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1)

agn81qudb87747 太子曹元禄 2474 字 5个月前

经过?半个?多月的暗查,太子?终于将兵备副使蔺诚贪污军饷的证据一一搜集到手。

原来这蔺诚不?光挪用公款购置大量良田铺面,光宅邸就有百余处,每一处宅邸都养着一名美?人,效仿皇帝三宫六院,每月有十?五日以上都在这些美?人处留宿,甚至美?人们还有自己的绿头牌,每逢留宿日,下属便?会端来绿头牌以供挑选,蔺诚翻到何人的牌子?,当夜便?前往何处留宿,以此寻求刺激。

除此之外,卖官、受贿也是?重罪。

据查,平州府十?数名百户官位以上的军官都给蔺诚孝敬过?所谓的提携费。此外,夏有“冰敬”,冬有“炭敬”,每逢年节的“节敬”也是?相当丰厚。

回?京当日,太子?便?让沈言玉在朝上弹劾此人,并呈上这百名美?人的开销账本。

白纸黑字记载得?清清楚楚,光是?胭脂水粉上的花销,每个?月便?有千两之多,其余各项支出更是?数以万计,引得?满朝唏嘘。

淳明帝为此龙颜大怒,即刻命锦衣卫将这蔺诚押解进京候审。

他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武将,背地里却干着中饱私囊、欺男霸女的勾当,甚至还开了后宫!种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可也猜到这蔺诚马失前蹄,其中定然不?乏太子?的手笔,否则他消失这半个?月,还能是?游山玩水去了?

月前见他脸色不?好,之后又?足足半月未曾露面,淳明帝还以为他在某处行宫休养,或是?头疾发作,寻医问药。

如今看来,恐怕就是?亲自去了趟平州!

太子?不?在京中这几年,前朝一向风平浪静,从他回?来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手下的心腹官员竟然接连出事,前有谢怀川,后有工部尚书薛敬之,如今又?是?蔺诚,桩桩件件都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这蔺诚官职虽不?高,却被他予以重任,放在平州大营,想着将来与太子?或有一战,蔺诚能够及时带兵增援,为他增添一分胜算。

可没想到这蔺诚色欲熏心,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这一番彻查和处置,不?知多少人牵连其中,整个?平州府都免不?得?伤筋动骨。

若是?太子?突然发动兵变,光是?他手里的京城禁卫军岂会是?太子?手下二十?万强兵强将的对手?甚至连他心腹的锦衣卫,太子?都要插进人手。

那盛豫月初已经从彭城出发,不?日便?能抵达京城,卢槭的秘密未必能藏得?住了,他派出去几伙刺客,竟然都让那盛豫安然躲过?

思及此,淳明帝狠狠攥紧了手掌。

那厢云葵回?到东宫,便?将给燕嬷嬷买的紫檀木梳和一枚赤金寿纹的梳篦送过?去。

燕嬷嬷久居深宫,见惯了御赐珍宝,一看便?知这两样东西价值不?菲,可不?是?一个?侍寝宫女随手便?能买下的,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更不?可能为她一个?老嬷嬷亲自去挑选这些首饰。

燕嬷嬷调侃她道:“殿下给你的赏赐,你都用在我老婆子?身上,他嘴上不?说,心里只怕要怪罪我了。”

云葵忙道:“怎么会,殿下念着您呢。”

燕嬷嬷笑道:“殿下如今佳人在侧,哪还记得?我这老婆子?。”

云葵红着脸:“您又?打趣我。”

燕嬷嬷倒是有点想不通,“殿下这么喜爱你,可有同你提位份的事?”

云葵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不?知殿下是?何打算。

尽管他在宫外为了给她撑腰,当众称她一声“夫人”,可她一个?小小宫女,哪能当真以太子?殿下的夫人自居呢?尤其她这样的出身,哪怕给个?末等美?人都要遭人闲话的。

出宫更不?必想了,殿下把她在平州的房契和钥匙都收走了,摆明了不?准她出宫,即便?她嘴上不?说,但?凡心里冒出点出宫的想法,他也很不?高兴。

更何况,从前是?不?知道,如今知晓自己能为殿下缓解头疾,便?是?殿下恩准她出宫,她也想等到他旧疾痊愈,再考虑自己的出路。

不?过?那枚墨玉扳指倒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是?他金口玉言,说万事都有他顶着,那便?是?能护住她的,她也就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害怕了。

云葵抿唇道:“还没有提过?,不?过?殿下在查我的身世,我阿娘走得?早,我爹爹至今还不?知是?谁。”

这些告诉燕嬷嬷也没什么,就算她不?说,燕嬷嬷作为殿下身边的老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此话一出,无需多问,燕嬷嬷也大概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望着眼?前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她脑海中忽然又?冒出那张久久未见的面容。

二十?年过?去,记忆早就模糊了,可燕嬷嬷看着这张脸,尤其这眼?角眉梢,竟与那人隐隐有所重合,就像冥冥之中的缘分似的。

恰好这姑娘亲生父亲又?不?知是?何人,会不?会有可能

“对了,”燕嬷嬷忍不?住问,“你老家?在何处?”

云葵如实道:“我阿娘是?山东开阳人,我自幼跟着舅舅舅母长大。”

燕嬷嬷叹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

那位从如今这位陛下即位,就被贬离京城去了江南省,时间?、地点都不?一样,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牵扯。

其实若非两人眉眼?实在相似,燕嬷嬷也万万不?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回?到承光殿,云葵立马就回?暖阁躺着了。

昨日回?京,她原本和去时一样,在自己的马车里歇息,结果行到半道,太子?殿下忽然闯进来鸠占鹊巢,害得?她只能坐他身上。

谁料坐着坐着,小裤就没了,光靠马车本身的摇晃,都让她忍不?住泄了两回?,以至于回?到东宫下了马车,她是?咬着牙才勉强站稳了,直到今日,那里还隐隐肿胀。

曹元禄捧着一沓画卷在门外回?话,云葵立刻打起精神?,起身叫人进来。

上回?在醉香楼,殿下带她认脸几名官员,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便?想到让人画了画像送过?来,她再熟悉熟悉,加深印象,说不?准夜里能梦到有用的线索。

曹元禄虽不?知她能入梦,可心里已经把她当成未来的主子?娘娘,她随口一提,曹元禄自是?无有不?应的。

椿?日?

云葵翻看着几张画像,脑海中终于把画上人物与当晚在醉香楼看到的官员一一对应,本以为夜里至少能入其中一人的梦,没想到依然没有。

可她却梦到了另一个?未曾料到的场面。

大概是?比武校场之类的地方,看台上坐满了华服锦袍的皇亲国戚,甚至还有与区别于大昭人发色、五官和服饰的生面孔,似是?邻国使者前来朝贺,正?与大昭将士切磋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