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一眼不眨看着他,掀开被子,慢慢脱掉睡裤,手指在内裤边缘打转,眼神像是乞求。
刑墨雷哪儿受得了这个,他根本就不是对手,脑袋一热,下面那根玩意儿老早就竖白旗了。
“小骚货!”骂的恶狠狠,扑上去抱着人滚床单的动作却温柔百倍。
佟西言哼笑,放肆的握住男人的阴茎套弄,滑下去舔了舔,含着顶端舌尖扫动,果然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他的手放在他脑后,没有用力压下去,却也不许他逃开。
佟西言握住他的手腕,抬头舔弄手指,一根接一根慢慢吮吸,很快又嫌弃似的皱鼻子,丢开了,重新去关心那根青筋勃起的玩意儿,却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吭吭咳嗽,立刻痛的弯腰捂住了胸前。
刑墨雷心疼的哪还有心思享受,把人抱在怀里揉胸口:“好了好了不做了。”
佟西言平静了呼吸,才迫不及待的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他不要,他要,兴许真是病糊涂了,只剩最直接的欲望了。
刑墨雷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色胚子?明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再伤元气,可他像只猫仔一样腻着他,他哪里忍心推开他。
低头为他口交,激烈而凶猛,单纯地给他肉欲享受,很快就使他颤抖着喷射,终于瘫软放松了下来,几乎立刻便昏睡了。
他小心翼翼下床,尽量不惊动他,盖严实了被子,吻了又吻他的额头,才去浴室解决自己的问题。
梁悦透过车窗看前方,问蒋良:“我是不是错了,不该让佟西言坐这个位置?”
“为什么?”
“他不够强啊,我都觉得自己没人性。”
“人的很多潜能都是逼出来的,你看他现在酒量大增,交际也圆滑了很多,他可以适应的。”
“是吗?”
“佟西言为人朴实忠厚,难得你们投缘,他对你没有二心,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因此才特意带他过来探病,他需要这样的人陪在左右,像孙副,有这样一个助手,可以用上几十年。
梁悦说:“刑墨雷那老家伙,太让人肉麻了。”
蒋良说:“他这把年纪爱上个人不容易,所以才跟你说,别去逗他们。”
梁悦突然叫了声:“爸爸。”
蒋良不做声。
梁悦哼了一声,倒也不生气,做回后座位置上去了。
无所谓,这男人总必须承认他是谁,别的地方不肯说,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缴械投降。
他不得不接受父子间的这种相处模式了。
《佟院长病了》完
第十年师徒番外《师徒情深》
这回,就是梁院长也没办法了。
他在院周会上对着一干下属为难的叹气:“你们说怎么办呢,医院里头,自我记事起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种事……西言,说说你的意见。”
佟副院长微微皱了皱眉,极快的瞟了一眼抽着烟的外科大主任刑墨雷医生他的导师医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说话分量不比他这个新上任的副院长轻多少。不易察觉的清了清喉咙,他扭头刻意避开了他方向:“是刑主任科室里的人,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梁院长托着腮帮子随着众人一道看向那个沉默着的男人,眼神里的戏谑不加掩饰,老家伙,我看你怎么办。
事情其实没有多么复杂,外科组前年毕业的王子君今年又没有通过执业医师考试,之所以说“又”那当然是前一次他就没过。原来医院的各项规定里还真没有说几次考不过怎么处理的,可去年的考试太不像话了,通过的比例是全市倒数第一,年轻的梁院长在一帮子老谋深算的他院领导前面丢不起这人呐,于是不得不在全院职工大会上出言威胁:执业考两次不过者,医院将酌情处理,严重者不予续聘。
倘若是在两年前,这样的事情不消说拿到院周会上讨论,当事人早就让梁院长在院长室里办掉了。可现在不同,梁院长也不是原来那个暴躁的坏领导了,他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所以这个事儿,又要顾及医院利益,又要顾及院长的金口玉言,又要顾及那孩子寒窗苦读七年还有今后的前程,那可不就是难办了。
刑墨雷吐出最后一口白烟,一边把烟屁股摁在水晶烟缸里,无视旁人,一边坦荡荡看着顶头上司:“这是你的事,踢给我做什么。”
梁院长冲佟西言抬了一记下巴,笑眯了眼:“不是我踢给你的哦,是他。”
这么着不太像个正经的领导,说完这句梁院长立刻正色,坐直了腰板说:“行了,没什么事儿就散会吧,这事儿也不急一时,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众人陆续离开,梁院长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回头看剩下那两位,只说了句:“最后走的记得关门。”
佟西言问:“要不要送你?”一道走是常事。
梁院长笑着说:“今天不用,有人接。”
佟西言目送他离开,最后再看了一遍会议记录,把它夹在文件夹最上面,果断走人。
刑墨雷在后面叫:“又呕什么气呢?”
佟西言作了一记深呼吸,转身说:“晚饭吃什么?”
刑墨雷把刚点着了的烟塞嘴巴里,拿外套跟上去,不轻不重说:“别跟我这儿装模作样。”
佟西言轻笑了一声:“到底谁装模作样?你有心护他,连梁悦都看得出来。”,
刑墨雷没好气:“他说什么你都信呐?他这是离间!”
佟西言停下脚步认真看着他:“这么说你无所谓怎么处理王子君?”
刑墨雷犹豫的时间短的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马上说:“跟我无关。”
佟西言心里说,你还不是装模作样。
“我可什么都没说。”梁悦手臂枕在脑后,翘着两边嘴角装无辜。
蒋良打着方向盘,瞟了他一眼,说:“我忘记了,你上回说,刑医生是欠你的钱,还是欠你爸爸的钱?”
梁悦说:“他欠我爸的是钱,欠我的,我怕他还不出来!”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