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仁敷衍地配合,在她身上停留不过三秒,又往他身上钻, “我要爸爸,爸爸抱抱。”
第一个小叛逆期的鬼马精灵,生病时尤其亲近宠爱。
极得意的人,心都化了,对着小脸蛋亲不够,“妈妈想抱,咱们给她抱抱好不好?”
“不要!”小手把他脖子搂得更紧。
她白了他一眼,走开,“我才不想抱,天天粘身上,都失去行走能力。”
“宝贝,以后不惹妈妈生气好不好?她生气爸爸就麻烦了,你帮帮爸爸。”他把小杏仁交回阿姨,急着去哄生气失落的人。
“嗯。”小杏仁乖巧点头。
“她还腹泻吗?” 他问阿姨。
“没,好了,放心。”
小杏仁一岁左右的时候,是经历过一次危险的。那几天她腹泻,有天半夜呕吐,肚子痛,医生怀疑是肠套叠。医院那晚凌晨以后没有 B 超照,只有 X 光。医疗资源他有的是,院长半夜被他抓了出来,人家说,“赵董,一次 X 光没任何影响。”他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更好的选择,他要护小杏仁更周全。半夜拍上了 B 超确诊肠套叠,结果做手术还是得在 X 光长时间曝光的情况下做。摁着大哭不止的小杏仁做手术,夏挽澜在一旁发抖掉泪,他就像把自己的心脏摁在那里忍受割痛。自那以后,小杏仁只要是肚子不舒服,他就紧张。
她换了健身衣,进楼上改造出来的一间小健身房,他跟了进来。
“你生小杏仁的气,你嫉妒我。”他把门关上,斜靠着门看她,笑她。
“我生她什么气,我是对你生气,没有原则性的溺爱,还得意。她以后就不是一个有能力努力的人。”
她抬手绑头发,白色吊带小运动背心,下面是灰绿色健身短裤,紧身下臀形完美,腰间露一大截,整个孕期早晚一层一层涂抹防妊娠油和身体乳,痛了十几个小时的顺产,产后健身调饮食,成效现在晃在他面前,腰腹间紧致、性感,无生育印迹。
她以他的感受为大事,平日知道怎么维护自己。他反锁了门。
她见他眼神不对,把跑步机按了启动,赶紧踏了上去。她了解他。
他过来按了停,扯她下来。
“我为什么宠她,你没个数?”他叉她腰,紧贴住。
“无脑宠呗。”
“她是你生的,因为她是你生的。” 他粗气扑她脸。
“你想做什么?”
“健身,一起健身。”他松她,脱自己上衣,急不可耐。
“外面,她们在外面,你不下楼吃饭?”她瞄了眼墙上的时刻表,估计做餐阿姨一会会喊晚餐,脚往门那边挪。
“吃,吃更好的。”他捉住她往回拽。
“小杏仁在哭……”她瞬间温柔下来。
“哭,让她哭……”
只有这个事他能完全驾驭得了她。
她和他已商量好,辞职后投入精力去邓琳的基金会做 2 到 3 年的慈善,“纪幸多”的慈善基金会她也带着一起做。
他和邓琳慈善基金会签了个协议,把他旗下“惠生冀”这个子公司未来利润的 20%捐赠给基金会。这是非常聪明的做法,没有利润是另外一回事,有利润舍掉一部分会有福报。两人都希望福报小杏仁,希望她未来能成为一个有能力给予的人。
梁青是半年前入的“纪幸多”做投资总,隔三岔五来找她汇报投资工作,她类似于投资顾问的角色指导梁青。人不在前台,幕后她帮他严把投资关。
事都是她想做的事,自由时间也多了很多。她意识到小杏仁的情感天秤严重倾向赵霁赫,她需要多陪伴小杏仁。
那天邓琳的慈善基金会召开理事会,邓琳变更她任理事长。他们又遇见了何江海。会后一起吃饭。
“恭喜理事长。”何江海找她到一边,敬她酒。
“谢何总,还是那么忙吗?”她把酒杯口非要拉到他的杯口下,一直尊敬他的姿态。
“现在不忙了,当初忙,想得太多,耽误了重要事。” 他笑笑,看了眼盯着他们的人,又说,“女儿很漂亮可爱,我在赵总微信里看到过。叫什么名字?”
她也看了眼那边的人,笑:“赵之夏。赵霁赫取的。”
真是幸福的一对肠套叠一般就是在那个时期容易得??????完美祝他们永远幸福??????幸福的一家????????赵霁赫就靠这个就能牢牢抓住夏了,我爱孩子是因为我爱你,她是你生的,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孩子赵霁赫到底是个专情种哈哈。组了个小家,他能放弃全世界。??一家三口幸福??????都不舍得完结了??????嘻嘻 不是两个女儿吗
番外终 旅行
2023 年 5 月的伊犁,大部分地方五一节下大雪,丰富的雪水滋润了那年天山的花草,异常繁盛。5 月下旬,他们到那的前一天,山上又下了一次雪,山尖的雪本来已经薄化,又添新。
这是赵之夏的第一次旅行。他原打算就两人出来伊犁过结婚纪念日,重走一趟当年的路,弥补遗憾。她纠结要不要带赵之夏,他说他们很需要两个人的几天,不做谁的父母,完完全全做他们自己,劝她要清醒学会和孩子适度分离。结果临出发的前几天,赵之夏听说他们要一起离开一段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后面撕心裂肺,他受不了,自己不清醒了,一锤定音,带上她,也带上两个阿姨。
到山上的第二天早上,他睡回笼觉,她拉上被子给他盖上裸露的臂膀,起床轻手轻脚整理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给他准备的礼物,挑出他今天穿的衣服挂衣架上。正洗漱,赵之夏在外面使劲敲门喊。她和两个阿姨一个房睡,醒来就闹阿姨来找。
她开门捏细声:“嘘宝贝小声点,爸爸在睡觉。”她弯腰身把人牵了进来,示意阿姨回房,关上门。清早外面很冷,屋子里开了暖气。
赵之夏两手叉叉,嘟嘴瞅了瞅床上的人,才不管,往床上爬,拉他光膀子,又捏鼻子,大声喊,“爸爸起床!陪我玩”
“妈妈陪你好不好?我们扎个漂亮的头发,爸爸累,让他多睡会。”她坐床一侧,捋了捋小家伙的头发,轻声细语。
“爸爸怎么会累?我的爸爸才不累,他说过他不累,他超厉害。”
“爸爸开车累的。”她见他翻身闭眼笑,也笑。
睁开了眼的人一把搂过大的,“小杏仁比你了解我,我怎么会累,缺觉,不叫累。”
他每次事后对“累”很敏感,听不得她说他累。
赵之夏拉被子想钻进去,被他拉紧被子阻止。她把她叉下床,转身去拿了他的衣服扔给他,牵起赵之夏走开,“等一下,等爸爸穿好衣服。”
这套房里有个休闲区,赵之夏往沙发上爬,拿起茶几上的礼物盒玩。夏挽澜去找他的洗漱包,取了他的电动牙刷和他习惯用的牙膏放洗漱台,又从自己的梳妆包里拿了把梳子和彩色细发圈返回给赵之夏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