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孤儿院出来,气氛还有些凝滞的演播大厅重新兴奋了起来。
接下来普通的练习生不需要再参与决战副本,只需要围观大佬之间的战斗就可以。
大家一致将视线投注到最高处的王座,彼此间交换着期待的眼神。
然而在最高处,气氛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剑拔弩张,反倒凝重无比。
宣布评级结束后,诸葛暗第一时间找上了土御门。
至于其他那些被控制的S级,他们自然是不露破绽,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问题,纷纷散去。
刚进会议室,NO.3一连串的问题就劈头盖脸地盖了过来。
“你们去哪了?是不是去了其他超S级副本?”
“魔术师人呢?你们经历了什么?”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耷拉着头的土御门这才稍稍提起精神,勉强将他和宗九在疯狂马戏团副本里的遭遇简单阐述了一遍。包括他最后拿到了那个bug道具,结果使用了回来后却发现整个练习生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诸葛暗一边听,一边沉眸思索。
他默不作声地联系了一下主系统,也不知道递交了什么申请,刚刚还冷若寒冰的面容忽然松下些许,恢复了往日里一切尽在掌控的神情。
等到回头和其他S级对话的时候,一副生人勿进模样的黑发男子也和颜悦色不少。
“可以了。”
其他人:???
不是,虽然我们搞不懂你的脑回路,但你也不能把这个解释的过程给省略啊!
“可以了什么?”
其中又数阴阳师反应最大,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难道是……”
“没错。”
诸葛暗拂了拂长袖,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这话,他忽然又皱了皱眉,径直撂下一句“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接下来的事情等魔术师回来后再细讲”后,匆匆离去,撇下身后一群还没被他重磅消息砸回神的S级。
诸葛暗说的没错,魔术师的确没事。
不过人没事,但没事不代表他现在能好到哪里去。
在古堡里和恶魔做了一次,成功使得宗九身上的邪神诅咒解除。
但NO.1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宗九深刻怀疑他是不是在主系统那里兑换了什么东西。一边低声笑着在耳朵边哄着他说宝贝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解咒,一边手下却毫不留情,翻来覆去疯狂折腾魔术师,舔着那双平时只抓着扑克牌的修长指尖,生生让他颤抖着过了五六次才晕过去。
宗九从自己床上醒来后,等待了半分钟的意识回笼,脸色越来越黑。
就像他此刻一样,身体上所有的酸软不适感都被主系统治好,四肢前所未有地充斥着力气。但偏偏却因为某些人的恶趣味,让他一坐起来,就能够感受到有什么原先冷得不行,靠魔术师身体力行温暖的东西顺着腿根缓缓淌下,泅在黑色的床单上。
宗九气得指尖都在抖。
此仇不报非君子!!
就在白发青年气得想要挣扎着起来,去找恶魔算账的时候,忽然有一双冰冷至极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硬是重新将人拉回了床上,暧昧地圈在怀里。
始作俑者懒洋洋地撑着头,一只手衔起魔术师的发尾亲吻,愉悦地开口。
“你是在找我吗,宝贝?”
第224章 练习生宿舍
房间里黑暗无比, 唯一的光亮是远处投射到浴池上的粼粼波光,跟随着细小波涛的翻涌跳跃闪烁。
奇怪扭曲的吊灯从高处悬挂而下,周遭缠绕着用作装饰性的烛台, 上方竖立着白色蜡烛,烛身布满泪痕, 像是从未被人点燃过。
哭泣圣母像和最后的晚餐自然不会缺席, 逆十字架形状的摆件挂在床尾对面的书架上,周围镶嵌着一圈枯萎的黑色郁金香。
更远处, 偌大的玫瑰花园沉睡在夜空里, 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能够轻而易举看到外面一片流萤扑闪, 月光清浅的静谧模样。
就在落地窗前,黑色的大床上,男人从背后搂着他的魔术师, 手指顺着对方脊椎边缘凹陷的线条滑过,爱不释手。
在他们的身旁,巨大的黄金牢笼里空空荡荡, 只能看到冷硬的基底。
在某位非酋阴阳师闹了乌龙不小心掉进去后,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便被宿舍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一同扔进海里。或许是留下了某种心理阴影, 连带着这个恶趣味爆发下塑造的黄金牢笼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着实可惜。
“你是在找我吗,宝贝?”
恶魔语气甜腻又懒倦, 内里透着一股饱餐后的餍足,直叫人火大。
平日里男人束起黑发小辫的发带不知所踪, 宗九仔细一想才想起似乎当时自己被他摁在墙上, 身上捆着傀儡丝动也动不了,为了不从空中掉下去只能勉强用腿勾着男人的腰,气到眼尾通红。
明明解咒只需要一次, 然而恶魔的一次越等于诅咒状态下宗九的五六次。
偏偏他又在未解诅咒的情况下屈服于混沌,浑身软绵绵,只能断断续续地开口,怒骂这个家伙说话不算话,最后连挠人的力气都没了,就只好开始疯狂扯他身上的东西。
把发带扯掉了,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衬衫的纽扣不翼而飞,露出背后肌理分明的胸膛。
恶魔当时也不停,而是大度地任由宗九闹腾来闹腾去,只偶尔从垂下的黑色发间里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用另一种身体力行的办法让魔术师脚趾蜷缩战栗着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