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能畅通无阻的来,走,哪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只见萧御抬了抬手,侍卫们起涌而上,跟黑衣人展开了拼搏,谢丞得到示意,上去便是一掌打向绑着秦思思的黑衣人,几个轮回下来,黑衣人已经是穷途末路,谢丞面无表情的带着秦思思下来,秦思思人都要吓傻了,浑身脱力,扑到小丫鬟怀里低声哭泣。

一炷香后,京兆尹率府中一千亲兵及时赶到,把院子团团围住,血腥气很快袭满了整个院子,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黑衣人已经是困兽之斗,一阵微风吹过,萧御眸色狠厉,冷淡开口:“留一个活口。”

最后一个活口就是最后一个活着的黑衣人,士兵给那个黑衣人带上手铐脚链,押着他往寺外走,今晚发生这样的事,不管是冲着贵妃娘娘来还是成王妃娘娘来的,都不是一件小事,京兆尹在心里叹了口气,诚惶诚恐的抱拳,“下官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跟王妃娘娘恕罪,下官这就将犯人押解回京,严刑审问,再向圣上禀明此事,还请殿下跟王妃娘娘放心。”

贵妃娘娘乃帝王宠妃,若是今日贵妃娘娘出了事,那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陪葬。

“那还请朱大人严查此事,莫要偏私。”

听着成王的提醒,京兆尹心一突,难道成王知道这群黑衣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怕他回京之后会被收买,公然雇凶手来杀害一国贵妃跟当朝王妃,总不会是太子吧。

短短一瞬间,京兆尹背后已经惊起一身冷汗,他向成王表忠心,“下官定当公私分明,还请成王殿下放心。”

院子里的尸体被一个一个抬出去,秦思思看着,脸色又是不受控制的一白,胃里在翻涌,苏婉月见状忙开口:“扶表妹下去歇着吧,再去打壶热水来。”

秦思思抬头望了她一眼,这种场景,她竟是一点都不害怕吗,还有表哥跟这谢大公子,眼神也不见一丝惧怕跟慌张。

夜色阑珊,一切尘埃落定。

眼瞅着已经没事了,谢丞如松的身姿动了动,朝萧御拱了拱手,“那子丞就先告辞了,今夜贵妃娘娘肯定受了惊,等明日,子丞跟母亲再来探望贵妃娘。”

院子里彻底恢复安静,苏婉月轻声问:“殿下怎么过来了?”

这个时辰,他不该出现在这儿。

萧御瞥了她一眼,温声解释,“明日是休沐日,本王就过来了。”

正在这时,秦贵妃所住的厢房门被打开,张嬷嬷躬着身体出来,“殿下,王妃,贵妃娘娘请你们进去。”

夫妇二人停止交谈,进去探望秦贵妃,秦贵妃已经在木凳上坐着了,“母妃可还好?”

“本宫什么场面没见过。”秦贵妃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桃花眼向上勾了勾,“倒是这场刺杀,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御儿,你觉得今晚这事是谁做的?”

“儿臣还不能确定。”

“左右不是冲着本宫来的就是冲着未央来的,还敢在归闵寺行刺,这是一点都不怕佛祖怪罪了。”

前阵子八皇子刚犯了错,眼下东宫犯错的几率不大,这让秦贵妃不得不怀疑今晚的事情是她们那凤仪万千的皇后娘娘指使的,为了太子殿下能够坐稳储君之位,皇后娘娘手里沾的血腥可不少,若真如此,那她得尽快回宫,好歹能得到圣上一点怜惜,再不济,也能得到点愧疚跟补偿。

当下,纵然皇后娘娘跟太子犯了再大的错,圣上都会原谅。

想通了这一点,秦贵妃脸色明显好转,“今晚的事情,未央受惊了,御儿先陪未央去歇着吧。”

待萧御跟苏婉月回房之后,秦贵妃神色彻底冷了下去,将茶盏狠狠的磕在了木桌上,张嬷嬷看着她的脸色,语带试探,“贵妃娘娘,您是怀疑?”

秦贵妃看她一眼,在唇角比划了下,张嬷嬷闻弦知雅意,这是担心隔墙有耳呢。

“你有没有觉得御儿变了?”

“贵妃娘娘指的是殿下私自来归闵寺找王妃吧?”张嬷嬷笑了笑,“殿下跟王妃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殿下离不得王妃也实属正常,许是因为殿下先前在女色上不太热衷,娘娘才觉得奇怪。”

“你说的也有道理。”她说的这一番话恰好是秦贵妃心中所想,秦贵妃露出笑容,“歇下吧,等会儿你代本宫去看下思思。”

“老奴遵命。”

“老衲见过成王殿下,王妃娘娘。”萧御跟苏婉月前脚刚出去,住持马上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面色跟脚步都极其慌张,“殿下跟王妃娘娘无事吧?老衲听说有贼人进了西厢房,闹出人命,是老衲监管不周,竟让这些贼人进了西厢房,惊扰到贵妃娘娘跟殿下,实在是该死,还请殿下责罚。”

“今晚之事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查案有需要用到老衲的地方,老衲定义不容辞。”

萧御虚扶了住持一把,淡声道:“住持的诚心本王知道了,今夜之事与归闵寺无关,住持不必自责。”

住持总算是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谢成王殿下。”

幸而今晚没有皇室的人受伤,不然他们这归闵寺是真的完了,住持心里既害怕又庆幸。

厢房里,苏婉月为萧御倒了盏茶。

萧御没有第一时间接她手中的茶,而是意味不明的问:“王妃之前在南琼可是学过防身?”

一般女子遇到刚才那情况可做不到那么淡定,更不用说被保护在皇宫里,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了。

从新婚之夜到现在,眼前的女子已经带给他不少意外,而且除了容貌,她身上很多地方都跟当初两国定下婚事时南琼使臣说的不一样,她自己没有发觉。

苏婉月心一突,眼睫轻垂,像蒲扇一样,“妾身身子不好,只跟两位兄长学了几招防身的动作,难登大雅之堂。”

萧御不置可否。

“王妃谦虚了,来日本王再教王妃几招防身的动作。”

苏婉月眸光含情,似是有些害羞的点了下头。

“你觉得今晚的事是谁做的?”

谈到正事,苏婉月马上来了兴致,她打起精神,开始琢磨今晚的事。

上个月圣上因为私盐一事幽禁了八皇子殿下,眼下与她名义上的夫君不对付的便是太子殿下跟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还在抚州,手按理来说神不到这么长,那最有可能暗下杀手的是太子殿下,只是今晚在归闵寺的不是她跟萧御,而是她跟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有这个胆量对宫妃下手吗,这事要是被圣上查出来了,那太子储君之位肯定不保,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苏婉月想不出来。

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年幼时苏婉月看过的南琼帝后手札,里面有一位皇后便是用计谋坐上继后之位,她所用的计谋便是以己入局,以身犯险,谋得了帝王对她的真心。

这种计谋叫做“自导自演”。

“王妃为何这样看着本王。”萧御低笑一声,虚虚的握住了苏婉月的手腕,不辩喜怒的戳穿她的心思,“难道在王妃心里,本王是坏人?”

第16章 “他也没睡。”

第十六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