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单薄的躯体被健壮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搁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一只带着粗茧的属于武者的手拉开了他的裤拉链,动作轻车熟路,像在拆卸他那把常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
“果然……青春期还真是精神好呢。”缓缓剥下约书亚的裤子,安德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光景,笑了。
“少废话…快点!”约书亚勾住他的脖子,眼角泛红的催促着,他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在灯光下渲染出煽情的阴影。
目光扫过镜中少年的侧脸,安德呼吸停滞了一下,用手挑开了他纯白的内裤边沿。大腿间早已潮热不堪,但当被安德的手握住时,约书亚仍然抗拒地扭了扭身体,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宽阔的大手捧住他的双臀,他浑身发软地敞开了腿,姿态犹如一个堕落的荡妇。电流般的快意伴随着剧烈的羞耻从身下涌遍了全身。他急促的喘息着,睁大眼望着天花板,那双碧绿眼眸里,瞳孔收缩成针尖般的大小,像沉浸在一个噩梦里不能自拔,既绝望又快乐。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
从在训练中发现他患有这个可耻的顽疾开始,安德就成了他的“医生”。安德会尽情的满足他的需求,变着花样让他得到高潮,但约书亚从不肯让安德做到最后一步。
这一次也一样。
在他痉挛着射出来时,身下男人的手游过他的腿根,抵达了他的后方,在那些紧致的褶皱上徘徊,试图侵入进去。
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约书亚便立即缩起了身体。泪光在他眼角一闪而逝,便被藏进了薄薄的眼皮下,抬起一只脚撑开了对方的身体,冷冷地:“够了,我已经结束了,安德老师。”
“这么快?真是个小孩子呢。”安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墨镜背后,那双灰青色的眼睛像狼一样不知餍足。但他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安慰性质地轻拍了几下约书亚还在剧烈起伏的背,另一只手替自己快速纾解起来。
“我先出去了,你自便。”
约书亚漠然地跳下洗手台,被他一把扯了回去,牢牢地压制在镜子前。一根炽热的东西顶在腹上,那份热度也立刻感染了他。他不满地往后躲,却被男人拉开了双腿,腰胯紧密相抵。
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力量悬殊,约书亚索性放弃了挣扎,配合着男人身下隔靴搔痒的摩擦,细韧的腰肢拗出一道妖娆的曲线。
被一只狼爪般有力的手扣紧了腰限制得动弹不得,他却无畏地咧开了嘴,凑近男人耳畔:“你想干什么,安德老师?你要背叛我的父亲吗?背叛我父亲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
安德无声地大笑,揉了一把他小巧的臀部,抵着他的鼻尖粗喘着:“如果这就算背叛,那么约书亚少爷,我们不是早就背叛了你的继父么……我只是你的共谋。”
“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你诱奸我吗?敢对博那罗蒂家的少爷下手,就算你是警察局长,也没人保的了你。”笃定对方不敢对自己下手,少年张开腿勾住了对方的腰,一边享受着舒服到令他难以抗拒的的颠簸,一只手却摸出安德腰间的枪,拇指一顶便撬开了保险栓。
“咔。”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男人的太阳穴。
“如果你希望对你寄予厚望的继父,知道你和你的老师总是在训练时都干些什么的话……”
安德松开他的身体,在洗手台里释放出来,然后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枪头,慢慢挪开。
“还有那个布道者,就是你动的手吧,我亲爱的小少爷?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约书亚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安德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摘下那把枪,扣上保险栓,压低声音:“这么玩……会走火的。”
假作听不懂对方的一语双关,约书亚洗了洗手,任由安德替他穿上了裤子,扣上腰带:“什么时候,让老师试试枪法吧?”
少年扭过头,面带讥嘲地睨着身后的男人:“那个地方……是只有我父亲才可以碰的。”
像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安德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取下纸巾擦了擦眼镜上水蒸气,约书亚恼恨地推开他走向门口。
“他不会爱上你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我向上帝发誓,他感兴趣的是像你母亲一样性感迷人的美女。”
没理会身后讨人厌的冷嘲热讽,约书亚拉开了门。
刚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Chapter 5
“约书亚少爷?”弗兰低头看了一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身后跟上来的安德。男人擦了擦墨镜上的水雾,胸口敞开了两三粒扣子,胸口处露出细密的汗液。
出于常年混迹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的职业性敏感,弗兰嗅到了一种不停寻常的味道,他狡黥地笑了一笑。约书亚手插在裤兜里,漂亮的绿眼睛眯起来逼视着他,那上挑的眼角,生硬扯起的嘴角,都无声地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弗兰,你的胡子该刮了。”
然后约书亚摸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很明显的,那是个摸刀片的动作,在这赌场里,任谁都看得懂。除了那些菜鸟。
弗兰眉毛微挑,一只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彬彬有礼地对他笑了:“您的父亲在上面等您。”
约书亚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声,擦肩而过时重重撞了一下弗兰的肩膀。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与嫉妒,也懒得虚以委蛇。
反正是赌场将来会是他的,弗兰只能给他打下手。
回到座位上时,楼下已响起了歌女沙哑性感的低吟,唱得是一段咏叹调。在赌场里唱歌剧多少有点奇怪,但这就恰恰就是这个名为“佛罗伦萨旧梦”的赌场的特点。巴洛克风格的装潢,枝形吊灯,每个厅堂的墙壁上都挂了油画与精美的收藏品,充满意大利旧时代贵族的气息,任谁都能感觉到这赌场的主人品味不俗。
约书亚确定这是自己继父的规定。在周末,他常带他去歌剧院,于是他也耳濡目染地受了不少艺术熏陶。
他撑着下巴倾听了一两秒,像只讨赏的小猫般,十指交叠,眼巴巴地望向了洛伦佐:“是《蝴蝶夫人》?”
男人线条优美的薄唇抿起,莞尔一笑。
看见洛伦佐露出赞许的神态,约书亚用嘴唇碰了一下面前高脚杯的杯沿,怯生生地问:“我可以喝吗?”
破天荒的,他看见继父点了点头:“喝完它。”
下令般的口吻。约书亚忽然感到一阵心虚。
面前的是一杯高度数的干雪利,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酒量,但仍然喝得见了底,连杯子里的葡萄也含进了嘴里,牙齿立刻就磕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吐了出来,亮晶晶的小玩意,是一个刻着博纳罗蒂家族标志一朵罂粟花的金筹码。
“想试一局吗?”
洛伦佐从口袋里取出一幅单片镜,戴在他弱视的左眼上。细细的银链沿眼角垂下来,宛如一缕动人的泪痕。酒液在喉腔里阵阵发酵,约书亚艰难地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想知道怎么管理赌场,就该先了解赌局。约书亚,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洛伦佐的手指落在桌上那一摞扑克上。
这句话因男人喑哑磁性的声音而听上去别有深意,约书亚不敢直视他的双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的脑袋有点发晕,看着洛伦佐将扑克牌一张一张摊到面前,目光无法对焦,数字有些重影了。
结果毋庸置疑是以他惨败而告终。
天知道他对这些赌法了若指掌,只要他愿意,他还能游刃有余地耍几把老千,把局势扳回来。他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这一点在圣洛迪亚学院念书的时候他出类拔萃的学习成绩就足以证明,但在他摸不透的继父眼皮底下,最聪明的活法就是表现的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