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高热烧昏了头,二十八显然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那只软绵绵的手一直横在两人中间,他被推得有点烦,索性直接拽过那只手将手指含在了嘴里。
舌头灵活地搅在容容的指缝间,像是在用舌头与手指交媾。容容羞得将手指收回手心,企图用握拳的方式逃避。
二十八将容容紧握的手展开,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对方的指缝,狠狠将那双手锁在了容容头顶让他动弹不得。
“你……真的发烧了……啊!”容容还在断断续续地坚持,但身上的男人显然不想听这番话。他健硕的大腿开始发力,重重地插那口穴,他的大腿将容容雪白的屁股撞得通红,不断有失控的肠液从两人交合出黏腻地流出。
“发烧了操你爽不爽?”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混着黏腻的抽插声,容容被操丢了神志,他轻咬着下唇,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修长的脖颈,他意识模糊地淫叫:“爽……啊,老公……”
一场发烧似乎烧光了两个人所有的尊严和矜持,从性爱玩具变来的二十八似乎天生就懂得做爱,他突然停下,俯身在容容额间落下一吻,感受着容容不断地因不满而哼唧和软穴紧紧夹着自己鸡巴收缩的急迫,引诱道:“想要吗?要我怎么你?说出来就给你。”
容容香汗淋漓,脸上和身上都红红的,他被刚才的一翻折腾插到目光涣散,说话无意识地露出的半截舌尖都显得又笨又骚:“操我,要老公操坏我……喜欢被老公操……”
引诱着容容说了很多清醒时难以启齿的骚话,二十八心里满意了,下面被紧咬着的肉棍却更饿了。
二十八又举着容容的小腿将他完全折叠过去,自己直起上半身。二十八觉得,他应当是最喜欢用这个姿势做爱,一双长腿在他的抽插中微微颤抖,由于并着腿挤而备受积压的穴道让他能感受到身下人的每一次战栗,偶尔容容也会从腿后露出小半张潮红的脸,更别说那白生生的小屁股……
想到这,他不由地伸手揉了揉,突然不轻地拍扇在了软屁股上,留下了红印子。容容的身体立刻剧烈地抖动,绵绵的叫声变得高昂,两条腿一阵乱蹬地射了。
二十八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容容不应期安慰他又亲亲他抱抱他,反而把人翻了过来继续暴风骤雨地干着,顶着他熟悉的那个敏感点反复地捅。
冷不防地,他停下了抽插的动作全根抽出,停了一下随即用力撞了回去,与此同时他伸手“啪”地一声打在容容的臀上,肉滚滚的屁股抖了好几抖。他问:“爽吗?”
身下的人在这重复的动作里哭得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爽……但是,但是不要了……”
“爽为什么不要?”二十八几度重复刚才的动作。
容容感到眼泪流干了,只有后穴不断被很热的那根肉棒插着。臀部被扇得啪啪作响,他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有屁股的痛感和被操的爽感。他被操得狠狠夹着滚烫的肉棒,猛烈的操干让他放松不下来,极致的爽感让他仿佛只要一松懈就会被彻底弄坏。
于是很快他又高潮了。
二十八真的生病了,这大概是因为重逢那天气温又低他们又放纵。直到容容从二十八身上掏出水银柱飙升到39.5刻度的体温计,他们才不得不开始认真面对这个问题。
容容第一次承担起照顾别人这件事,他卖力地将二十八用被子裹成一只蚕蛹,又用拧到半干的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着二十八的面颊。
“放我出来吧,要闷死了。”二十八看着容容刚被干完就为着自己跑前跑后的样子,实在心疼,想要劝他停下来。
容容跑来床上趴在他身上,像树袋熊抱着树干的姿势,他说:“快点好起来吧,手指刚刚割破,现在又发烧了……”说完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二十八身上睡着了,大抵还是太累了。
在短暂地被照顾了一会后,二十八小心翼翼地从那个蚕蛹形的被子里钻出来,找了个枕头给容容抱着,又给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闹腾了一天,厨房里的饺子还没吃上。二十八贤惠地起床,一边包饺子,一边回味刚刚做过的爱。
喜滋滋地下单了绳子小皮鞭和项圈。
二十八恍然大悟!原来可以sm啊!
第26章 24
“没诓我吧?”阿铭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敲了敲carplay屏幕上导航的目的地,“你俩真不是联合起来骗我呢?”
容容在后排座扒着副驾的颈枕,伸胳膊过去圈着二十八的脖子,跟他贴在一起:“怎么可能骗你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震惊啊,就是怕你不信所以最开始才不告诉你真相的。当时我从房间里出来,那么大一个裸男凭空出现在我家客厅,我也被吓死了……”
为了不要吓到朋友,也为了整个事件描述地更加少儿相宜,容容好心地将故事进行了圆滑的改编省略了他和二十八“君王不早朝”的混乱、频繁、不太分场合的性行为,将二十八刚出现那天的情景从“代替小玩具出现在自己床上”变成了“凭空出现在家里的客厅”,而他们两人之间分分合合的小插曲也都被一笔带过,只涵盖了二十八变成了会流血生病的真实人类的事。
阿铭向副驾的二十八瞥了一眼,这人上车前和容容嘀嘀咕咕了半天因为吃醋不想容容坐副驾,阿铭又不想他俩都坐后排万一路上亲亲抱抱的,结果现在隔着座位容容还能伸手搂着这人的脖子腻腻歪歪,想到自己寡了许久更是不忿,一脚油门窜将车踩到了高速公路的最低限速。
二十八缓缓地说:“有点勒……”容容惊了一下,赶忙道歉松手给人揉了揉脖子。
阿铭说:“还是太夸张了,我猜到这寺庙挺灵的但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大变活人……”
距离容容向阿铭坦白已经一周了,当时阿铭坐在容容家的餐桌上,眼看着二十八穿着粉色围裙人机一样从厨房陆续端出四菜一汤,他觉得这个世界进化得有些太超过了,还没带自己。他走过去掐了掐二十八的脸,确认不是硅胶假人什么的后,开始感叹佛祖建模还是比基因随机遗传的好啊,这张脸棱角分明的,比很多整容院的模特图都标致。阿铭自己生得也俊,这是他自己知道,也是身边朋友炮友们公认的事实,但到了二十八面前他也觉得自己有那么万分之一逊色。
他答应帮助二十八弄一个合法的身份回来,毕竟容容是他得病后唯一陪伴在身边对他不离不弃的朋友。尽管阿铭嫉妒这个被容容认定的“小玩具”,就算这辈子都和容容没有缘分了,他也真心希望容容能过得好。此行容容就是要去寺庙里还愿,至于阿铭,他则更想揪着一尘的领子问问,这种离谱的都行,自己那种简单的愿望怎么还没实现。
再次步入这间寺庙,一尘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门口的破板凳上打王者。
人都到眼前了,一尘才收起手机合掌一鞠:“小僧一尘恭候各位多时了。”
阿铭调侃起一尘背在身后黑屏的手机:“哟,这次怎么挂机了?不说有损修行了?”
一尘挑了挑眉又解锁屏幕向他示意:“我这次上的训练营,没打排位,随便退出~”
阿铭吃瘪,但仍不忘正事,他先是讳莫如深地暗示了几句:“你们家这个佛祖,是不是权力太大了点?”
一尘茫然不解的表情,表示自己“一尘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们家佛祖是很好的,尽力满足大家的需求罢了,怎么就权力太大了?”
阿铭搂着一尘的肩凑到红墙的小角落里,指了指不远处挽着容容的二十八小声说:“你瞅瞅,这个高个的,就是许愿许出来的!你说夸不夸张?”
一尘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眯着眼答道:“不就是求姻缘嘛?我们佛祖真的很灵的,只要你虔心参拜……”
“不是!”阿铭打断了他,“我是说那个大高个,他是凭空变出来的!这跟求姻缘能一样吗?更何况我也虔心拜过了,我只要姻缘,佛祖再忙也不能还没轮到我吧?”
一尘愣了一下,只一瞬间的肃穆又换回了插科打诨的表情:“怎么会呢?阿弥陀佛,施主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卸载洋柿子小说。”随后扭头招呼着容容和他男人一起往里殿走。
阿铭完全没听懂,追上去:“什么洋柿子番薯地瓜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他那边这大变活人的,怎么没有人可怜可怜我?”
“万一是因为他想要的根本就不存在呢?找不到就只能变一个出来咯。”一尘笑了一下,“当然,我瞎说的。”
然而阿铭确信,一尘并不是瞎说的。
大殿内,容容拉着二十八一起跪在蒲团上,他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祈愿: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不奢求上天能给他再多眷顾,只希望还愿,希望生活能够普通顺遂。
站起身后,容容看到阿铭和一尘还在说悄悄话,突然觉得有阿铭有点可怜。这位学长除了容容并不认可的混乱曾经,以及伤害了一些少男的心灵之外,并没有做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坏事。在容容的教育下,阿铭也是痛改前非地真诚对待每一位相亲对象坦白自己的病史和错误,可至今他都孤身一人。
容容想,如果这是可以被上天原谅的,那也请佛祖赐给学长一位能够依托的家人吧。只是自己的愿望都已经达成了,再跪再拜恐怕显得贪心。于是他又买了几柱香交给二十八,让刚变成人的二十八也别浪费自己的心愿额度。
二十八对这种事还是有些糊涂,于是他跪下在心里默默地想:第一次见到阿铭时,他带着一个追求对象(已全然忘记对方的名字),不如就让这个人成为二十八的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