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赵霁赫,正在医院陪护赵良伟。
赵霁赫呆不住病房,这会赵良伟睡着了,他出来透透气,刚在花坛那溜达了一会,离开这急诊处后,又沿医院外的街边跑起步。
其实夏挽澜抱小宝离开花坛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了她掉的手机。见她那一副生人勿近、高度警觉的样,他知道自己的好心被当作了坏心肠。
看着她那避贼似的背影,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酒气,他脸上浮出一丝讪笑,这女人有意思,把人当坏人是吧,那就干脆使个“坏”!
他捡起手机跟在她后面,站在急诊室玻璃门外一直看她,等待她发现掉了手机后的惊吓,然后再给与她失而复得的惊喜。
赵霁赫并不是会随便发挥热心肠的人,他之所以提出帮忙,是因为夏挽澜抱小宝深夜跑医院的这一幕触动了他过往的回忆。
小时候他顽劣又多病,他妈妈李茉就常常深夜一个人抱他去医院。赵良伟搞生意全国各地到处跑,不着家。
李茉那会就常和他说,长大了千万别做赵良伟那样的人。
小宝看完医生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夏挽澜感到要了命的疲惫,进屋摊在沙发上,困得两眼涩痛,闻到身上味好大,起身摇摇晃晃地去冲凉,想起手机没电关了机,又折回客厅充上电,看了下手机。
一条信息像根针猛地扎入她脑心,瞬间挑起酸涩的神经,她困意全散。
陶惠茹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信息:[小挽啊,阿姨办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了。]陶惠茹是她十二年前身故男友的妈妈。
她把淋浴花洒水量开到最大,闭上眼,任水流从头猛冲,那些过往的画面却怎么也冲洗不掉,循环了十二年的痛苦随着陶惠茹的信息再次袭来。
十二年前,她读研即将毕业,恋爱了四年的男友林臻本科毕业后在另一城市工作,两人正计划结束异地,一起在广州打拼成家。
那个六月初的晚,异地相思的两个人打电话到深夜,林臻有些反常,挂电话前突然说要马上过来见她,想她。
夏挽澜以为他逗她,说:“好啊,那你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她其实是卖个关子,说的是想去睡觉,梦里出现。
没想林臻是认真的,说:“等我。”
没等她来得及再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夏挽澜意识到他来真的,马上发了信息过去,说五一节才见的,别过来,等周末再说。林臻没复信息。她再打电话过去,他不接听。
她在甜蜜和不安中等待。
那晚,她的梦里,林臻在她身边,她喊他,他不应,去摸他,总够不着,也看不清他的脸。
第二天起床她心神不宁,舍友说她说了好多梦话,不停喊“林臻”。
她感觉很不对,也没心思去上课,一直在宿舍打电话,手机无电状态,她越打越害怕。那会宿舍闷热,她却浑身发冷打颤。
中午等来了一个残酷的电话,陶惠茹打来的。电话里她失魂般抽泣喃喃道:“我的儿子没了,没了……”
林臻凌晨三点在高速路上冲出了护栏。
两个城市间六个小时的车程,他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如他短暂的一生。
这种痛不欲生,当时的夏挽澜是无法承受的,她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陶惠茹和她说:“你要好好生活,我可怜,以后常来看看我。”
陶惠茹是很可怜。林臻的爸爸早年就病逝了,她带着林臻和另外一个离异的带着三个孩子的男人重组了家庭。林臻走了,她这日子该怎么过,彼时的夏挽澜无法想象。
夏挽澜认为自己有罪,如果不是那晚的电话,林臻就不会出事。陶惠茹的话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发誓要把她当妈妈一样看待,将来替林臻给她养老送终。
陶惠茹当年还提出一个请求,问夏挽澜能不能每年的六月初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是个很残忍的请求,那个时间是林臻的忌日,意味着夏挽澜要一直活在过去。但她愿意,一口答应。这一承诺,就是十二年。
这些年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工作,强悍,拼命,想通过连轴转的工作来淹没痛苦。
她学会了很多,就是学不会遗忘,也无法遗忘。
林臻的一句“等我”,她在梦里等了十二年。凡是有人问她婚恋状况,或者有男人接近她,她永远一句:“我有男朋友。”
六月份又快来了,明天该电话问陶惠茹今年想去哪里了。雷都打不动的六月计划,这第十二个年头的“赎罪之旅”,她将又一次沉入过往。
死去的白月光最为致命呀又是一个把职场场景写进小说的大大,很真实的感觉,我超喜欢看职场权术那套东东。
已故男朋友那一晚的异常会是什么伏笔么?
有一点,有隐情好嘞 等我火速追平~女主那不得37岁了。太大了吧。男主才20来岁吧你在说啥,男主大男主爸50岁都不到。男主不就20来岁。女主12年前研究生毕业差不多25现在不就37岁左右了不到五十的人好像叫宋志德吧男主不姓宋,姓赵
第0003章 这个赵霁赫就是那最大的风险
陶惠茹住在厦门,林臻走后,再婚老公老陈待她一直不错,她也辛苦扶持老陈的两儿一女成家立业。本来图个老来有伴,但到老了,这个日子却过不下去了。
儿女们结婚生子后,陶惠茹和老陈就开始了分居生活,一个得帮大儿子带孩子,一个得帮女儿带孩子,两个人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被儿女拖累,需要为他们带孩子,无奈相隔两地。
离婚的起因是陶惠茹身体不好,带不动孩子了,提出休息一段时间。继子认为自己和媳妇都要上班,请保姆也不放心,说你帮我带孩子,我就管你老。言外之意,你不管我的孩子,就别怪我以后不管你老。
陶惠茹这继母当得委屈,是他们口上的“妈妈”,实则在他们家做了近二十年的保姆,老了身体不好,还得被绑架着带孩子。
她看透了,继子继女都是自私、薄凉之人,以后她要是动不了,靠他们床前伺候是想都别想的。
她提出来的离婚,老梁起先不同意。挣扎了一段时间,在她和儿女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儿女。
陶惠茹心寒,终究是孤身一人,离就离了吧,至少可以过几天自在日子。
今天五点不到,她就起床收拾东西,今天搬走。
搬家公司一大早就来了,她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也就搬了半个小时,一俩货车搞定。东西全是当年林臻房间的东西,他睡过的床,用过的书桌书架,坐过的椅子……多少年的东西,她舍不得扔。房产给老陈,她分了五十万现金,加上这拉走的东西,是她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