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安偏了偏头,笑了起来:“我以为上次我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能说明这个问题了。”

这一点,都不知道被小吴拿出来说好几遍了用那个家伙的说法,就是“身上明明还带着别人的味道,心里却同样装着面前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人,这种复杂纠结的感情,实在是让人牵扯不清啊!”

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晏之安觉得,这剧情照这样再被重复说个几次,一个缠绵悱恻狗血纠葛的电视剧估计都能拍出来了。

“但你身上现在没有那时候的味道。”陈茂山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沉稳。是以晏之安一下子没能从中听出什么其他的意思,很是随意地开口给出了回答:“他最近比较忙,都见不着人。”

“是吗,”陈茂山停顿了一下,“那还真是遗憾。”

晏之安终于回过味来了,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如果再早一点遇见你,我想我会追求你。”而陈茂山也没有要掩饰自己想法意思,转头看向了晏之安。

余火到了。

晏之安回过神来,轻声笑了一下:“那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没有在这上面再说什么,双方都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了,不需要更多累赘的言语,相互礼貌性地道了别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如果没有许言昭的话,晏之安想,这位舰长或许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只是或许。

他实际上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事实上,在被许言昭囚禁之前,恋爱根本没在他的人生规划当中,在那之后,他就更没有精力去想这种事情了。

非要说的话,晏之安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人生规划。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甚至连能占据自己多少时间的爱好都不存在,他只是想顺其自然地、安安稳稳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上一辈子他没能做到这一点,这一辈子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

轻轻地叹了口气,晏之安抽出上午没有看完的设计图,继续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在忙碌中过去,晏之安回到住处的时候,许言昭还没回来,对于两个人来说本就有点大的空间,不由地显得更加空旷。

有些怔怔地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晏之安才抬脚迈了进去。他总有种下一秒,那个人就会从楼上或者厨房走出来,笑着询问他晚饭想吃什么,又或者告诉他可以洗洗手就上桌吃饭了。

……果然是被惯坏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欺我。

从冰箱里拿出前一天的剩菜热了热,晏之安简单地吃完了晚饭,又看了一会儿小吴强烈推荐的剧,就冲了个澡钻进了被子。以前的每一天明明也都是这么过的,可现在他却莫名觉得有点无聊起来。

这么想着,晏之安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床头的壁灯却是一直留着没关,散发着暖黄色的氤氲光芒,在这片宁静的黑暗当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许言昭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晏之安被灯光镀上了一层柔光的面颊,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不明显的阴影,让安静沉睡的人的面容看起来更显安宁圣洁。

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许言昭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来到晏之安的身边的然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的、他无比熟悉的柑橘味的信息素和苹果味的沐浴露气息当中,除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之外,还多了一丝不明显的葡萄酒的味道。很浅,像是不经意间沾上的,但在晏之安洗过澡之后,还能够残留下来,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眼眸中暗沉的神色一点点翻腾堆积,许言昭深深地吸了口气,俯身印上了晏之安的双唇。

许言昭的动作并不重,也丝毫没有要借此发泄情绪的意思,他只是一下一下地啄吻着晏之安的唇瓣,将那两片嫩红的软肉亲吮得殷红水亮,从中吐出的呼吸也变得湿黏急促。

41我们要个孩子吧?

【作家想说的话:】

我活了!之后还是正常更新,没啥意外还是日更,大宝贝人们也注意天气变化啊,感冒的头疼真的太要命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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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安睡得很沉。大抵是不太爱往心里装事的原因,他鲜少做梦,那种醒来之后有着清晰脉络、能够被完整回忆起来的梦境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在他迷迷糊糊之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有些擦边的春梦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和羞耻,轻颤着咬住嘴唇,试图吞下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可软热有力的舌头却在下一秒撬开他的齿关,不留任何遗漏地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以更为热烈的吻夺取他的呼吸。

亲吻着他、抚摸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地舔吮他的唇舌,卷裹他唇边溢出的唾液,用指腹摩挲他颈侧许久未曾被触碰的腺体,落在耳中的低沉喘息好似在压抑什么大抵所有类似的梦境都是这样,会让那些看不清具体面目,自身却下意识地知晓对方身份的人,做出一些和平日里不同的、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出现的举动来,挑逗撩拨着沉溺于梦中的人的神经。

晏之安甚至想要仰头,去主动迎合面前的人的亲吻,更多地获取那总是能够让自己产生微醺错觉的龙舌兰味信息素,可对方却在这时候避开了他的索吻,舔过他的唇角,沿着他的脖颈细密地吻了下去。晏之安能够感受到喉结上传来的丝缕刺麻,被睡意卷着的意识迷蒙得要命,却无端地将那里被舌头舔舐、被嘴唇嘬吮的触感体会得太过分明。

被涂抹上一层淫靡水光的双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泄出了带着轻颤的喘息,与脖颈的皮肤被舔吮发出的水声混在一起,显得煽情而淫靡。

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晏之安终于感受到舔玩着自己喉结的唇舌移了开来,转到了颈侧暴露出来的腺体上。猛兽利齿般的牙尖轻轻地抵在了那片被舔得湿漉漉的皮肤上,小幅度地按碾磨蹭,似迷恋,似爱怜,似某种浓郁情感的特殊凝结。

然后那尖利的牙齿猛地用力,没有任何停顿地刺破皮肤,深深地陷入了下方脆弱的腺体当中。霎时间,强烈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几乎占据了身体的所有感官的被侵占感猛烈地窜起,让晏之安全身都颤抖着绷起,连脚趾都难以自抑地蜷扣起来,将床单抓得皱成一团,连从床沿垂落的部分都被拉扯上来一点。

但晏之安仍旧没有醒来,他的嘴唇哆嗦着张开,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纤长的睫毛也不住地扑扇着,像受了惊吓不住扇动翅膀的蝶,薄薄的眼皮不停地颤动着,仿佛随时都能够睁开。

只是,或许是那种自己正身处梦中的认知太过强烈,分明只差那一层薄薄的纸就能清醒,晏之安却并未作出任何挣扎,只是任由那个叼住了自己命脉的人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用手指在开始变得湿润的肠道里简单地抽送了两下,就换上了更为粗壮滚烫的东西。

硕大浑圆的龟头挤开穴口,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就仿佛担心惊扰到了仍旧沉在睡梦当中的人一般,缓慢温吞到了极致,可并未经过太多开拓的肉道想要吃下Alpha太过粗勃的肉具,本身就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哪怕许言昭的动作再小心细致,那种从身体内部被挤压、侵犯的鲜明触觉,依旧将晏之安沉于水中的意识,一丁一点地勾上了水面。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墙边那个做工精致的巨大衣柜,米白色的柜子在昏暗的光线笼罩下,看不清细节,显出一种朦胧而暧昧的优雅,晏之安有些茫然地盯着那个柜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那根插入了他体内炙热肉柱,仍旧在坚定地往更深处推入。

刺入腺体当中的牙齿没有离开,反倒咬得更加用力了,超出了腺体容纳限度的、Alpha的信息素持续不断地被注入,每一丝都带起让晏之安全身颤栗的刺激快感。

“言昭、唔……你怎么……哈啊……”勉力转动自己被睡意笼罩的大脑,理解了眼前的状况,晏之安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就被身体里那持续不断的冲击流窜的快感给逼得只鼓得上喘息,那双没有完全恢复清明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光,看起来湿软而淫媚。

许言昭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他略微摆动腰胯,让抵在肠壁上的鸡巴轻微地扭摆戳蹭,只一会儿就成功地找到了那个隐藏得极为巧妙的岔口,一寸寸地挤了进去。

晏之安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身前没有经受任何抚慰的肉茎挺翘起来,亢奋地从顶端渗出透明的腺液。

滚烫的肉杵一直侵犯到了岔道尽头的生殖腔,才终于停了下来,许言昭放过那个已经彻底被自己的信息素占据的腺体,安抚地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亲吻舔吮,原本握住晏之安的腰的手却来到了他的小腹,摸索着找到了那个被顶得变形的部位:“怎么又变小了,明明上次操开了……”

“别按、嗯……混蛋、啊、别……呜……”几乎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体内被侵犯的地方,晏之安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触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扣住许言昭手腕的手指克制不住地有些痉挛,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水意,像某种有着半透明外皮的浆果,只需要伸出手在上面轻轻地一掐,就能挤出内里馥郁甘甜的汁水来。

许言昭没忍住,在那里又按了两下。于是理所当然的,他的手腕上又收获了两道延伸至手背的抓痕。

在晏之安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里,乖乖地移开了手,许言昭亲了亲身下的人冒汗的鼻尖,只觉得刚才生出的阴暗情绪消散了大半。

不管那个留下了信息素的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和他一样,见到晏之安现在的样子。

这么想着,许言昭又亲了亲晏之安的嘴唇。结果被稍微缓过了神的男人借机叼住嘴唇,重重地咬了一口没出血,但许言昭觉得并不是晏之安嘴下留情,而是他实在用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