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弄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往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纾解过,为什么每每和周于渊做爱,就总是格外的受不了甚至那所谓会随着经验的增加,会逐渐变得熟稔、提高的承受能力,在他的身上,也半点都见不着影子。
反倒是那本就敏感的身体,似乎在随着一次次的触碰、交合,变得愈发经受不住刺激,只是被轻轻一吻,狠狠一撞,就会禁不住地被送上高峰。就好似此刻正在发疯一样地奸操着自己的男人,就是独属于他的催情药,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字音,就足以在他的身体里,炸开猛烈到无法承受的凶猛快感。
又一泡淫热汹涌的汁液喷出,苏衍青崩溃地揪住周于渊的头发尖叫。他的脖颈仰起、嘴唇张开,眼睛湿淋淋地往上翻,小腹的抽搐根本就停不下来。
周于渊实在是干得太凶了。根本就受不住。
苏衍青根本还没尝好第一下的滋味,第二下就已经狠狠地撞回明明是最不方便使力的姿势,周于渊的双手也依旧箍住他的上身没有移开,可那些本该艰难的动作,对这个人来说却好似过于轻而易举,滚烫的肉柱只需往上一钉,就能够直直地捣进深处。
叫苏衍青痉挛哀叫。
有那么几秒钟,苏衍青觉得自己就要死掉。
落不下来的高潮被一下下颠起、升高,要把他的灵魂一起吃掉而这本以为已然到达了极限的快感,还能在下一次捅操时,被推往另一个无法触及的极端,将苏衍青那细颤颤的神经都仿佛要拉断。
舌头收不回去了,从湿红的双唇间吐出来,软软地耷拉在周于渊泌出热汗的肩头,湿黏黏的唾液从口腔顺着舌头往下淌。
如同真正被操出了痴态、吐着舌头喘气的骚母狗。
发抖的手指陡然痉挛着,在周于渊的身上抓出白痕,苏衍青哭得眼睛都睁不开,黏糊糊挤出的声音像含着一口糖水:“不要、这个姿势……呜、换,老公……哈啊……”
下一秒,苏衍青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床褥,伴随着陡然的失重感一同袭来的,是又一次抵达了浪峰的可怕快感。往外滑出了一截的肉棒压着骚肉发狠地顶入,像惩罚、又像补偿地快速捣了几下,又恢复成了先前那样又深又重的奸操。
蔫软发肿的阴唇被卷进肉道,碾着奸磨了好几下,才重新被带着翻出来,凄惨地分在两侧,随着那仍旧没有止歇、没有放缓的鞭笞抽动发抖。
当肚子里再度被灌入黏浊精液的时候,苏衍青的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他软手软脚地躺在周于渊身下,被进食一般地啃咬着脖颈和胸膛,双唇间吐出的热气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雾。
但他知道这场性事还没有结束。
所以当那根烙铁一样的滚烫硬棍抵着后穴,缓缓地插入的时候,苏衍青只是动了一下手指,呜咽着咬住了周于渊的肩,软绵绵的牙齿连要在上面留个印记都做不到。
“要喝水吗?”他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哑着嗓子这么问他。
37“能再来一次吗”(抱操插结肠口濒死喷潮)
大脑依旧混混沌沌的,明明接收到了信号,却根本没法进一步地理解、分析。苏衍青听到周于渊又问了一遍,才轻颤着眼睫,迷迷糊糊地点头。
但他实际上并没能听懂,只是在被托着臀背抱起来的时候,本能地环住了周于渊的脖颈。两条绵软的腿努力地往上抬了两下,却最终没能缠上周于渊的腰,就那样分挂在他的身体两侧,使不上力、也够不着地,随着周于渊迈步的动作轻微地摇晃着,从不自觉绷直的粉白足尖,滴淌下不知道是什么的淫腻清液。
真的要被插死了。
就这样光溜溜地被串在可怕的鸡巴上,被操傻了一样地流着骚水,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死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性爱里。
苏衍青迷迷糊糊地想着,潮红烫热的面颊埋在周于渊的颈窝里,闷闷地哭。
分明只是一段短到不能再短的距离,放在心急的时候,几个简单的跨步就能抵达,可周于渊就仿若要故意折磨人一样,一步一顿的,好半晌才往目的地走出了一半。
苏衍青连周于渊的肩都抱不住了,湿滑的手心底下,也不知道是自己分泌出的手汗,还是周于渊身上潮热的汗液。
肚皮上被顶成了好一块鼓起,并没有刻意抽送的阴茎存在感却清晰到吓人。苏衍青能够感受到那撬动着自己宫腔的性器的形状,描摹出上面有力跳动的青筋脉络,以及那寻常姿势下,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破开自己身体的角度。
内脏被挤压的些微干呕感,很快又被漫天漫地的快感吞没,苏衍青的四肢毫胡乱地扑腾几下,又猛地绷直发颤,淅淅沥沥滴落的水液在地面上积起了小小的一滩。
是两个人在这样的一大清早,就荒淫无度的证据。
终于抵达放着饮水机的角落的时候,苏衍青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软软垂下的手挂在周于渊腰侧靠后的位置,跟着周于渊弯腰接水的动作轻微地抽动晃动。
在日常里极为简单的动作,此刻却仿佛被拉长到有一个世纪,叫苏衍青死了千百回。等周于渊终于兑好了温水直起身时,他已经连最后的一丝清明都不剩下了,痴痴张着的双唇被微温的杯沿压着,也不知道做出任何吞饮的动作。
于是周于渊将水杯转到自己唇边,含了一口水之后,低头吻住了苏衍青的唇。
温水顺着亲吻滑进唇舌,就宛若激活了某些程序一般,终于被后知后觉到干渴的身体贪婪地攫取苏衍青喝得太急了,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湿软的舌就急急地钻进了周于渊的口腔里,胡乱地搅弄勾卷。
没有任何章法的动作没能增加任何饮水的效率,反倒让本该渡喂过去的水溢出了大半,弄湿了苏衍青的脖颈和胸膛。
周于渊就着水液留下的痕迹吮吻下去,软热的唇舌在精致的锁骨处流连徘徊,细密地留下点点红梅般的印记,许久才不舍地离开,将再次含入的温水,渡进苏衍青的嘴里。
一直到大半杯水都喂完,苏衍青吞咽的动作才慢下来,仰起的脖颈上,已然多出了不少宣誓主权一般的印痕。
已经有些凉了的清水被放下,周于渊一只手扣住苏衍青的后颈,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缓步地往回走。
没有再刻意使坏的回程比先前要快得多,但喝了水的肚子沉甸甸的,内里盈晃的液体,让那被轻微顶蹭碾磨的感受变得愈发悚然清晰,一道接一道往头顶钻的电流似的,叫苏衍青的脊背和头皮都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依旧悬空的腿连抬都抬不动,两只手更是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办法在周于渊的身上留下痕迹,连喉咙里的哭声都被伸进来的舌头堵回去,搅成细细弱弱的呜咽,苏衍青被地笼罩在一张巨大的情网里,连那密密实实的快感里,都混入了太多说不清的成分。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有些恐惧的。
此刻的周于渊,和以往和他所知晓的那个实在太过不同,那满溢出来的、毫无掩饰的掌控欲、占有欲和欺凌欲,简直就要化作实质,黏黏腻腻地流淌着,滴落到他的身上。
可这样被展露出的、不为人知的部分,却同样也比以往的冷静自持,要真实得太多,就连那从身前躯体上传递过来的滚烫温度,都好似变得更加真切起来。
光裸的后背又一次触上了柔软的床铺,从床沿垂落的腿却被按着膝盖折起那只还扣在后颈的手掌只稍稍地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把苏衍青翻过来,潮红的面颊都埋进了堆叠的被子里,看起来显得越发的可怜凄惨。
勾牵出人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凌虐欲。
周于渊俯下身,冒着热气的身躯从后面笼罩住苏衍青,潮热的胸膛与汗湿的脊背紧密相贴,任何一丁点细微的摩擦,都能带开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酥麻。
往外滑出了一截的肉具重新挺入,在无数重叠褶皱里,准确地找寻到了那处最敏感的嫩点,拿分量十足的伞冠在上面狠狠地碾过,只一下就让苏衍青的喉咙里泄出了濒死的哀鸣,痉挛的手指在凌乱的床单上胡乱地滑动,关节处都被情欲染上了粉。
他剧烈地喘息着,被闷得越发红的脸从被子里露出一半,做不出任何抵抗的身体在强硬的侵犯下,乖顺又诚实地打开,迎合着更加粗暴的贯穿。
没能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很快就把蹭干的面颊又打湿,苏衍青的双唇痴痴地张着,湿漉漉的双眼里迷蒙一片,懵懵懂懂地望过来的时候,令周于渊几近有种对方正深爱着自己的错觉。
……也或许并不是错觉。
轻柔到了极点的吻落在苏衍青后颈的小痣上,在那片雪色的皮肤上留恋地徘徊、啜吸,而后又顺着脖颈和下颌,一点点地来到他的唇上,周于渊上半身的动作极近怜惜,下半身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暴烈。
丝毫不减硬度的阳具深深地捣进窄嫩的肠道之内,将尺寸完全不符的穴道内壁,强行钉出属于自己的形状,硕大的肉冠目的明确地朝着最深处的结肠口进犯,每顶一下,都让那脆弱的肉口抽搐起来,哆哆嗦嗦地分泌出更多用以润滑的淫腻液体,将哀哀哭叫的可怜雌兽,送上绞颈濒死一般的可怖高潮。