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幸倒也没有瞒他,语气随意:

“不出意外的话?等我手里的几个案子解决掉应该就可以升职了……之后可能会去长野那边呆个几年。”

他的手指顺着对方漂亮的巧克力色的脊背往上,撩过男人浅金色的发尾,嘀嘀咕咕抱怨:“上面已经压了好几次我的晋升了,这次总该没理由压了吧?公安那边烦死了,一直在抓我的作风问题,我毕业都三年了还这么记仇……”

“诶~那么渡边警官的作风有没有问题呢?”

安室透带着笑问。

“怎么会有问题啊”

渡边幸满脸不爽,声音拖的老长,手慢慢开始顺着对方的腰线往下,摩挲过腰窝之后落到了怀里男人的屁股上,带着些许暗示地揉弄那团软肉。

“我明明只是在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而已”

随着青年手掌的揉弄,身体里开始泛起熟悉的酥软感。

安室透握紧拳,已经被肏熟了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早地回忆起了以往几次的快感,隐秘的部位分泌出黏糊糊的爱液。

……明明他和渡边幸保持这种“炮友”的关系也才半年多而已。

渡边幸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明明刚刚才做完,这一会儿又变成了这样……透君的身体真是可爱。”

“……明明是因为你在碰一些奇怪的地方故意撩拨吧!”

安室透几乎感觉到了几分的羞耻为自己身体的反应。

“因为我很喜欢透君啦~”

安室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的欲望:“那我还真是荣幸啊……不过,该不会你之前对琴酒大人也是同样的这套说辞吧?”

“嗯?怎么会啦……之前我确实很喜欢琴酒,毕竟那样银色的长发实在很罕见但现在肯定还是更喜欢透君啦。那家伙只有身体比透君要好,更耐操一点,其他的透君甩他八条街啦”

渡边幸眨巴着眼一副无辜乖巧的表情,故意放轻放软还带着些许撒娇腔调的声音和出口的渣男言论形成鲜明对比。

安室透:……

虽然是被夸了但总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啊,不过透君还是尽量不要和琴酒走的太近哦,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渡边幸随口提醒了一句。

安室透被他逗笑了。

“就这样在我面前编排我的上级还真是不怕我告状啊……明明要说关系近,还是渡边你跟他更近吧?琴酒现在手腕上可还带着你送的草莓发绳哦?”

“那个啊,只是之前某次赢了他的赌注而已。”

渡边幸游戏里捏的角色是长发,为了方便他在工作的时候一直束着低马尾,所以家里也一直备着有各种小饰品的头绳。

某次琴酒来的时候嘲笑了他,于是渡边幸干脆和对方切磋了一局,赌注是:如果渡边幸输了,那么以后都不用头绳;如果琴酒输了,手腕上就要一直带着头绳。

非常明显,已经睡了杀手大几十次、靠着道具数据已经明显高出杀手一大截的警察顺利地赢了,然后把一根和他瞳色相同的红色草莓发绳扣在了对方的手上。

当时对方的黑脸让渡边幸还以为这个头绳一回去就要被丢掉,但没想到阴狠狡诈的杀手在这种细节的地方意外地遵守承诺,每天冷着一张脸带着手腕上的草莓饰品扛着枪四处出任务。

渡边幸直到现在想起一次还会忍不住笑一次。

只可惜

“可惜现在我已经吃腻他了,现在我更喜欢透君啦。”

渡边幸这么说,抱着金发黑皮的男人蹭了蹭。

吃腻只是对外这么宣称而已,其实是100次增幅机会用完了。

100次性爱只是听起来多,当渡边幸把它当成每日任务来做的时候,就发现其实100次的性爱机会很快就用完了。

于是他在和他的数值超大杯先生打完最后的那次炮之后,十分麻溜地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且基于“琴酒的数值这么好看,他的同事应该也不会太差”这样的考虑,渡边幸在说完结束炮友关系的言论之后还顺便问了一下琴酒有没有可以介绍给他的同事。

当时对方的表情,嗯……相当精彩。

渡边幸久违地被琴酒揍成了猪头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干的有点不地道,于是压根没反抗。

银色长发的老大哥揍了渡边幸一顿,似乎确定了渡边幸没有反悔挽留他的意思,坐在他屋里的床上抽了支烟,然后就沉默地走了,走前还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渡边幸一眼。

当时那一眼让渡边幸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甚至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出口挽留。

但过了几天,对方自己又上门了。

“我需要你手里的药,开个价吧。”

靠着门抽着烟的杀手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漠,只是和初见相比,身上的杀意寥寥无几。

渡边幸思考了一下,一点不见外:“唔、给我提供床伴吧。一年一个,不要太次的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琴酒眯起眼看着面前的人,透过白色的烟雾,这个他认识了已经三年多的青年脸上随意的神色几乎显得有些陌生。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琴酒几乎是有些恼火的。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把渡边幸直接杀掉。

随意地分手,又随意索要新的床伴……渡边幸,对你来说,我和你以往的每一任炮友没有任何区别吗?

手腕上的那根发绳的存在感突然强烈了起来,然后他就意识到,现在的他可能已经未必能在一对一中胜过面前的这个人了。

他胸口有股不知该如何发泄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