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那上面到底有什么。

“已经很晚了,该去睡觉了。”江升一脸平静地抚摸着他的脸,深邃的眼盯着他里面是化不开的浓雾和深沉。

江升把他牵住往楼下走,江升回头看了一眼三楼表情有一丝撕裂。他絮絮叨叨地说:“你该好好睡觉了,你怎么能乱跑呢?”

旁边没有人回应他,江升不确定似的紧握了一下闻昭的手,有些迷幻的诡异感。“昭昭你怎么不说话。”

耳旁有一道温热的呼吸穿进耳膜“我在这里。”

他松了一口气,脚步急躁的向二楼走去,二楼长长的走廊出现在眼前,左边的房间好似被吞噬掉了一样。江升焦躁不安“太黑了怎么又没有开灯,你别害怕,我去开灯,我去开灯。”

“灯呢?怎么开关不在这里。”他烦躁的在走廊上的墙壁上找寻。

“别着急,我找到了我帮你打开灯了,你看亮了。”闻昭的声音又传进他的耳朵里。

黑暗的走廊照亮了,江升的焦躁不安消失了。他牵住闻昭的手走进了卧室里。

月光穿过浓黑的夜掉到了地上,留下了一地的碎光化成了银霜似的河流。

江升趴在阳台上看月亮又回头看坐在椅子上的闻昭。江升开口说:“你知道吗?月亮可以抓下来。”

他坐到椅子旁边对闻昭说:“我以前爬到了屋顶拿了一个网去抓月亮,那天的月亮好大好大都要把房子给吞了。我拿着巨大的网把它抓住,它变成白色的光流到了地下变成了银色的海。”

他把闻昭的手抓紧,笑着说:“你能想象吗?周围都月亮海包围了,只有我站在房顶看着那银色的海洋奔腾咆哮。我抬头看天星空也变得扭曲奇幻,天上是蓝的诡异的扭曲星空,地上是银色的海洋,我站在屋顶指挥着房子到处漂流。

江升说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对旁边的闻昭说:“我们该睡了太晚了。”

旁边没有回应,江升斜见旁边没有人。

江升走进屋里看着睡在床上的闻昭,他帮闻昭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喃喃自语道:“你怎么先睡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第二天闻昭睁眼感觉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嗓子干的发哑,江升不在房间里,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又旷课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厕所,揉了揉不甚清醒的脑袋来到马桶旁解开裤子开始放尿,尿完打了个尿颤,按了冲水键把黄色的液体冲了个干净。

打开水龙头接水洗了把脸,闻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带着纵欲的苍白,眼睛下面乌青一片,头发被水打湿黏在额上,看着自己这副模颓废的模样,感觉像是活见了鬼。

洗漱完了闻昭换好衣服下楼,客厅江升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升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从楼梯下来的闻昭,他把手中的电脑放下:“厨房里有热着粥,你要是想吃粉和面我叫人做。”

“想吃面,鸡蛋面。”闻昭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倒了杯水喝,喝了几口水嗓子舒服了一点

“嗯,我叫人给你做。”江升起身准备去叫人。

闻昭扯住他“你做的好吃一点。”

厨房里江升在煎鸡蛋闻昭倚在门口看他,握住锅铲的手骨节分明,深邃的眼耷下来垂目看着锅里的鸡蛋,闻昭咳了一声道:“你请假了吗?我们没去上课。”

“和老师说过了。”他把煎好的蛋盛出来,一旁烧的水还没有沸腾,他拿了一把面在一旁等着。

水汽渐渐地开始往上升,咕噜咕噜的水泡冒起,江升把手里的面放进去。拿了一双筷子搅拌着,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垂目看着锅里的面。

面好了之后盛进了碗里,加了几滴香油把鸡蛋盖上去,江升端着面出了厨房。

闻昭咬了一口鸡蛋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我两最近需要禁欲。”

江升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闻昭把嘴里鸡蛋咽下去,严肃的看着江升:“我今天早上起来感觉都要肾亏了。”

“要肾亏不是应该我肾亏吗?出力的是我。”江升略略一掀眼帘看着他一脸淡漠地说。

闻昭怀疑他在变相地说自己哪方面不行,气愤地咬了一口蛋。

江升看着他吃蛋低声笑了一下。

闻昭看着蛋,怀疑他在内涵自己,把碗里的蛋戳得稀巴烂。

去你妈的蛋。

闻昭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江升靠在沙发上精神萎靡不振似的,半阖着眼意识不甚清醒。

屋子里点了香,不知道是什么香可能有安神的效果,闻昭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吃,可能是焚香的味道渐渐浓了起来,他感觉鼻间都充盈着这个味道。

他望着客厅旁边的屏风出神,墙上的西洋钟在摆动留下咔嗒咔嗒得声响。

闻昭看着江升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伸手去摸他的脸:“你是不是没有睡好,去床上睡。”

江升躺下把头靠在他腿上,闭着眼养神。

闻昭看他神情疲倦眼下乌青,伸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冰冷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江升微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你睡一会,脸色太差了。”

江升睁开眼看着他,眼神专注像是一团烈火。闻昭用一只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闭眼。”

江升闭着眼意识渐渐地恍惚了起来,空气里飘散着的焚香越来越浓,一双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是什么事情呢?

昨天晚上还有一个故事没有和闻昭说完,醒来之后一定要和他说。钟摆的声音在耳旁有节奏的响起。

江升感觉到自己越睡越沉,太阳穴上那个按压的手也消失了。他被梦魇住了。

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在找闻昭,走廊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尽头的白色窗纱被风高高吹起,玻璃后面是诡谲阴森的高大树木“灯呢?怎么不开灯。”

他摸索着墙壁嘴里念念有词,长长的走廊黑的可以把人吞噬,周围的房门被风吹得发出吱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