我就是……喜欢看你被锁着的样子,特别性感,只看一眼我就能硬。”
贺子阳对林唐从来都是顺着、哄着,几乎从没动过手。但现在林唐看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样子,却小腹一紧,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这下不用他说,贺子阳自己就发现了,屁股底下那玩意儿已经硬邦邦地抵着他了。
“你还真是……行了,来吧,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哥哥今天纵着你。”
卧室里,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响了很久,等到终于能睡的时候,贺子阳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了:果然不能说大话。
<img src="https://">漂亮口枷就是要配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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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像他承诺的那样,接下来的日子贺子阳始终予取予求,甚至主动给自己请了年假。
林唐不想给他松链子,那就绑着;
想喂他吃饭,他就乖乖张嘴接着。在床上更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任由林唐折腾,即使再羞耻的要求也能硬着头皮应下。
阳光倦懒的午后,二人刚刚闹完一场,交叠着躺在床上缓神。
林唐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半晌还是憋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呀?”
贺子阳见他这么多天欲言又止,这下可算是问出来了,不由地轻笑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小没良心的,我以前对你就不好吗?”
“好,但是……没这么好,为什么突然就不生气了?”这些天,林唐始终惴惴不安。
这样的转变过于突兀,他本以为贺子阳是来收拾东西和他分手的,却猝不及防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糖。
苦久了的孩子即沉溺于这份甜蜜,又忍不住窥望这美好背后是否潜藏着阴翳。
贺子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实话:“那天我来找一个吊坠,结果不小心翻到了你的画册。”
察觉到怀中的人陡然一僵,贺子阳在他背上安抚地摸了摸:“我没经过同意就看了,你会生气吗?”
林唐沉默了许久:“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他笑得有些难看,“两个疯子生出了个小疯子。”
“有一点。”见林唐脸色陡然苍白,贺子阳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可不知道为什么更想爱你了。”
林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想透过眼睛看进他的心里:“所以哥哥是在可怜我吗?”
“是,但不是因为可怜才爱你,是因为爱才可怜你。”
林唐呼吸一窒,眼中泛起水雾,近乎凶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否则我……”
话还没说完,两滴泪水已经掉在了贺子阳赤裸的胸膛上,那滚烫炙烈的温度像是要将他心一并融化。
“否则就一辈子锁着我,好不好?唔!”
林唐猛地压上了他的唇,急躁地舔咬,试图用疼痛确认这一刻幸福的真实性。
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散开,混杂着一丝咸苦。贺子阳安抚地舔了舔他的舌尖,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可怜的小猫已经哭得够多了,就让这次成为最后一次吧。
林唐撒够了癔症,终于冷静下来,愧疚地舔了舔他唇间的伤口。
林唐将头埋在贺子阳胸前,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只觉得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你知道我爸妈的事了,是吗?”林唐突然问道。
“嗯,能猜个七七八八了。你介意我知道吗?”
林唐摇了摇头,“我不怕你知道他们的事,但我怕你会因此害怕我,怕我也像他们一样……”
“你不会的。”贺子阳笑了声,捏了捏他的鼻尖,“我发个烧你都急成那样,就这点儿出息还非得把自己说得跟杀人犯似的。”
“林砚书的确杀了人。”林唐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却惊得贺子阳一愣。
“他没有遵守约定,那个人还是坐满了十年牢,在监狱里为了帮别人断了一条腿。
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却发现我妈已经嫁人了,他就到处打听,竟然真的找到了我家。”
“那他?”
“他没能见到我妈妈,她被林砚书锁着,只能待在二楼。但是那个人没能藏好,被林砚书发现了。”林唐顿了顿,“你还记得我家那片小菜地吗?”
贺子阳记得,那里本来是钱婶儿开来种菜的,自从林家搬进去就荒废了,但他们总是乐意在那儿待着。
“林砚书和他起了争执,失手杀了他,就把尸体拉去了郊区的别墅。又买了几条狗,毁尸灭迹。”
林唐眼底一片冰冷,“但他没想到,他们扭打在一起时,那个男人身上掉下来一枚耳坠,就掉在那片菜地里。
你走的那个暑假,我太想你了,就打算把存着的枇杷核种下去,等你回来就能吃枇杷了。结果枇杷没种出来,反而挖到了那枚耳坠。我觉得漂亮,就收起来了。”
贺子阳几乎不敢再听下去,张口便想打断他,林唐却执意要说:“直到暑假快结束了,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把那枚耳坠别在了裙子上,被妈妈看见了。
她当时像疯了一样,问我从哪儿拿来的。晚上林砚书回来,他们吵得厉害,我躲在房间里也不敢出去。”
贺子阳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用劲摁了摁。“林砚书不承认,只说那个人确实来过,但是被他赶走了。妈妈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假装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