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秦非有些透不过气。
他躲在林琛的臂弯间，让林琛用手帮他纾解。等身体终于平息下来，又到露台上让清爽的海风拂过他的头颅。
“这么刺激吗？”林琛低声问。
“……太可怕了……”秦非噙着生理性的泪花，“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东西……我若是……少一点理智，恐怕也会变成那样……”
“……是我不好。”
林琛回公司以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叫停Mers的项目。
这项决议自然会被杨斯佟知道。而研发团队很不服气，又一级级地质问上来。
“你们的器械和仿生技术很成功，试验品也成功受孕了。”林琛息事宁人地回复，“这样吧，拿这么好的技术做地下生意太可惜，对公司也风险颇多，不如你们跟分公司合作，往医疗器械的方向转转，大有可为。”
整个工作室的人毫无脾气。
宁秋升负责诊断，宣布胡朗怀孕。林琛随便找了套房子把胡朗塞进去，另配了几个保姆、厨子和私教，钱也管够，摆明了让他的精神自生自灭。
胡朗本人则沉浸在那种极度的欢愉里，陷入了恍惚痴迷的状态。
据说，他老是想操自己，一玩各种成人玩具就停不下来。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引发流产，宁秋升专门派了护士，用束缚带把他留在床上养胎，限制他乱动。
过了三个月，胡朗的精神逐渐平稳，又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没人能窥探他脑海里的想法。
胡朗住着最豪华的公寓，俯瞰繁华的都市风光，享用着上流阶级的生活，过着自己过去梦寐以求的、攀入有钱人家的日子。肚子里怀上了年轻富豪的种，每天有无数人围着他转、伺候他一个人。
这不都是他最想要的吗？
为何一到深夜，他就抱着枕头和刚刚显露的孕肚哭泣？忍不住抚摸自己湿漉漉的腿间？
“我倒没那么希望他滚蛋。”林琛玩耍着手里的钢笔，“如果他生孩子的本事还不赖，就多生几个，物质上亏待不了他。再说这会儿他过惯了一掷千金、纵情声色的日子，就算回到平凡的世界，也只是毁灭，说不定还会为了钱出卖和祸害我们。”
“……就这些？”
“……还有十个亿的机器，虽然不往下做了，我还没玩完呢。他既然喜欢，就接着给他玩去。你要是对他还有恻隐之心，就找一天亲自过去问他，他是想生完孩子就出去，从此自立自强，还是过一辈子小公馆的生活。相信我，答案会让你非常失望、后悔同情他的。”
“……我不能说对这个答案没有预期。”杨斯佟不带感情地回答。
“那，能换我问了吗？”林琛扭过头，“你挑这么个人塞给我，是真以为他会是个合格的日用品，还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
“……不重要了。”杨斯佟干咳一声，“上班时间，别讨论这种事。”
林琛微微一笑。
“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我终于开始觉得，你对我有点关心则乱了。”
“少点自恋吧。”杨斯佟板着脸道。
他逃他追他插翅就飞
当胡朗的理智开始恢复，Mers的设备就被林琛找人搬进了他的豪华公寓。
控制台程序被严格设定在对胎儿安全无害的范围，任何异物不再深入子宫，然后连控制器和使用说明一起交到了胡朗的手上。
胡朗的外在人格面具形同崩溃，不再掩饰对那台机器的渴望。他对物质和林琛（或其背后代表的物质）的迷恋统统转移到了那台机器上。对林琛来说，这可是件有趣的好事。
他不光慷慨地允许胡朗了解尝试机器的所有非危险性功能，告诉他摄像头拍摄下来的那些录像的存储位置，让他尽情偷偷欣赏自己的丑态（这只进一步增加了胡朗的欲望），还毫不吝惜地透露给他直播功能的使用方法。
他太了解胡朗此时的心理状态了。人一旦被衣食无忧、挥金如土地囚禁，就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关注。哪怕是变态的关注。
但胡朗一时还没有那么大胆，只是一边用机器玩自己，一边拍摄自己大着肚子挨假阳具操的色情录像。
这副景象实在太过美丽，他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剪了一个极短的视频，让机器内部自动传到知名黄网上试水。
只有这一个上传通道，因为机器要自行加工后期，掩盖自己的性能和胡朗的隐私，以免给林琛招来商业和生活上的麻烦。
可想而知，视频的数据和口碑都极其爆炸。无数人一边撸管一边在下面留言，称赞他的纯洁、美丽和性感，调戏他被人搞大肚子的模样如何更加引发这些色狼的征服欲……
订阅和打赏给他的钱，一半进了公司在海外私设的账户，一半毫不吝啬地流向胡朗自己的私人账户。当然，这些账户都是加密过的。
胡朗高兴到流泪。
身为工具人和打工人、寒窗苦读的这些年里，他第一次体会到被这么多人吹捧关注的滋味。
而且既然他的面孔并不会出现在视频中，那么他就是绝对安全的。他能展示贩卖的不仅有肚子和声音，还有私处，甚至从怀胎到分娩的过程……
这会让他每天浸泡在黄网群众的甜言蜜语里。
林琛有一次调他公寓的监控录像，看着胡朗一边躺在机器上甜甜蜜蜜地玩自己，一边开着直播搔首弄姿，并不意外的同时，又觉得他讨好观众的样子没什么品味，叫起来的模样浮夸又做作，就算在黄网里也不是林琛爱看的那种。
不过，或许这正是他迅速蹿红的原因。
胡朗不遗余力地卖身上瘾，甚至变着花样琢磨用肉体征服观众的演技，倒是没少赚，意外弥补了林琛投入的巨额研发成本。虽然还远远谈不上抹平，也算意外所得了。
“真是个天生就适合干这行的家伙……”林琛摇摇头，“……又开发出了没想到的商业才华，我在这方面真是有毫无意义的天赋……”
可一旦静下来，他又觉得悲哀。
胡朗根本不需要真正的亲密，他只需要无数种满足自己自恋的方法。这个意义上来说，关在房间里、绝对安全的心理闭环状态反而对他最完美。
只要机器就够了，只要不认识他的一大堆观众吹捧他就够了。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欣赏自己、满足自己的道具，胎儿本身和供精方意志的缺位，对他真是再好不过。
于是他享受了世界上最巅峰的生理和心理快感。
而真正需要亲密的人，却反而生活在一团模糊的冷气中，绝不能裸露一丝不具备防御能力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