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锐被他插得一阵难受,腰坐不住了,慢慢瘫软在床上,身体一边喘气起伏,一边分泌出更多的淫液,吮吸着林琛的手。

“……那么……这样说来……他也很爱你……”

“嗯。”

第二根手指撑入,熟练地压迫起林琛逐渐在顾锐的阴道里找到的敏感。

顾锐露出朦胧的表情,两只手攀上来,温柔地爱抚自己的小腹。

他是熟练而懂得身体交易之规则的人,接受状况比任何人都快。这一刻他把自己抚慰得很好,子宫越来越放松。林琛在他体内随意翻搅的手指统统转化为平顺的快感,让他久久处在做梦一般轻微的快感潮水中,没有呻吟得很痛苦。

那并不是林琛有什么特别的技巧,而是顾锐很快理解了自己应该如何被操的缘故。

林琛观察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感,又说不出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

他抽出手,用真家伙顶进去的一瞬间,那个谁来都觉得吃力的尺寸一样吓到了顾锐,甚至将顾锐平坦的小腹顶得微微鼓了起来。

“……嗯……嗯……”

顾锐没有向林琛讨饶或撒娇,只是继续爱抚自己,直到英俊的面容上逐渐浮现出一种深深的满足。

林琛奇异地望着顾锐。

他还是第一次操身体这么平和的人,想看看顾锐到底能满足到何时。

顾锐不能例外,也被林琛的大家伙往子宫深处顶出了这辈子没有体会过的、来势汹汹的高潮。

但比起那些喜欢尖叫的男孩子,他在极度的欢愉中依然保护着自己的放松,高潮的声音只能说温和而妩媚。

“……你倒是与众不同。”林琛射完了,拔出来,“看上去,是另一种很容易怀孕的性格。”

顾锐闭着美丽的眼睛低吟,阴道因林琛骤然离开而有些寂寞。

他伸手下去揉搓了一会儿穴口附近,涂抹着乳白色的淫液,释放高潮的余韵,过了片刻才平静下来。

“……你很厉害……”顾锐不带谄媚色彩地说,“……可以征服任何一个有这副器官的人……被你操过的人,应该蛮幸福的……”

“也不都那么幸福。”林琛擦干净手,扬扬下巴,“要是你现在觉得幸福,是因为在这件事上你有让自己幸福的能力。”

“……我吗?”

“是啊。你蛮会爱自己的,你怀的孩子应该不错。我改主意了,再找一个人来,让你幸福幸福。”

他若无其事地说这种出离世俗道德的话,明明都是沁人心脾的夸赞之词、讲的也确实都是有心人才能察觉到的细节,自他口中说出,竟然显得那么冰冷和漠然。

顾锐收到林琛的资助,还了一些债,签订包养协议。

林琛准备藏他一阵子,等他税务的风波过去,叫秦非给他联络海外的制作人,从电影节上取得新的曝光。

顾锐看完协议,怔了很久。

“……你,真的为我好……”

“不然呢?买个正经人然后毁掉他,我没有那样的恶趣味。”林琛淡淡道,“人和人的缘分都只有一阵子,希望等你从我这里离开以后,有份能过日子的好事业,也算不辜负你对演艺事业的执着了。”

他去赌场寻欢作乐的日子,顾锐反复思索着这些话,一个人在房间里暗暗垂泪。

但只要林琛回来,顾锐便以那副完美无缺的美男子的面目迎接他,从来不教他看出幕后的破绽。

林琛有一次意有所指地问他,为什么被操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紧张,也没有寻常男孩那种容易受刺激的感觉。

顾锐回答:“我虽然因为身体的性别受了很多挫折,可是别看我这样……我很喜欢那个器官,我能感受到它对我说话,有许多旁人觉得神奇的表演,是我在表演……它的声音和感知。假如我在戏里爱上某个人,它也会轻柔地湿润起来,像我想要用那里和那个人产生深深的连接一样。……它比我厉害很多,我不担心怀孕,因为那就是它想要的。”

听着他用如梦似幻的语调讲这些男人难以体会的事,林琛愣了一会儿。

“……你这样演不了异性恋男人。”林琛沉默片刻,“……如果有的人那里非常敏感,很容易受刺激,高潮之后还会腹痛,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平日太紧绷了吧。”顾锐回答,“一直压抑那里,不听它的意见,只用头脑思考,也许会变成这样。”

“……”

顾锐睡着了。

林琛一个人来到阳台上,随手点了一支普通香烟。

最近艾蒂利翁的男装线在接触香烟生意,给绍逸之前那些狐朋狗友一个做正经生意发财的机会。林琛没那个习惯和瘾,只是偶尔尝尝。

不知为何他在这批样品中尝出一丝杨斯佟的味道,于是多拿了几盒放在身边。

杨斯佟不抽烟,不过……这种芬芳和他那些衣服上的香水很像。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药方呢……”林琛自言自语,“我不听老二的,它就无休无止地活动,让我到处斗争,付出更多的代价;而你不听肚子的,它就让你痛苦忧虑……”

那一刻,他很想立刻飞回杨斯佟身边,把这些崭新的结论告诉他。

但还不够。

没有经过实践验证的结论是不足取的。意识到问题所在,并不代表林琛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放浪形骸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顾锐的小腹慢慢隆起,他很温和地感知着自己身体每一天的变化,同时又不甚在意似的。这的确是一种林琛达不到的境界。

林琛有时趁着晨勃留在床上,端详顾锐的孕肚,寻找自己为这种东西兴奋的根源在哪里。那固然有征服心理的因素,但也应该可以从动物的角度加以感受。

他的老二似乎因此和平一些了。即便顾锐就在他的身边陷入情欲,他也可以不跟着那么发情。

他又试着回忆林晓松最后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