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我一张。”

“啧啧，不会是听见那声忍不住吧。”

“滚，快点从下面给我。”

这一回，褚时延来不及反应，两个男人蹲下看见了另外一个隔间里面一男一女两双脚。

“……”

“操！”

飞快按下的冲水键让纪灼灼吓得又往褚时延身上栽，男人的肉棒抵住她的小腹，没有硬，已经大到可以把她操晕。她憋住呼吸紧皱着眉心抬头，两腿不自然地夹紧，大腿根黏糊一片，褚时延听见动静有些尴尬，刚想放开怀里不耐烦的人，却在皱紧的眉眼里看到春潮带雨。

他愣住了，微信里的纪灼灼从来没有露过脸，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情动的样子，但是他难堪地、不合时宜地、在这个肮脏的男厕所里，硬了。

另外一个人也冲水出来，两个人“嘭”地弹响封闭隔间的门：“哥们儿，好歹带你女朋友去开个房啊。”

旁边的男声边招呼他走边笑，“六教厕所我看熏的春药，一个两个的…”

脆弱的木板隔门没有任何安全感，纪灼灼抽搐着靠在褚时延身上，男人一时分不清是他的肉棒在跳，还是女人在蹭。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她背上：“没事了。”

下一秒女人直直往下坐，他赶紧把人捞起来抱住，呼吸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他问：“能站稳吗？”

本意是想关心，可是纪灼灼像听到什么奇耻大辱，猛地一推，大着气性开隔间的门，很简单的搭扣，可是她就是打不开，一只手从背后轻轻抵住门：“纪灼灼。”

他喊，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她眼泪流得更肆无忌惮，她僵着脖子没说话，褚时延因为小声而过分温柔：“别怕，我先出去，好吗？”

直到她退到一边，他才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被那对男女吓哭了？这是褚时延第一次知道，原来不能理解也可以感同身受，他的心脏跟着抽了一下。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纪灼灼把头扭到一旁：“衣服，晚上给你。”

“怎么给我？”褚时延鬼使神差道，“加个微信，到时候联系我。”

“好。”

没有一丝犹豫，褚时延瞳孔微颤，打开手机。

微信提示音还没响完他就迫不及待点开，震惊地看向纪灼灼，女人表情自然，像在走神。

看着这个叫“LaVieBoheme”网名的新添加好友，陷入沉思。

他捏了捏拳头，一语不发出去了。

纪灼灼逃似地冲进女厕所，用湿巾纸擦干净自己满腿的淫水，把脏内裤扔进垃圾桶，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呜呜地哭起来，哭结束了半节课。

她红着眼睛想，褚时延和她加微信，是因为发现了她淫荡得站不住吗，是不是觉得她和女厕所的那个女人一样，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女人。

……

怎么会不一样，褚时延冷着一张脸穿过学校，路上学弟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应，这个账号的朋友圈都是纪灼灼记录的日常，自己的照片很少，有也是家族合照，大部分时候在分享晦涩难懂的书籍，能一直看到2016年，无疑，这就是纪灼灼的微信号。

那“想喝橘子粥”又是谁？微信号他不会记错，六教也是对的，灰色针织衫也是一样的，甚至旬夭夭的名字都对应，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旦开始怀疑，理由就会层出不穷，实际上六教同时有很多专业在上课，灰色针织衫也是基础款，旬夭夭和纪灼灼，苏小小诸如此类的叠字名没有任何区别，她发来的那么多视频照片，看不出一点像纪灼灼，甚至网名、语气都天差地别，她甚至还发过艺术学院门口的照片；

而纪灼灼，清冷、高傲，衣服永远裹得严严实实，和那人白天给自己发的穿搭完全不同，就连网名，他上网查才知道是一个音乐剧的插曲。

对啊，这才是符合纪灼灼的样子，或许调查问卷上的微信号，是她故意乱写的。

很有可能，窦然想尽办法都要不到她的微信号，她不是会随便填真实信息的人，所以，那个旬夭夭真的只是恰好也是同校吗？

他捏了捏眉心，给拉黑他的旬夭夭发送好友申请。

还剩最后一下午可以穿褚时延衬衣的机会，纪灼灼涂好身体乳贴身穿着钻进被窝，她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羞，鼓起勇气打算把这件没洗的衣服还给他。

一点开手机就是褚时延被拉黑后的好友申请，她顿时火冒三丈，把衣服泄愤似地脱下扔进洗衣机倒了一瓶盖洗衣液。

加了她微信还不够，还惦记别的女人的身体，男人都坏！褚时延最坏！

0064 6. 一个奇怪的、爱生气的漂亮女人

褚时延一身黑衣隐在夜色里，窦然下楼看见早就出门的室友还在门口，他上前招呼：“诶，褚时延，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这儿。”

“等人。”

“谁啊？”

“纪灼灼。”

“谁？你等谁？”窦然不自觉提高音量，看到周围的视线又小声道，“你们发展到约会的地步了？？”

“不是约会，她来还我衣服。”

窦然两眼一黑：“原来已经是把衣服留在人家那里的关系。”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行，般配”

恰好纪灼灼靠近，看见男人眉头微皱，不赞同道：“你想错了。”

女人尴尬地变了脸色，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窦然看见纪灼灼出现愣了两秒，拍拍褚时延，他回头，脸色凛了几分，纪灼灼为什么，又在生气，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每次她都很生气，因为讨厌他？

窦然看着两人的脸色，眼见为实，看起来两个人都对对方有很大不满，转头便在京大贴吧《褚大神和纪灼灼有过节？》的帖子下回复：

22L@10L：你是对的，刚刚在男生宿舍楼下看到他们了，两个人都没有好脸色，亏我之前听说褚大神给纪灼灼发流星雨还以为两人在谈恋爱。

23L：有空八卦别人谈恋爱不如想想自己搞学术不如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