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出自《礼记》。
其全文是: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门人问诸子思曰:“昔者子之先君子丧出母,而子之有母之丧也。又何也?”子思曰:“昔者吾先君子无所失道,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伋则安能?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故孔白之母死,子思不使孔白而丧之,然则不使孔白而丧之,是不以为母也,子思以为母者,亦以子思为母也。”故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也。
需要注意的是,有人为了洗白儒家的三世出妻,将“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里的出母理解为“非正妻的生母”。
《礼记》记载: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之。
孔鲤守孝一年,是因为孔子没死,所以孔鲤给生母守孝只需要守一年;将孔伋的话理解为“不是我的正妻,就不是孔白的母亲”,再加上他没死,所以孔白不用守孝。
看上去是不是很有道理?
偏偏“故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也”这句话就不对劲了
如果出母理解为生母,好家伙直接变成孔家不给亲妈服丧,《仪礼》可是要求“成为继承人的庶子”也得给亲妈服丧。
有人说“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反而证明了孔子没休妻,因为孔鲤是独子,如果他是出妻之子就不该为被休的母亲服丧。死的是孔鲤的“非正妻的生母”,但孔子没死,所以只服一年。
但这么理解还是错的,因为“缌麻,三月者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庶子如果是继承人,为他亲妈服丧的时间是三个月,也不能服丧一年。
也就是说,不管出母是“非正妻的生母”,还是“被休的生母”,孔子都不该让孔鲤服一年的丧。
但巧了,看孔伋怎么说的:“昔者吾先君子无所失道,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伋则安能?”
我的先辈没错,当道义兴盛时,他就遵从兴盛的礼仪;当道义衰败时,他就遵从衰败的礼仪。而我没这能耐。
也叫我的先辈(孔子/孔鲤)错了,但那不能叫错了,叫灵活。而我没这能耐,我只能按书里的规矩来。
所以按规矩,孔鲤就不该为出母服丧,但孔子让他服了一年,孔伋给他们找补为“灵活”。
之后自孔伋开始,孔家的(继承)人不再为被休的生母服丧,也就是符合“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
这样,才能说得通。
如果非要解释为孔家的(继承)人不再为“非正妻的生母”服丧,那就违背“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子思子直接违礼,孔家也世世代代违礼,这显然不可能。
“缌麻,三月者。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昆弟;庶孙之妇。庶孙之中殇;从祖姑、姊妹适人者,报;从祖父、从祖昆弟之长殇;外孙;从父昆弟侄之下殇,夫之叔父之中殇、下殇;从母之长殇,报。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出自《仪礼丧服》。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出自《论语》。
哀鳏寡,养孤独,恤贫穷,诱孝悌,选才能,出自《孔子家语》。
官无常贵,民无终贱,出自《墨子》。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出自《论语》。
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出自《论语》。
入户不有声,令人踞而视之,是汝之无礼也,出自《韩诗外传》。
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出自《论语》。
第71章 第 71 章
【其实也不能说儒家篡改历史,而是儒家在遇到逻辑说不通的事情时,会按喜好美化历史来“佐证”自家的理论。】
【高情商:美化。】
【低情商:这不还是篡改历史吗?】
【主观恶意没那么高吧,所以《历史》就没明确记载儒家改史的事。】
【“美化”的重灾区:周朝。】
【孔圣说他不了解夏、殷之礼,所以不多作评价,然后因为觉得自己了解周礼,就在那里美化周史。】
【三百多年里不知道带偏了多少人,直到秦二阅史时找出明显的谬误。】
【我不信三百年里没别人发现这些谬误,估计都被儒家定为“非人”,为世人所遗忘了吧。】
美化周朝、篡改历史。
孔丘长叹一声,被后人点醒后,他已经发现这些年身处于一个怎样可怕的境地:
没人敢指出他的错误,所有人都将他的话语奉为圭臬。
以至于当他“赞颂周德”时,也无人提醒他不该多言不解之事。
了解周礼,不代表了解周史。
孔丘曾到周朝向老子请教周礼,“历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则,察庙朝之度”后,发出“吾乃今知周公之圣,与周之所以王也”的感慨。
自此之后,孔丘就对周制极为向往,主张“克己复礼”。
可当后人指出礼制的巨大漏洞,孔丘方才发觉:教导他周礼的老子,并不推崇周礼。玥下籬戨
李耳不仅不推崇礼制,甚至认为礼制是缺乏道德仁义的表现,是混乱的开端: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比如周天子这三个字就已经很离谱了。】
?
各家诸子都感到茫然。
周天子一词能有什么问题?
就连秦王们都感到疑惑,纷纷看向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