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一共有二十四级,晏之安无聊的时候数过。而在许言昭走到第十级的时候,晏之安就忍受不住地高潮了一次。淫热的汁液从被干得抽搐的穴口泄出,冲过Alpha被粘成一绺一绺的耻毛,落在脚下浅灰色的地毯上,留下点点深色的痕迹,仿若他们淫乱的罪证。

晏之安逃避一般地收回视线,把脸埋进许言昭的颈窝里,鼻尖距离那不断往外逸散出浓郁龙舌兰气味的腺体只有分毫,可他的大脑却清醒得异常,丝毫没有产生醉酒之后会有的反应。这让他甚至有点怀疑上一次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是之安哥的酒量变好了。”轻轻地揉着怀里的人的尾椎,放松对方紧绷的身体,许言昭低笑着在晏之安的耳边,说出了毫无说服力,也一点也不具备安慰作用的解释。而他脚下的步子,没有片刻的停顿。

“唔、嗯……别、啊啊……等等、停……一下、哈呃、我……啊……”根本都还没从刚才的高潮当中舒缓过来,就又被那根鸡巴在生殖腔里狠狠地顶了一下,晏之安难以自制地夹紧了后穴,连扣在许言昭后腰的脚趾都有点痉挛,“……你……呜、混蛋、先停一下……啊、我……受不了、呜……”

而回应他的,是又一次撞上生殖腔内壁的龟头。

当许言昭终于抱着晏之安,走完了通往二楼的阶梯的时候,他的嘴唇上已经多出了两个被咬出来的伤口,那铺在楼梯上的地毯上,也多出了两片深色的湿迹。

许言昭觉得,如果不是怀里的人实在用不上力气的话,他被咬破的,绝对不止嘴唇这一个地方。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已经不再往外渗血的伤口,许言昭忽然有点庆幸,军校这种地方并没有增强咬合力的训练。

低下头,轻柔地吻去了晏之安眼角的泪珠,许言昭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等怀里的人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才再次迈开步子。

“……呜……走、慢点……嗯、混……哈嗯……”在接连的高潮中有些失神,晏之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听起来黏黏软软的,“你怎么就、这么、唔……喜欢……嗯……这种、呃、那里……别……”

顺着晏之安的意思,托着人往上抬了抬,避开了那个让对方受不了的点,许言昭抬头看了看距离已经不远了的目的地,愈发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因为我恨不得之安哥长在我的鸡巴上。”

直白下流到了极点的、甚至有那么点不符合许言昭一直以来,在晏之安面前表现出的形象的话,让晏之安浑身一个激灵,连涣散的意识都一下清醒了不少,本就已经足够高的体温陡地又往上窜了几分。

“又或者我、唔……”后面的话还没能说出来,就因为晏之安一口咬上了许言昭的腺体而被硬生生地截断,但许言昭却一副很愉快的样子,低低地笑出声来。他甚至还往另一边偏了偏头,更多地展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好方便晏之安下口。

反倒是被许言昭的这个举动弄得有点讪讪的,晏之安松开在他的脖子上啃出了淤青的皮肤,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这些话,到底都是从哪里学的……”

这个问题,晏之安实际上根本没有想过会得到什么回答,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许言昭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开了口:“我去找了我母亲。”

晏之安愣住了。他记得这个人之前和他说过的内容,也记得上一辈子,许言昭哪怕会面带厌恶地提起那不知具体身份的父亲,却也从没有半个字牵扯到应该也同样在世的母亲。

“之安哥不好奇,我是怎么拿到准许,这么快就走完流程的吗?”对上晏之安的双眼,许言昭笑了笑,看不出多少异样的神情,却无端地让晏之安有种刚进门的时候,被对方猛然抱住的感觉。

“尽管将我视为人生的污点,可那种人对于血缘也总有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执拗,”唇边的笑容淡了一点,许言昭垂下眼帘,“哪怕甚至并不同处一个星球,但有继承权的皇女这个身份,果然好用。”

晏之安的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许言昭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埋首在晏之安颈窝里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怜。

“我知道说这些的话,之安哥肯定会心疼我的,”但紧跟着从许言昭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了,“对吗?”

晏之安:……

“就算说这些也不妨碍你鸡儿梆硬、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晏之安才刚说完,就被顶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和后穴,连眼尾都晕开了少许湿意。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人试图掩饰的这份情绪,究竟浓烈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轻轻地叹了口气,晏之安抬手插入许言昭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揉,像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说辞。

“不要把和我做爱当成宣泄情绪的手段。”良久,许言昭才听到了晏之安的声音。下意识地,他就张口想要反驳:“我没有……”

“也不要把向我撒娇当做掩饰情绪的方式。”然而,晏之安完全没有听他说完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许言昭沉默了下去。但他那根插在晏之安体内的东西,仍旧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精神得有些过分。

“……因为像这样光着身子站在走廊上说正事,真的很尴尬。”晏之安又叹了口气。

许言昭:……

在大脑进行思考之前,就先一步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许言昭表示,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而且想再来几次。他太享受这个人纵容他的感觉了。

那种因自己而做出的退让、妥协、宠溺,简直让他无可自拔地沉溺。

似乎是对许言昭的举动感到不满,晏之安掐了一下他的耳朵,随即又忍不住似的低笑出声。

“我说过的,等你回来,就告诉你怎么拴住我,”按住许言昭的脑袋,没让他抬头,晏之安继续说道,“在我可以接受的限度之内,再喜欢我一点。”

“然后,让我也……更喜欢你一点。”轻飘飘的尾音落下之后,许言昭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闷闷地开口:“那如果超出了之安哥可以接受的限度呢?”

并不意外许言昭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晏之安笑了起来,双唇贴近了他的耳尖:“……那你就离自毁差不了多远了。”

他见过那个模样的许言昭,也知道那个许言昭的结局。他无法去爱那样的许言昭,现在却也已经无法再去恨了。

缠在Alpha腰上的双腿放了下来,足尖在触上地面的时候还有点抖。晏之安放开按住许言昭脑袋的手,仰头和他对视。

“操我,”还能看到浅淡齿痕的双唇略微开合,吐出让许言昭胸腔发热的声音,“就在这里。”

47之安哥被我弄脏了

从舌尖推出的话音甚至还没落下,晏之安的脊背就蓦地贴上了冰凉的墙面,没来得及闭合的双唇下一秒就被俯身下来的Alpha封缄,连呼吸都一并夺取。

就好似有太多翻腾的情感需要表达、太过浓烈的情绪需要传递,许言昭一直吮吻到晏之安的嘴唇发肿、舌根发麻,连肺部的空气都没有分毫的剩余,也仍旧没有把人放开。过度汹涌猛烈的热潮和窒息,让晏之安仿若置身于沸腾的深海,连肢体都仿佛浸在那有着太高温度的海水当中,被无可抗拒的浮力推着、拱着,在感官当中变形消解,融入了周围那阵阵荡开的水波当中,只剩下了那两个被侵犯、品尝的地方,还提醒着他自身的存在。

然后那根深埋在晏之安生殖腔内、支撑了他的一部分体重的东西,终于动了起来。

饱满坚硬的龟头挤开拼命绞缩窄嫩入口,推开淫软湿滑的内壁,片刻不停地退出了那截连通着生殖腔的腔道,一直来到了被碾操得靡红湿肿的穴口,浅浅地戳蹭碾磨然后在这个Beta无意识地拱送腰臀的时候猛然挺入,宛如要把这个服帖的肉器直接插穿一样发狠凶戾。

晏之安甚至觉得这一次,那根东西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那两颗大力地贴按在穴口的鼓胀睾丸仿若只差分毫,就能一同被操进那已经被撑到了极限的穴道里去。

太过尖锐刺激的爽感一瞬间盖过了晏之安的所有其他感官,连尖叫的能力都在意识的短暂断线之后才恢复。但眼前这个将他牢牢地抵在墙上的Alpha,却显然没有一点要给他缓冲时间的意思。

插到最深处的鸡巴没有丝毫停顿地往外拔出,又在即将撤离穴口时猛力捅入,不见任何怜惜地捣进肠道最深处,干得早就充血骚贱的肠道不住地绞蠕滚动,徒劳地嘬吮贴附在肉柱的表面,试图让它的力道稍稍减轻那么一点。更多粘腻湿亮的淫水被分泌出来,被凶悍挺入的鸡巴操得四散飞溅,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晏之安大腿内侧半干的精痕,为那被磨蹭拍打得泛红的皮肤淋上粼粼的水光。

“太、深……呜、轻点、你……哈啊……言、呃、许言昭……言昭、啊啊……”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在一开始,就直接越过了极限的猛烈快感,晏之安根本没有办法去忍耐喉咙里的尖叫和呻吟,他紧紧地搂住高大的Alpha的脖子,努力地往上踮脚,却根本没能让自己从那根粗悍的刑具上逃离分毫,刚刚在许言昭身上蹭干净了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泪痕划得乱七八糟的,看起来狼藉而色情,“真的会被你、操死……嗯……混蛋、啊、别……哈……”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更加狠戾地钉凿进肠道的肉具,以及腺体被吸吮啃碾生出的难耐麻痒。

“明明是之安哥自己勾引我的。”许言昭的声音很低,也很哑,夹着忍耐不住的急促低喘,并未从晏之安屁股上移开的手掌大力地掐挤着那两团绵腻的软肉,配合着自己挺操的动作往中间推按,给自己和晏之安同时带去更为强烈的舒爽。

晏之安几乎要被那灭顶的情欲欢愉烧得昏迷,但身体里持续存在的、逐渐变得热烈的饥渴酸痒,却有如被拉紧的弦一般,死死地攥着他的意识,不让他有任何晕过去的机会。

那根坚硬滚烫的鸡巴,每在肠道里插捣十数下,就会重重地往生殖腔里顶撞一下,在短暂地缓解了内里逼得人发疯的强烈酸麻之后,又毫无留恋地往外撤离,将湿热淫贱的肠道捅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响。那种感受,简直比先前许言昭刻意避开了生殖腔的位置时,还要更加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